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半夜發瘋(1 / 1)

這邊季斯年倒是幫薑半夏解開了安全帶,但是薑半夏抬頭的時候,又發現自己的頭發不小心纏上了季斯年的襯衣扣子。

一扯,便是生疼。

季斯年按著薑半夏的頭阻止道:“彆動,我來解。”

光影斑駁,看著緊緊貼合在一起的季斯年和薑半夏的身影。

阿照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好家夥,是不是太激烈了一點?

要是再不說點什麼,阿照感覺自己可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他的手不小心按到了喇叭。

刺耳的喇叭聲瞬間打破車內的寂靜,又怕顧言澈發怒,他急忙解釋:“先生,手滑。”

“開燈。”顧言澈淡漠的聲音從車子後座起來。

阿照立刻打開了車子遠光燈,照著季斯年的車子。

燈光透過後檔照入車內。

將季斯年和薑半夏的身影照的清楚分明。

薑半夏的頭發此時也和季斯年的襯衣解開了。

她微微用手擋了擋那刺眼的光,便提醒季斯年:“季教授,你趕緊走吧,擋著彆人路了,我先上去了。”

“好,再見。”季斯年對薑半夏道,“早點休息,晚安。”

“晚安。”薑半夏下車後還衝著季斯年揮了揮手。

後麵車子燈光太強,她也看不清車牌,用手擋著眼睛,等季斯年車子離開後,她才轉身上樓。

還真的是依依不舍呢。

顧言澈冷著臉,也跟著下了車,關車門的聲音大得嚇人。

薑半夏回到住處,脫了鞋子,將背包往玄關一扔,連燈都沒有開,就往沙發上一躺,再也不想動彈。

迷迷糊糊之際,突然感覺眼前有人影晃動。

一個激靈,就將她給嚇醒了。

她睜開眼睛,看著那張近在咫尺卻幽幽泛著綠光的臉,嚇得直接從沙發摔到了地上。

“啊,鬼啊——”

薑半夏淒厲的叫喊聲差點響徹整棟樓。

顧言澈看著她這麼大的反應,原本就不好的心情頓時不爽到了極點,麵色比千年寒冰潭水更冷。

他收起自己的手機,啪嗒一聲打開了客廳的電燈。

薑半夏抬起頭,看著眼前的顧言澈,驚魂未定,忍不住責難道:“顧言澈!你乾什麼,大晚上的,不知道人下人嚇死人嗎?”

“怎麼,做了什麼虧心事,這麼害怕。”

“這和虧心事有什麼關係!你為什麼要故意嚇我啊!”

“怎麼,看到不是你的季教授,你很失望?”

顧言澈這冷言冷語就跟淬了毒的毒針一樣,接連不斷朝著薑半夏進行攻擊。

薑半夏蹙著眉頭,撐著手從地上爬起來:“你在胡說什麼呢!”

“我胡說?是誰半夜三更還和人在車內糾纏不清的?”

顧言澈的語氣有些咄咄逼人。

“嗯?”薑半夏抬起頭,卻是不解,“什麼糾纏不清?”

沒想到顧言澈卻在這個時候突然發難,捏著薑半夏的下巴,一把將她逼到了身後冰冷的牆壁上。

“你乾什麼。”

薑半夏難受掙紮起來,顧言澈的手雖然沒有掐的她很緊,但是也讓薑半夏無法掙脫。

他的手是真大啊,竟然可以輕鬆掐住薑半夏整個脖子,收縮自如。

見薑半夏掙紮,他便收緊了幾分力道,而且一九零的身高讓他比薑半夏足足高了一個頭,居高臨下的壓迫感讓薑半夏的呼吸開始變得有些困難。

“顧言澈,你到底想做什麼!你先放開我!”

薑半夏握住了顧言澈的手。

兩人的手放在一起一比,顧言澈的冷白皮竟然比薑半夏還要白上幾分。

“我早就和你說過,我不喜歡用彆人用過的東西,你是真的沒把我的話放半點在心上啊。還敢不接我電話,是真出息了啊。”

顧言澈充滿魅惑的聲音在薑半夏耳邊響起。

溫熱的呼吸噴在薑半夏耳垂處,引得她身體像是過電一般,不停戰栗。

是身體的本能反應,也是發自心底的恐懼。

因為她知道,顧言澈這是在告訴她,他要捏死她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

強忍著身體的不適,薑半夏道:“電話的事情我可以解釋,我當時正在醫院有事情,是真的不方便接電話。至於你說的用過的東西,我真的不懂你在說什麼,我被人用什麼了——”

“都到這個份上了,你還敢狡辯。”

“什麼狡辯,就算是死,你也要給我個就地正法的理由吧,”薑半夏又握著他的手掙紮了一下,“鬆開一點,我不能呼吸了!”

沒想到顧言澈還真的稍微鬆開了一些。

薑半夏稍稍鬆了口氣,但依舊皺著眉頭,眨巴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望著顧言澈。

眼神中充滿了控訴和幽怨,讓顧言澈以為自己是個無惡不作的壞人,正對著無辜的小白兔下手呢。

“你少用這種無辜的眼神看著我,自己做的事情還敢做不敢當,嗬。”

薑半夏眉頭皺的更緊:“你倒是說啊,我到底做什麼了!大晚上的發瘋,你真是莫名其妙的!”

顧言澈張嘴欲言,可又欲言又止。

薑半夏看他這麼支支吾吾的模樣,催促道:“你倒是快點說啊,我乾什麼了!”

“你乾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

“我不清楚啊,判人死刑總得有個說法,你要沒說的,就放開我!”

顧言澈被她強硬的態度氣著了:“你還真是死鴨子嘴硬死不悔改!”

“什麼死不死的,我做了什麼非死不可的事情了!”薑半夏更用力想要推開他的手,但是顧言澈大掌一收,差點勒的薑半夏眼冒金星,直接翻白眼。

“顧言澈——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薑半夏漲紅了臉,額頭上青筋凸起,憤憤道。

顧言澈見此急忙又鬆了鬆手:“你要死了那就讓季斯年下去給你陪葬!”

“……你發什麼瘋,和季教授有什麼關係。我要死了,你也活不了,該給我陪葬的人是你吧。”

“讓我給你陪葬,你還真是敢想!”

“難道不是,沒有我,你覺得你還能活多久?”

薑半夏是豁出去了,滿臉的桀驁不馴。

“都這個份上了,還想著維護他呢。嗬。”顧言澈冷笑,“看來你們還真是如膠似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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