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輕蔑與屈辱(1 / 1)

季蕙蘭拍拍季斯年的手:“先走吧,讓爸媽好好休息一下。我們回家給他們收拾下換洗衣服拿些生活用品。”

“嗯。”

季斯年去護士站那邊處理了一下傷口,然後開車送季蕙蘭回去整理衣服。

一路上,季斯年都沉默不語。

看著季斯年臉上的傷,季蕙蘭還是有些心疼道:“斯年,你也太衝動了,為什麼要和阿澈動手呢。”

季斯年握著方向盤的手又緊了緊。

顧言澈說的那些話,季蕙蘭或許可以不在意,季斯年卻沒法左耳進右耳出,那是顧言澈在他心上紮的刀子。

但是他又無力反駁,所以他說:“我知道了,下次不會這麼做了。”

季蕙蘭拍拍他的胳膊:“你這麼想就對了。斯年,現在你還是太年輕了,認為愛情大過天,等你以後回過頭再來看,就會發現父母的話,才是對的。門當戶對的婚姻才能長久。”

“那你又為什麼這麼執著顧言澈呢,爸媽給你安排的相親對象你全都拒絕了,有些人的條件比顧言澈還好吧。姐,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季斯年說完便目視著前方。

季蕙蘭對他懟的啞口無言,同時也從他身上感受到了拒人千裡之外的冷漠。

把季蕙蘭送到家之後,季斯年就開車回家了。

心情煩悶,心裡就像是堵了一塊巨石,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車速不自覺就飆升了上去,精神還不集中,所以他差點在路上把人撞了,發生一場嚴重車禍。

幸好及時踩了刹車打了方向盤,才幸免於難。

季斯年心有餘悸,再不敢胡思亂想,開車回到小區門口。

把車熄了火停在了路邊,然後拿著手機,翻出了薑半夏的手機號,他想給薑半夏打電話。

他有很多話想和她說,他做了十足的心理建設,可到最後卻沒有撥出去的勇氣。

隻能無力將手和手機放了下來。

滿心滿臉的痛苦。

就在這時,他卻看到顧言澈和徐萌萌一起從小區內走了出來,上了停在路邊的車。

顧言澈怎麼會和萌萌在一起?!

是因為顧言澈知道他喜歡薑半夏,要和宋知宜退婚,所以想拿徐萌萌來逼迫薑半夏嗎?

萌萌還隻是個孩子!

顧言澈這個卑鄙小人!

擔心顧言澈做出什麼對徐萌萌不利的事情,季斯年二話不說開車跟了上去。

顧言澈經過這一整夜的休息精神恢複的挺好的,幾乎看不出異樣。

但是薑半夏昨夜擔心的一夜沒睡,這會兒還沒起來。

為了讓她多睡一會兒,顧言澈便順路送萌萌去上學。

“姐夫,你都不知道昨晚你沒和我們一起吃飯姐姐多失望。回來還一直等你消息呢。”徐萌萌忍不住對顧言澈說道。

“是嗎。”顧言澈心情好,難得的和顏悅色,“阿照,再給萌萌買一套手辦。”

“是,先生。”

徐萌萌一聽連忙擺手:“不用,姐夫,你彆給我買了,我真的不需要那些。”

“喜歡就買。想要什麼就和姐夫說。那些不值錢。”

顧言澈話音剛落,就聽阿照說:“先生,後麵有輛車子一直跟著我們。”

“我們是遇到壞人了嗎?”徐萌萌一臉緊張道。

顧言澈往後看了一眼,一眼認出了季斯年的車子,便對徐萌萌說:“不是,他是姐夫的朋友,應該是想和我打個招呼。你先去上學,要是遇到什麼困難就給我打電話。但是萌萌,姐夫有個事情要和你說一下。”

“姐夫你說。”

顧言澈對徐萌萌叮囑了幾句。

徐萌萌雖然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說,但還是點頭應下了:“我記住了,姐夫,那我先走了。”

“嗯,去吧。”

阿照把車停在了學校門口,徐萌萌揮手走了。

顧言澈吩咐阿照繼續開車。

季斯年一直尾隨在他們之後。

顧言澈示意阿照不用理會,繼續開車。

但是到了車流相對較少的地方,季斯年就一腳油門衝到了顧言澈車前,將她車給逼停在了路邊。

被逼停後,顧言澈沒有下車的意思。

季斯年下車,來到他車邊,用力拍著車窗。

顧言澈緩緩降下車窗,對著季斯年揚了揚手上的手機:“季教授惡意彆車,我已經報警了,有什麼想說的,等會兒和警察解釋吧。”

季斯年瞳孔一縮,看著顧言澈的手機,難掩憤怒:“顧言澈,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小人!”

“遵紀守法,人人有責。”

顧言澈嗤笑。

“我不是和你說這個!”季斯年俯著身體對顧言澈怒斥道,“我是來警告你,離半夏和萌萌遠點!若是你做出什麼對萌萌不利的事情,你彆怪我對你不客氣!”

季斯年話音未落,顧言澈忽然伸手用力推開車門。

車門打開的力道直接毫不留情撞在了季斯年的臉上。

季斯年鼻子頓時血流如注。

他伸手捂住自己的鼻子,滿臉震驚往後退了兩步。

顧言澈終於施施然下車。

頎長身體,站在季斯年麵前,壓迫感十足,一把揪住季斯年的衣領,冷聲道:“若是再讓我聽到你對知宜有二心的話,先不客氣的人該是我!”

說完,他就用力將季斯年推開,季斯年的身體撞到了一邊的樹乾上,滿手滿臉的鮮血,讓他看起來狼狽至極。

而顧言澈單手抄兜,身姿宛若優雅貴公子,語氣卻讓人不寒而栗:“警告彆人之前,最好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這個能耐。否則,你就是一個笑話。”

“看在知宜的麵子上,我今天不和你計較。”

顧言澈的輕蔑是如此的明顯,他甚至還用紙巾擦了手,然後轉身上車,吩咐阿照開車走了。

這應該是季斯年一生中最狼狽最恥辱的時刻吧。

偏偏他就像對顧言澈捏住了七寸一般,根本無力辯駁,無力反抗。

內心的屈辱如野火般熊熊燃燒,又無處發泄。

季斯年隻能對著眼前粗壯的樹乾,瘋狂揮拳。

即使打到手背上血肉模糊,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啊”最後還伴隨著他痛苦有無力的呐喊!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