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半夏出了辦公室,去了趟洗手間。
沒想到在洗手間被阮珍攔住了去路。
薑半夏沒有理會她,往旁邊走了走,但她往左,阮珍也往左,她往右,阮珍也往後,就是不讓薑半夏離開。
薑半夏擰起了眉頭,退後兩步,望著阮珍:“有事?”
阮珍雙手抱胸,神情倨傲道:“薑半夏,你是看不到自己的樣子嗎?”
薑半夏低頭看了自己一眼:“我的樣子有什麼問題。”
“你還好意思說有什麼問題。”阮珍嗤笑一聲,“你當真是沒有一點自知之明嗎。挺著這麼大個肚子,臉盤子這麼大,你還好意思去勾引顧經理,你這麼水性楊花你老公知道嗎?”
哦——
聽阮珍這麼說,薑半夏就明白了,阮珍這是因為今天被顧言澈趕出飯局,破防了啊。
所以到這兒拿她出氣來了。
“說完了?那就麻煩讓開吧。”
“我跟你說話,你沒聽到嗎?”薑半夏的態度,激怒了阮珍,“薑半夏,我警告你,有些人不是可以肖想的,你既然選擇了有錢老頭子,那就安分守己一點,否則小心人財兩空,一無所有!”
有錢老頭子?什麼有錢老頭子。
薑半夏擰起了眉頭,雖然不知道阮珍在說什麼,但她也沒想和阮珍爭辯,隻道:“那也是我的事情,和你無關,你管好你自己就行。”
“你——薑半夏,你當真以為你做的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沒人知道嗎,我告訴你,顧言澈是我的,你若是再敢故意接近他,我就把你的那些醜事全部散播出去!”
“顧言澈是你的?”薑半夏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什麼時候的事情啊,他本人知道嗎?”
薑半夏揶揄的神情讓阮珍越發生氣:“你彆逼我!”
“我的醜事我自己也不知道,你有本事你就隨便發吧,讓開。”
“像你這種身材走樣,一身孕味的女人顧言澈是不可能喜歡你的,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薑半夏都走了,聽到這話又轉過身來:“是他告訴你的?不喜歡我這身孕味,難道喜歡你這一身綠茶味嗎,你不知道越是有錢的男人越是有一些特殊的癖好嗎,說不定他就正好喜歡我這一身孕味呢。”
阮珍因為薑半夏的話愕然怔忪在原地。
她當然知道越是有錢的男人玩的花樣就越多。
難道真的被薑半夏說中了?顧言澈就喜歡玩人妻?喜歡她那一身孕味?
傍晚的時候,沈佳琪找到薑半夏,問她:“哎,夏夏,你和阮珍說什麼了?為什麼我感覺她下午一直在偷偷觀察你?”
“嗯?”薑半夏下午忙的腳不沾地的,哪有心情管阮珍啊。
此時聽到沈佳琪這麼說,立刻朝阮珍方向看過去,阮珍馬上彆開了頭。
沈佳琪壓低了聲音對薑半夏說:“你彆看了,是真的,我偷偷觀察她很久了,她就是一直在偷看你,甚至還悄悄模仿你的動作呢,她又想乾什麼,是憋了什麼壞呢。”
“……”薑半夏無語,模仿她的動作?
這個阮珍該不會真的把她之前說的玩笑話當真了,認為顧言澈喜歡身上一身孕味的女人吧?
這不是太可笑了嗎。
薑半夏忍不住笑出聲。
沈佳琪追問:“你偷笑什麼呢,說出來讓我也聽聽啊,彆光一個人樂嗬啊。”
薑半夏便壓低了聲音和沈佳琪悄悄耳語了幾句。
沈佳琪聽完後也是一整個震驚:“不是吧。她還真是——蠢得可愛啊。”
“噓,小點聲,彆讓他們聽到了。小心他們又要找你麻煩。”
沈佳琪點了點頭,回了自己座位。
*
今天社區進行活動,結束的就晚。
加上打掃衛生,各種收拾,能離開時已經九點多了。
王玲玲對大家說:“今天辛苦大家了,大家回去好好休息,我們明天再見。”
“明天見,王書記。”
大家道彆後,各自離開了。
顧言澈這麼晚了肯定不放心薑半夏,已經過來接她。
薑半夏提出送沈佳琪回去:“佳琪,這麼晚了,我們送你回去吧。”
“哎呀,送什麼啊,你現在住的和我也不順路啊,再說了,也不遠,就兩站公交而已,你今天忙了一天了,都累壞了吧,腳都腫了,你趕緊回去吧,回去泡個熱水腳,再讓顧言澈給你好好按摩一下,我自己回去就行了,我走了,拜拜。”
“嗯拜拜。”
薑半夏上了顧言澈的車子。
發現顧言澈竟然給她帶了一杯熱飲。
“先喝了吧,暖暖身體。”
“謝謝。”薑半夏接過杯子,開心不已,裡麵是用燕窩桃膠熬的牛奶飲,還加了紅棗枸杞,非常的絲滑濃鬱香甜
最關鍵的是溫度剛好,這一杯喝下去,薑半夏的身體當即暖了過來,一臉滿足的發出喟歎:“好喝。”
“今天怎麼這麼晚。”
“剩下的工作比較多,要收尾才能走啊。”
“其實你也不用這麼辛苦——”
“沒有,我不辛苦,現在雖然累點,但我覺得每天過得很充實,比過去真的好太多了,是我喜歡的生活。”
看到薑半夏臉上洋溢的滿足又幸福的笑容,顧言澈話到嘴邊,便也沒有在說什麼,改口道:“你喜歡就好。”
薑半夏俯身敲了敲自己的小腿。
“累?小腿酸?”
“有點。今天確實比之前站的都久了,有點累。”
“那回去泡個腳吧。回舒服點。”
薑半夏點了點頭,到家後,就想先到沙發上坐一下。
誰知道景迷糊打起了盹兒。
最後是被小腿上按捏傳遞過來的力量給驚醒的。
她緩緩睜開眼,看到顧言澈竟蹲在沙發前,為她捏腳。
薑半夏下意識縮了縮腳。
顧言澈抬起頭望著她:“吵醒你了?是不是水太燙了,要不要加點冷水。”
“你給我打的洗腳水啊。”
“什麼表情,打個熱水也值得這麼震驚?”
“不是,你怎麼能做這個事情呢。”薑半夏的認知裡,顧言澈這麼高高在上的男人,怎麼可能紆尊降貴做這種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