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是他,就是他!(1 / 1)

薑半夏的頭發亂了,清冷的眸中帶著一絲慍怒:“對不起,季教授,弄臟你的禮服。”

“沒關係,衣服不重要。”季斯年當即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披在了薑半夏的身上。

前方人頭攢動。

季蕙蘭也親自迎了上去。

薑半夏站在角落裡,透過那洶湧的人潮,看著那男人緩緩步入眾人的視野。

裝修奢華的水晶吊燈,灑落在他麵無表情的臉龐上,顯得五官立體深邃,輪廓清晰堅毅,他穿著一身黑色高定西裝,約莫一米九的身高,讓他足以鶴立雞群,傲視群芳。

偏生眼角長了一顆淚痣,硬生生將魅惑和冰冷融合在一起,平添一份禁欲氣質。

這個男人……長得如此優越出色,氣勢迫人!

可不知為何,薑半夏望著他,卻從心底生出了幾分熟悉和恐懼感。

那男人似有所感一般,那黑色幽深的眼眸忽然越過人群,視線筆直落在了薑半夏身上,和她的眸光在半空中相遇了!

他的視線和她短暫的碰撞過後就彆開了頭,而薑半夏的內心卻在翻江倒海,內心更是瘋狂的在叫囂。

是他,是他,就是他!

她的十指已經緊攥成拳,隔著人海,她也可以確定,眼前的男人就是每周一晚上都要欺負她的那個男人!

水晶燈下,他的五官比她想的更為桀驁狂妄!

“半夏,半夏——”見薑半夏朝著男人的方向看得失了神,季斯年不著痕跡往她麵前一站,隔絕了她的視線,又出聲喚道。

薑半夏內心的激蕩和恐懼難以言表,口乾舌燥:“他……”

“顧言澈嗎?”

“他叫顧言澈?”薑半夏咽了口口水,總算找回自己的聲音。

那男人也姓顧,果然是他!

“怎麼了,你認識他?”季斯年問道。

薑半夏立刻搖頭否認:“不認識。”

“嗯,那沒事,不過他這人可不是什麼好人,你沒事要離他遠點。”季斯年道,“我先帶你去洗手間吧。”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了。”薑半夏鬆開了季斯年的手,朝著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這邊,顧言澈成了眾星拱月的對象。

“二哥,你來了。”顧明月站在顧言澈身邊,一臉的嬌俏,明亮的眼睛一閃一閃,像是有星光。

顧言澈輕嗯了一聲,聲音低沉悅耳,如同低音炮擊打在耳膜上,有讓人再聽他說幾句的衝動,卻又被那股子冷徹入骨的寒意勸退。

燈光下的顧言澈五官比平時更為冷銳,看得那些名媛千金是各個芳心暗動,奈何啊,打小身體不好,是個病秧子,要不然的話,這前赴後繼的女人恐怕多如過江之鯽了。

但是也有人不在乎的。

比如季蕙蘭,就偏愛他身上這高高在上的疏離感。

“阿澈,”季蕙蘭端著酒杯走到顧言澈身邊,眼底是不加掩飾的愛慕,但是舉手投足優雅端莊,“謝謝你幫我安排的這個場地,也謝謝你的到來,讓這個酒會蓬蓽生輝了。”

她拿起一杯酒遞給他。

顧言澈伸手接了,與她輕輕一碰,乾了,算是給足了麵子。

“沒想到這季總和顧二少這麼熟悉啊。”

“你不知道這酒莊是顧二少私人所有啊,可不對外開放的,平常我們哪裡進得來啊。”

“這麼說他們還真是登對的很啊。”

“那可真說不好,這顧二少年紀也不小了,聽說這顧家老夫人為了他的婚事,沒少操心,給介紹了不少的女孩子。但都沒有一個入得了顧二少的眼,據說是已經心有所屬,不想耽誤彆人。這怕不是這位季總吧。”

“彆說,這位季總還真有點顧家未來女主人的風采呢。”

“那你又說錯了,這顧家未來女主人,可輪不到這位顧二少的夫人啊。你忘了顧家還有一位大少爺了。”

“但那不是那位帶進來的嗎,和顧家也沒什麼關係啊。論名正言順,當然還是這位二少了。”

“要是二少身體好,這當然是理所當然的,但是他身體不好啊,不知道哪天什麼時候就沒了,那顧家不都落在那位手上了嗎?”

“你說的也是,好像那位顧小姐也是帶進來的吧,其實和顧家沒什麼血緣關係——”

一邊的顧明月聽到這些竊竊私語,當即咬緊了下唇,十指攪纏在一起,一張俏臉陰沉沉的盯著那幾個說閒話的人。

那幾人看到自己被發現了,趕緊閉上嘴巴,作鳥獸散了。

顧明月不是顧家親生的,其實也不是什麼秘密,但是誰讓她母親是顧仲南的初戀呢,是如今顧家的當家主母呢,加上顧家就她這麼一個女兒,得寵也是自然的,所以從來沒有人敢在她麵前說三道四。

可眼下,這些人真的是不知死活!

“明月,你也彆往心裡去,這有什麼呢,你大哥如今是顧家的掌權人,那你就是名正言順的千金大小姐,那些人就是嫉妒,所以才那麼說。”

“是啊,明月,你是你大哥的親妹妹,這就夠了,顧二少雖然出名,可也隻是個虛有其表的花架子,你大哥才是真正手握顧家命脈的人呢,他如今的身份地位,隻能讓我們膜拜。其實我們更想認識的是你大哥,啥時候幫我們引薦一下啊。”

不愧是顧明月的跟班,幾句話就把顧明月重新哄得嘴角上揚。

又見季蕙蘭一直站在顧言澈身邊,顧明月提起裙擺就朝著他們那裡走了過去,中途又從服務生的托盤上拿了一杯紅酒在手上。

“蕙蘭姐姐,二哥,你們在聊什麼呢,聊得那麼開心。”顧明月一臉甜笑靠近,站在了兩人中間,左顧右盼,巧笑倩兮。

季蕙蘭柔柔道:“在聊這新品的酒,想讓你二哥給點意見和看法。”

顧明月聞言,直接將顧言澈手上的酒杯給端走了:“那我二哥可給不了意見了,我二哥身體不好,醫生說了,他不能喝酒的,是吧,二哥。”

顧言澈也沒有反駁,任由顧明月將他手上的酒杯拿走了。

季蕙蘭見狀,始終是笑意溫柔:“是我欠考慮了,還是明月想的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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