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了，不疼了，不用麻煩唐醫生了。”薑半夏握著水杯道，“你也彆太緊張。隻是小問題。”

“什麼小問題，在你身上就沒有小問題！阿照——”顧言澈沉著臉吩咐道，“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許顏若出現在這裡！”

“是，先生——”

薑半夏聞言，微微蹙著眉頭道：“你這也太小題大作了，顏前輩也是著急想要找到怪老頭，她沒有惡意的！”

“她這還叫沒有惡意！我決不允許她做出任何傷害你們的事情！更何況找鬼醫都找了十多年都沒有找到，就憑她就能找到了？她不也找了這麼多年，還是一點兒消息都沒有。”

“那現在不是知道老頭兒之前的住處了嗎，說不定顏前輩就能發現線索呢。”

“依我看，那老頭八成是死在不知名的犄角旮旯了。要不然怎麼可能這麼多年都沒有線索。”

“不會的，你彆這麼說，若是真的死了肯定會有痕跡，沒有死才是找不到呢。說不定就是他藏起來了。不想讓人找到而已。”

“那他最好祈禱這輩子都不要讓我找到，否則——”

顧言澈話未說話，忽然聽得薑半夏哎喲一聲。

“怎麼了。”他立刻又半蹲下來，“身體不舒服？”

薑半夏卻笑著說：“小家夥踢我。”

“踢你？”

“是啊，你摸摸。”將近五個月了，薑半夏如今的胎動已經十分的明顯。

因為雙胞胎的緣故，她的肚子相較於一般孕婦要大，使得胎動就更為清晰。

如今薑半夏還能感覺到他們的活動呢，便拉著顧言澈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去感受。

“怎麼樣，你感覺到了嗎，他們現在還在動呢。”

顧言澈感受到了手掌

“感受到了，動靜還不小，還挺有勁！”顧言澈難以抑製欣喜道。

“肯定是因為你剛才說的話嚇著他們了，所以他們在抗議呢。你以後說話要注意點，注意胎教。”薑半夏嗔了顧言澈一眼，“彆整天打打殺殺的，讓孩子聽了不好。”

顧言澈點頭：“好，我知道了，我會注意。”

*

翌日。

顧言澈出門去了，薑半夏尋了個借口，說是要給孩子買點出生用的物品，也要出門。

阿照聞言後，沒有懷疑，讓司機跟著薑半夏，送她出門了。

薑半夏直接按照顏若昨天給的地址，找了過來。

顏若打開門，薑半夏便道：“顏前輩，我們隻有十分鐘的時間，麻煩您動作快點啊。”

“知道，你趕緊進來吧。”

薑半夏一進門，看到唐卿儀也在，愣了一下。

唐卿儀解釋道：“半夏，我不想來的，但是我不放心，所以還是覺得親自來看著比較好。”

顏若直接給了唐卿儀後腦勺一掌：“什麼不放心，我的醫術還要你懷疑？你明明就是自己好奇，想要跟著研究而已，還找什麼借口。”

唐卿儀被戳穿也不氣惱，不疾不徐道：“那我不是怕阿澈知道了到時候會為難你，顏前輩，我這也是為你好啊。”

“行了，你彆廢話了，抓緊時間。時間不等人。”

“半夏，過來吧。”

約莫兩分鐘時間，唐卿儀就完成了對薑半夏的采血。

看著被抽出來的血，薑半夏皺著眉頭問：“唐醫生，才抽這麼點，夠嗎，我沒事，要不你還是多抽一點吧。”

唐卿儀收好管子道：“這可不能再抽了，抽多了對你身體有影響，阿澈也會發現的。好了，你還是快走吧。”

“那有消息麻煩你一定要通知我啊。”

“好，知道了，有消息一定第一個通知你！”

薑半夏走後，唐卿儀拎著采集箱，還是有些心有餘悸道：“希望到時候阿澈可以看在我一心為他的份上，可以對我手下留情一點。”

“這麼怕，還敢做這事。你大可以當不知道這個事情。”

“那怎麼行，知情不報，罪加一等。萬一半夏在你手上有個什麼好歹，阿澈真的會殺人的！”

“那你現在不怕他殺了你。”

“怕啊，但隻要我們找到了解毒的辦法，活罪難逃，死罪肯定可免。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沒事。”

“你倒是對他情深義重。”

“那是當然，用我命，還他命都行。”旋即道，“我跟你說這些乾什麼，說了你也不懂。我現在要去實驗室了。”

“我和你一起去。”

“行。”

顏若跟著唐卿儀去實驗室。

一路上，顏若難得安靜，按照慣例，唐卿儀說什麼，顏若都能反駁他。

但今日，好像與之前有所不同，顏若顯得格外沉默。

“顏前輩，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不說話了，是有什麼心事？你這樣弄得我心裡毛毛的，怪不習慣的。”

“你閉嘴，吵死了！”

“我這不是關心你，你要是有什麼事情就告訴我，難道你是想鬼醫了？”

“我告訴你要用嗎，你能為我解決嗎？”

唐卿儀道：“我是解決不了，但我可以當一個合格的聽眾啊，而且我嘴巴很嚴的，無論我聽到什麼，我都會守口如瓶。要不然你和我說說你和鬼醫的過去也行啊。聽說他收徒弟很嚴格的，一定也就三個關門弟子，你是他第幾個弟子？最小的一個？”

“誰告訴你他有三個徒弟，道聽途說，胡說八道！”

“難不成就隻有你一個？不能吧。”

“怎麼，你有意見？”

“不敢不敢，就是有點好奇，是怎麼拜他為師的。要是可以的話，我也想拜他為師。”

“你？拜他為師？做什麼春秋大夢。”

唐卿儀摸了摸鼻子：“我這不是也對鬼醫比較好奇，想多了解他。希望顏前輩可以為我答疑解惑。反正我沁園的路很長，您就給我講講，權當解悶兒。”

沒想到顏若沉默片刻後，竟然還真的開口和唐卿儀講起了他們的過往。

顏若也是被鬼醫撿回去的，而且是在冰天雪地裡撿回去的。

鬼醫喜歡喝酒，確實是個脾氣很古怪的怪老頭兒，說古怪那都是客氣的，其實就是脾氣不好。但每天前來求醫問藥的人還是絡繹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