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給臉不要臉(1 / 1)

顧司夜擰眉,阻止薛婉清:“爺爺那邊,你彆動手,爺爺不是那麼好糊弄的。若是被他發現,我們都吃不了兜著走。”

“你放心,我有數,肯定不會讓他發現的,好了,這事兒你彆管,你就好好掌控好你的公司,家裡的事情,我來搞定。”薛婉清說著,就拿出眼藥水往眼睛裡滴了兩滴,然後哭著朝顧鈞成病房走去。

顧司夜走在她身後,擰了擰眉。

病房內,顧鈞成頭上包著紗布,當然不會輕易原諒薛婉清。

但他一想要發火,頭就疼的厲害。

薛婉清繼續哭哭啼啼的,佯裝求原諒,顧鈞成嚷嚷著要和她離婚。

薛婉清內心鄙夷,可嘴上還求著顧鈞成不能離婚。

顧司夜站在外麵,聽著裡麵虛與委蛇的鬨劇,麵色一片沉寂。

顧明月也洗完臉回來了,眼睛紅紅的,有些委屈道:“哥,我是不是給你惹麻煩了。”

“沒有。你做得很好。”顧司夜摸摸她的頭。

顧明月抽噎道:“我知道我們是寄人籬下,從小就是寄人籬下,所以我們做什麼都要小心謹慎,怎麼都不敢違逆爸,我以為顧家是我們家,但到頭來,其實我們什麼都不是。”

顧明月說著就哭了出來。

“明月,你怎麼這麼說,出什麼事了。”

其實相比顧司夜,顧明月對顧家的歸屬感還是更重一些的。

因為她從小嘴巴甜,會看眼色行事,顧鈞成還是偏疼她一些的。

顧司夜一直以為顧明月是把自己當顧家人的,但沒想到顧明月竟然也有這種想法。

“是不是許晉安欺負你了?”顧司夜一下子就想到了事情的緣由。

顧明月繼續抽噎。

“你說話,到底怎麼回事。你不說我也馬上能查清楚!那我現在去找許晉安!”

“哥,你彆去。”顧明月一聽這話就把顧司夜攔了下來,“你彆去,不是他。”

“那是他家人還是身邊的人?”

“他們表麵看著對我客氣,實際上,背地裡都在笑話我的出身,認為我就是個顧家的拖油瓶,根本不配進許家的大門,說晉安就是和我玩玩的,根本不是對我真心的。”

顧司夜默默抿緊了嘴唇,顧明月聽到的這些流言蜚語,他再清楚不過。

因為從小,他就是在這些流言蜚語長大的。

他爬得越高,那些嘲笑他的聲音就越甚。

仿佛這樣,就可以彰顯那些人的能耐。

“好了,哥知道了,哥不會讓你受委屈的。我先走了。”

“哥,你這麼快走了?不進去嗎?”

“不用了,他應該也不會想看到我。”

顧司夜轉身離開了。

“哥——”顧明月想追,但也沒能攔下顧司夜離開的身影。

顧司夜下去後,宋元已經在樓下等著他。

“顧總,回家嗎?”

顧司夜沉吟片刻後道:“現在查查許晉安在哪裡。”

不出須臾,宋元就回複:“在會所。”

“那我們現在過去。”

“是,顧總。”

顧司夜來到會所,進門後四處轉了轉,就看到了坐在最中間雅座內尋歡作樂的許晉安。

許晉安在圈子裡也是出了名的酒色之徒,身邊向來都是美女環繞,環肥燕瘦,絡繹不絕。

今天也不例外。

許晉安坐在一群人中間,身邊是左擁右抱,旁邊的人正不停勸酒,口中聊得卻是顧明月。

“許少,聽說最近您和顧明月要訂婚了,是不是真的啊。”

“當然是假的了,這話你也信,許少是什麼人,怎麼可能娶顧明月那種上不了台麵的女人。”

“就是啊,顧明月就是顧家的一個拖油瓶,光是身材還行,其他一無是處,這種女人玩玩就行了,難道還真的娶回去啊。”

“原來是這樣啊,外麵傳得有板有眼的,我們還以為許少好事將近了呢。”

“什麼好事將近,現在不就是最好的事嗎。”許晉安笑著,手也沒閒著,沒少往身邊的女人身上揩油。

“聽說顧明月之前喜歡顧言澈,幾次三番想爬上顧言澈的床,玩得也挺花的,許少,滋味如何啊。”

“哈,滋味還不錯,花樣也挺多的,你們想試試啊,等我玩膩了——”

許晉安的話還沒說完,忽然就感覺到頭頂一涼。

一瓶酒直接倒在了他的頭上,冰涼的酒液順著他的頭頂流下來。

許晉安身邊的人都被嚇得噤若寒蟬。

而許晉安勃然大怒,抹了一把臉就憤怒叫囂:“哪個不長眼的狗東西!”

但當他抬起頭,看到站在自己麵前的男人時,頓時愣了一下。

“顧司夜?”許晉安眯著眼開口道。

顧司夜衝著他笑了一下,,端起桌上的酒杯:“是我,許少,許久不見,看到你在這兒,就忍不住過來敬杯酒。”

“你他媽的這是敬酒嗎?”許晉安回過神,就起身嚷嚷道,“你這不是敬酒,你是找茬兒是吧。”

“怎麼會呢,我這個人向來喜歡敬酒,打個招呼而已,難道許少喜歡敬酒不吃吃罰酒嗎?”顧司夜看似眉眼含笑,可是任誰都感覺的出來,周圍的氣氛都變了,好像遍布濃濃的殺氣。

所有人都默默後退了兩步,想要離這兒遠一些,唯獨許晉安,不堪受辱,根本沒把顧司夜放在眼裡,伸出手指指著他:“顧司夜,你他媽算什麼東西,本來看在”顧明月麵子上,我還給你幾分薄麵,但我看你是給臉不要臉——”

許晉安說完就衝著顧司夜揮出了一拳,想要偷襲他,結果沒有偷襲成功。

顧司夜伸出手,穩穩當當接住了他的拳頭。

“顧司夜,你放開我!”而且還在許晉安的不敢置信的叫囂聲中,緩緩將他的手腕給倒掰了過來。

許晉安的麵色也從一開始的囂張變得慌亂起來。

疼痛使他恐懼和不安,他隻能出聲警告:“顧司夜,你乾什麼,你放開我!你要是敢對我動手——啊——”

許晉安話沒說完,就聽到卡擦一聲,緊接著就是許晉安的慘叫聲傳來,這慘叫聲甚至蓋過了現場的又音樂聲,引得會所內的人紛紛朝這邊望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