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沒結婚生子呢,總不想自己這輩子真的廢了吧,蘇醫生也是為了你好,你要對蘇醫生客氣點,要是再這麼和蘇醫生說話,我第一個不答應。”
“我怎麼和她說話了,你看看她什麼態度。”
“我是醫生,負責治病救人,其他的,不在我的考慮範圍之內。”
“南傾說得對,她能治好你的病就行。對了,南傾,你快再給他看看,他剛才就一直喊疼。”莊母道,“不會真的有什麼問題吧。”
“剛做完手術,疼也是正常的。您要是不放心,我再給他看看。”
“好好,快給他看看。”莊母趕緊點頭。
莊子曰的雙手卻死死護在了自己身前,不讓蘇南傾靠近:“媽,我不要她看,你讓她出去,出去——”
“哎呀,你這個孩子,害羞什麼,南傾是醫生,又不是外人,你怎麼還跟個孩子似的扭捏上了。”
“阿姨,你也出去吧,我一個人就行。”
“哦,對對對,那子曰就交給你,我去外麵等。”
“媽——”
“聽話,這麼大年紀了,彆老叫媽,有問題自己解決,多丟人啊。”
“……”
雖然莊母出了病房,但其實心裡還是挺牽掛莊子曰,也擔心他真的把蘇南傾趕出來,所以一直在外麵候著,甚至想聽聽他們到了說了什麼。
因此當蘇南傾打開門出來的時候,莊母差點一個跟頭栽進去,幸好她及時穩住了,才沒有丟大發的人。
“咳咳,南傾,子曰沒事吧?”莊母整理了一下衣服後開口問道。
“阿姨放心,我替他檢查過了,沒有問題,他的疼痛就是正常的生理反應,注意術後護理,好好休養,問題不大。”
“好,好,那就好。”莊母鬆了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對了,南傾啊,你和子曰的婚事——”
“阿姨,您放心,我是不可能嫁給他的。”
“不不不,南傾,阿姨可不是這個意思。”莊母連忙拉著蘇南傾的胳膊去了一邊,“這件事情其實是子曰誤會了,也怪我們沒和他說清楚,害的他以為他的未婚妻是安安,所以直接退了簡家的親事,也弄得安安打上門來。”
“這事兒確實是簡安安有錯在先,我替她向您賠個不是。”
“總歸隻要子曰沒事,我們是不會追究這個事情的。但和子曰訂下婚約的人其實是你,阿姨也很喜歡你,阿姨就是想問問,你看看能不能給子曰一個機會,你們試著處處?”
蘇南傾拒絕的很直接:“對不起,阿姨,這個我沒法答應,我不喜歡他,更不可能嫁給他,退親的事情我會和爺爺說。”
莊母聽後一臉失望:“哎,沒關係,這不怪你,總歸是子曰沒福氣,也是他不爭氣,平日裡太過散漫不務正業,你又這麼優秀,聰明美麗,不喜歡他也正常,可子曰這人看著玩世不恭,其實人還是不錯的,看著不務正業的,其實賺錢也不少的,雖然身邊鶯鶯燕燕很多,但那都是逢場作戲,他可從來沒有和哪個女孩子認真過,更沒帶過一個回家,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蘇南傾其實並不想聽什麼秘密,奈何莊母一臉神秘,壓根不給蘇南傾拒絕的機會,就湊上去說了,雖然不想聽,但耳朵也沒有關閉的功能,蘇南傾還是聽到了。
聽到後,蘇南傾確實震驚了。
“南傾,阿姨可不騙你,子曰真的就是那個——所以你看你能不能——”
莊母還想勸說蘇南傾,但這時候廣播裡傳來對蘇南傾的呼叫。
“阿姨,我有事,我先走了。”
全廣播呼叫,肯定是出事了,莊母也不攔著:“你快去你快去,咱們回頭再說啊。”
蘇南傾離開後,顧言澈就出現在莊子曰病房。
莊子曰現在一看到顧言澈就一肚子火:“你還敢出現在我麵前!”
顧言澈摸了摸鼻子:“這次我確實有點責任,但總得來說,還是你自己的問題。”
“我什麼問題?!”
“太弱。連個女孩子都打不過!”
“這算什麼問題,我那是紳士好嗎,紳士!我從不打女人的!要不是這樣,我怎麼可能被簡安安給——”
“聽說傷到了,我看看?”
“你滾!”莊子曰死死按住被子,“我現在還在生氣,我要跟你絕交!”
顧言澈點點頭:“那你好好休息,我走了。陌生人。”
“哎,不是,顧言澈,你什麼意思,我讓你走,你真走啊。”
“那不然呢。難道我還要寡廉鮮恥舔著臉在這裡和你絮叨?”
“明明錯的人是你,你這人還真是會強詞奪理,現在好像錯的人是我!”
“若不是你退婚,逃到我那裡,這事情和我又有何乾係。”
“你背信棄義,見死不救,你還背後捅刀!你不講道義!”莊子曰一口氣數落了顧言澈一大串。
“敢情你對我這麼多不滿,看來我確實不適合做你的朋友。那我隻能把我那些投資收回來了。”
“哎,彆啊,我剛才也就是說了一半,我還有但是呢,但是你投資我,你就是我的天啊,你瑕不掩瑜!老子疼死了,你就不能說點好話安慰安慰我,還非得踩我幾腳才舒服是不是!還有你不是來看我的嗎,你為什麼雙手空空來的,你好意思嗎?!”
“我確實是雙手空空來的,但是我剛才來的時候,聽到了你媽和蘇醫生在耳語。”
“她們又在說我什麼壞話!你聽到了什麼!”
“其實也不是什麼壞話,最多就是一個事實。”
“什麼事實。”
“算了,我還是不說了,免得你聽到了傷心。”
“切,我還能有現在傷心?老子差點後半輩子幸福都毀了!還能比現在更差?你趕緊說!”
“那我可說了啊,我剛才聽到莊伯母和蘇醫生說,我兒子還是個處男——”
莊子曰的眼睛瞬間瞪得銅鈴大,下巴都要掉到地上去。
顧言澈在莊子曰還沒反應過來時,就快速離開了病房。
才不管莊子曰能不能承受得住。
想來應該是,沒問題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