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禮尚往來(1 / 1)

她如此盛怒,還未鎖門,是因為這是顧言澈的房子。

她知道自己沒有任性鎖門的資格,但她蓋被子總可以吧。

“剛才是誰說的,你要是死了,我還得給你陪葬,我還不想死呢。”

顧言澈一用力,終於將薑半夏頭上的被子給拉扯了下來。

薑半夏那張委屈的滿臉通紅的臉,頓時暴露在顧言澈麵前。

沒想到她的眼睛竟然也是紅腫的。

看樣子是竟然偷偷躲在被子裡哭了。

而這一番拉扯,顯得她脖子上的掐痕尤為猙獰。

顧言澈看著眉頭又攥緊了幾分。

薑半夏也不知道他要乾什麼,被子也被扯掉了,索性閉上眼背過身去,留給他一個蜷縮的背影。

顧言澈盯著她纖薄的背脊,此刻的薑半夏就像是一隻被丟棄的流浪貓似的。

看得他無端心頭發堵。

他上前,拉扯薑半夏瘦削的箭頭,想要她轉過身來。

但是薑半夏直接撇開了顧言澈的手。

兩人來回拉扯了三次,顧言澈的耐心也就不多了,他冷下了臉:“薑半夏,我耐心有限。”

“怎麼,你想說我敬酒不吃吃罰酒了嗎,我也沒讓你留在這裡啊,你不想呆你走好了啊。”

“這就是你和雇主說話的態度?”

“那這就是你對待手下的態度?”薑半夏忽然轉過身來,指著自己的脖子和嘴巴,“不問青紅皂白,上來就是一頓汙蔑抹黑!

你知不知道我這個樣子要是到醫院去驗傷都可以告你一個家暴了!”

顧言澈看著薑半夏脖子上的掐痕,皺緊了眉心。

他其實也沒用多少的力氣,但是薑半夏的肌膚太嫩了,而且還白,所以上麵的紅痕格外明顯。

還有她的嘴巴,紅豔豔的,顧言澈看著,竟然想到了最初她被狠狠蹂躪過後,哭的梨花帶雨的模樣。

莫名的有些失了神。

薑半夏見自己說了這麼多,他卻一臉無所謂的態度,甚至半點懊悔之意都沒有,真是難掩心中怒意,又想背過身去。

但顧言澈及時阻止了她。

“你乾什麼,放開我!彆碰我!”薑半夏再次掙紮起來。

顧言澈怕自己又傷到了她,索性跨上床,用自己的手,扣住薑半夏纖細的手腕,直接將她壓在床笫和自己的身體,讓她動彈不得。

薑半夏掙紮無果,隻能定定望著這個欺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她似乎明白了他的意圖,便彆過頭閉上了眼睛:“那你要是想來的話,就動作快點吧。”

看著她一副徹底放棄掙紮的模樣,顧言澈都被氣笑了。

他什麼時候淪落到需要強迫一個女人的地步了?

薑半夏閉著眼睛,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顧言澈有進一步的動作,倒是脖子上傳來一陣刺痛。

她倒吸了一口涼氣,剛想轉脖,就聽到顧言澈說:“彆動。”

“彆以為你現在給我上了藥我就會原諒你。你這和打了人一巴掌又給一個甜棗吃有什麼區彆。”

“我需要給你甜棗吃嗎?”顧言澈嘴上依舊不饒人,不過看著她緊鎖的眉頭,還是又放輕了幾分手上的力道,“女人就是嬌氣。”

“什麼叫嬌氣啊,你怎麼不說你自己下手狠啊。”

“我早就警告過你,不要和彆的男人牽扯不清,特彆是季斯年,是你沒把我的話放在心上!”然後下手又重了點,疼的薑半夏齜牙咧嘴的。

薑半夏轉過頭來睜開了眼睛,眼底難掩憤怒:“我都跟你解釋了,我和季教授就是普通的師生關係,什麼事情也沒有!你為什麼老把人想的那麼齷齪呢。”

“你沒有想法,不代表他沒有。”

顧言澈說著又拿著棉簽往薑半夏的嘴角抹去。

薑半夏怕吃到藥水,隻好憋住了話。

顧言澈上藥的手法還是很輕柔的,兩人隔得近,薑半夏連他的眼睫毛都看得清楚,根根分明,還真的是又長又翹呢。

這人脾氣是真不好,但是這臉也是真好看。

顧言澈見薑半夏這麼直勾勾盯著自己看,不由小腹一緊,但還是一臉傲嬌道:“記住你麵前的這張臉,比季斯年那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不知道帥多少倍,看過我這張臉,你確實也看不上他那個小白臉了。”

“小白臉?你兩到底誰白啊。”薑半夏忍不住嗤笑道。

顧言澈有些生氣,但最後還是點了點頭:“行,我就當你是誇我了。”

說完,他又把自己受傷的手伸到了薑半夏麵前。

“做什麼。”薑半夏不解。

“誰咬的?”

薑半夏蠕動了一下雙唇,一下子明白了顧言澈的意思。

合著顧言澈弄傷了她,給她上了藥,所以現在她傷的顧言澈的傷,得她給他上藥唄。

主打一個禮尚往來啊。

行。公平。

薑半夏撇了撇嘴,便接過他手上的棉簽和碘伏,先給他消毒。

一邊消毒一邊又問:“你和季教授是之前就認識吧,你們有仇?”

“有仇?他還不配。”

“嘖,就你們這狗咬狗——”意識到自己嘴太快了,薑半夏連忙噤聲,補救道,“你們真是誰也看不上誰啊,就你們這樣子要說沒仇,那這天底下估計也沒幾個仇人了。”

顧言澈一聽,立刻追問:“他和你說什麼了,說我什麼壞話了?”

“沒說什麼,你彆瞎猜。”

“沒說什麼那就是說了什麼,說,他對你說我什麼了!”

薑半夏有些懊悔,就不該和他提這茬兒。

見顧言澈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語氣,薑半夏隻好道:“真的沒說什麼,季教授不是喜歡嚼人舌根的人。他就是說讓我離你遠點兒。其他真的沒說什麼。”

沒想到這話又惹顧言澈生氣了,他冷笑一聲:“他不是喜歡亂嚼舌根的人,這麼說我就是了?”

“我沒有這個意思。”

“讓你離我遠點兒?這話他也敢說,嗬,我的人他也敢肖想!”

顧言澈幽沉的語氣中透著無比的憤怒。

“你怎麼老誤解我和季教授的關係,我說了我們什麼也沒有。”

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原來男人不可理喻起來比女人還難搞。

薑半夏打了個哈欠,懶得再和顧言澈廢話了。

傷口也處理了,信不信也是真的隨他了。

她躺下來睡覺。

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