“幻覺嗎？有點意思…”
林燁並不緊張，反倒是饒有興趣起來。
現如今的他…
放眼人間靈異圈，有幾人能穩勝自己？
恐怕兩隻巴掌就能數過來。
若對方直接動手，林燁倒還忌憚幾分，可用幻術的話。
那隻能說明對方並沒有把握能斬殺自己，甚至是忌憚自己。
故地重遊，豈能讓林燁不懷念，他也想再體驗一番其中滋味。
淩晨一點半。
燁來香外路兩邊的路燈散發著微弱的光芒，兩道人影如約走來。
正是林燁名義上的師爺何豪傑，還有師父“道童”！
“師父呀，您老偽裝的還是這麼好呀…”
林燁忍不住感慨，自己這道童師父還真是偽裝的高手。
不過也並非天衣無縫，隻不過當時的自己沒有注意到而已。
以何豪傑心狠手辣的手段，當真缺十萬塊嗎？
怎麼可能…
這一切都是那道童搞的鬼。
何豪傑與道童走來，林燁拉弓搭箭，但並沒有急於放箭，而是在等待。
何豪傑見燁來香內黑燈瞎火，眉頭微皺，看出旁邊道童，命令：“你去看看什麼情況。”
“是。”
道童回應，隨即邁步朝燁來香走來。
來到門口，道童小心翼翼的進來，便看見林燁坐在椅子上，嘴裡叼著煙，猛吸一口緩吐出：“呦，師…父。”
道童驚慌失措，正要動手已經為時已晚。
嗖！
利箭射出，命中道童腦袋，直接貫穿，當場射殺。
道童撲通一聲倒在地上沒了動靜。
“裝得倒是挺像。”
林燁心中冷哼一聲，邁步走出店外，看著不遠處的何豪傑，臉上沒有絲毫恐懼。
現在是在幻覺中，自己那些本領術法能施展嗎？
林燁這麼想著，隨即無奈一笑，便是搖搖頭。
以自己現在的心境戰力，哪怕不用法術，殺何豪傑有何難的？
“小雜毛，還老夫五靈，或許還能饒你一命。”
何豪傑惡狠狠的盯著林燁，道童的死他無所謂，他在乎的是自己嘔心瀝血才煉製出來的五靈。
“聒噪。”
林燁不耐煩的雙眸微眯，瞬間殺向何豪傑，手中複合弓拉弓打箭，連續射出數箭。
可一一被何豪傑身前的屏障擋下。
林燁本可以用哭喪棒與勾魂鏈戰鬥，但對付何豪傑，真不用這麼麻煩。
借助複合弓的乾擾來到何豪傑跟前，林燁咬破舌尖猛吸一口心頭血噴出。
那白女鬼立刻原形畢露，渾身燃燒冒出陣陣白煙。
何豪傑一驚，沒想到林燁一個外行居然能發現自己的白衣女鬼，剛要搖晃手中凝煞鈴已經為時已晚。
林燁出招狠辣，雙指戳向何豪傑雙眼，眼球爆炸，鮮血噴出。
“啊啊啊…”
何豪傑疼得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林燁再度出招，手指化刀刺向其喉嚨，當場抹殺。
“你還真是弱呀…”
林燁感慨出聲，遙想當年，自己麵對何豪傑可絲毫沒有還手的餘地。
抹殺何豪傑，林燁隨即走向燁來香，看著門口裝死的道童：“喂，還要裝嗎？”
可惜這隻不過是幻覺，再怎麼改變也沒有用。
已死的道童突然開口詢問：“嗬嗬…你是怎麼發現我沒有死的？”
“因為我是從未來穿越而來。”
林燁訕笑打趣，心中也好奇這暗中之人布置這幻覺有什麼目的。
接下來就是按部就班。
“若你願意，將來可以走正道。”
道童還是說出此話，林燁冷笑一聲，剛要回答，周圍環境突然凝固，一切停止不動。
“嗯…要現身了嗎？”
林燁冷哼一聲，但對方並沒有現身，而是傳出一道聲音：“在你回答之前，我要說一句話，這並不是幻覺，而是現實！你完全可以重新來過，重新選擇。”
“現實？”
林燁輕笑不屑：“逆轉時空，你有這實力嗎？”
“有！”
對方毫不猶豫的回答。
“有趣…”
林燁越發好奇對方究竟是誰。
逆轉時空這話他是壓根不信的。
但剛才那話明顯有引導性，讓自己重新來過，重新選擇。
這字裡行間透露著想讓自己入正道的指引。
此人究竟誰？
難道自己的選擇與仙靈有關？
很明顯，順著對方的指引能少去很多麻煩，或許能順理成章獲得仙靈。
但…
“嗬嗬…”
林燁沙啞一笑，突然催動丹田陰氣浮現體表，整個人陰氣森森，表情猙獰囂張：“哈哈哈…一生隻利己，魔性問蒼天…”
林燁似有感慨，似有回憶這一路走來的過往，似有思考…
可唯獨沒有後悔！
“若能從頭再來，我依舊會修旁門左道，依舊會是那傲視同儕，稱量群雄的魔道巨擘！”
林燁說得瀟灑至極，全然沒有任何悔意。
隻有意氣風發的享受。
修旁門左道，做睚眥必報真小人…
當真讓人身心愉悅呀。
哢嚓！
周圍環境開始碎裂，幻境開始崩塌。
一陣白霧過後，眼前出現一張茶桌，一道白色紗衣正襟危坐。
林燁看著眼前之人的背影，開口詢問：“你是誰？”
“我沒有名字，也沒有容貌，甚至沒有軀體，隻有看不清摸不著的意識形態…”
人影想了想又繼續說道：“若你願意，可以稱呼我眾所周知的名號，天道！”
“天道！”
林眉頭微皺，情緒波動複雜，心中震驚。
眼前的家夥居然就是所謂的天道。
“坐。”
天道邀請林燁坐下。
繞過天道來到祂正麵坐下，林燁仔細打量起這所謂的天道。
沒有容貌，與那仙靈如出一轍。
天道似乎知曉林燁心中所想，淡笑道：“我本就是某種意識形態，自然沒有容貌可言，更沒有情感，鏡由心生，你最想看見的是誰，我便是那人的容貌。”
下一刻，天道有了容貌，那是一位玉樹臨風，風流倜儻，風度翩翩的美男子。
林燁幻想之人不是彆人，正是帥到爆炸的自己。
林燁本燁！
“……”
天道瞬間無語。
林燁趕忙抓住其破綻：“你不是說自己沒有情緒嘛。”
天道如實回答：“這隻不過是模擬人類情感而已。”
“原來如此。”
林燁思考片刻，當即詢問：“那我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