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浩然竟然走到蘇南傾麵前,要對他動手,隻是剛提起的手,被莊子曰一把握住。
“你乾什麼,放開我!”簡浩然對著莊子曰生氣道,“我教訓自己的女兒,關外人什麼事情!”
莊子曰還是第一次見到蘇南傾如此慍怒的模樣。
她向來都是冷冷清清,對一切事情好似都不在意不傷心,從未如此這般像個刺蝟一樣的大動乾戈。
莊子曰感覺到剛才那一瞬間蘇南傾整個人都在顫抖,她對簡家人的厭惡是毫不掩飾的。
這簡家人也著實是讓人討厭。
莊子曰對簡浩然可沒有客氣,手腕不停用力。
簡浩然的麵色肉眼可見的難看。
楊惠妍上前來,讓莊子曰放手。
見莊子曰不放,她又轉頭看向蘇南傾:“他是你爸,你就這麼看著外人欺負你爸爸?說出去也不怕人笑話。”
“子曰,鬆手。”莊夫人見此對著莊子曰使了個眼色。
莊子曰不願,莊夫人索性上前,扯開了莊子曰的胳膊,讓簡浩然得了自由。
楊惠妍心疼道:“浩然,你沒事吧。”
簡浩然在老爺子麵前大氣不敢喘一下,唯唯諾諾的,但是麵對蘇南傾,那張牙舞爪的模樣簡直令人作嘔。
他還要指責蘇南傾,但這時候莊夫人擋在了蘇南傾和莊子曰麵前,冷聲道:“簡先生,你們也知道怕人笑話,就注意自己的分寸,這裡是醫院,還有,和子曰有婚約的是南傾,所以南傾現在是子曰的未婚妻,也是半個我莊家人,你們如此對我兒媳婦,問過我了嗎?”
蘇南傾聽到莊夫人的話,詫然抬起頭。
莊夫人說她是半個莊家人,在簡家人麵前如此維護她。
自從外公外婆去世後,就無人在意過她的感受,更無人如此維護過她。
莊子曰一聽,馬上攬著蘇南傾的肩膀道:“沒錯,誰要簡安安那個凶巴巴的臭丫頭,我就要蘇南傾了,她現在是我的未婚妻,你們簡家人欺負她之前,先問問我們答不答應,走,陪我回病房!”
蘇南傾掙紮了一下,但莊子曰摟的很緊:“扶著我點,彆影響了你一輩子的幸福!”
無恥!這話都說得出來。
蘇南傾雖然氣憤,但也知道莊子曰和莊夫人這次替她在簡家人麵前保住了顏麵,她也不是不識好歹的人,所以也沒有再掙紮,扶著莊子曰去了病房。
將莊子曰丟回病床上。
“哎喲,你輕點,我還是病人呢。”莊子曰摔倒在床,把蘇南傾也一起拉了過去。
蘇南傾雙手失去了支撐,身體被帶倒,最後撐在莊子曰的胸膛上才穩住身體。
但隻差一點,兩人的嘴唇就要碰在一起。
莊子曰瞪大眼望著蘇南傾:“倒也不必這麼著急吧。”
蘇南傾生氣想推開莊子曰,可莊子曰抱著她的腰不讓她動。
就在這時,病房門被推開了。
聞訊趕來的簡安安看到這一幕,頓時怒氣匆匆衝過來,一把將蘇南傾從莊子曰手上解救出來,然後對著莊子曰一頓臭罵:“你這個無恥之徒!竟然還敢對我姐姐動手動腳的,看我不打死你!”
莊子曰看到簡安安都有心理陰影了,連忙勾著腳往旁邊一閃,防禦姿態滿滿。
“安安——”
“子曰——”
楊惠妍和莊夫人也一同趕到了,看到這一幕,兩人不約而同開口喊道。
但是蘇南傾動作更快,攔下了簡安安的手。
“姐姐——”簡安安不明所以望著蘇南傾,“他欺負你,你還攔著我乾什麼,看我怎麼收拾他!”
“你闖的禍已經夠大了,彆再胡作非為了。”蘇南傾拉下簡安安的手,擋在莊子曰麵前。
楊惠妍一把將簡安安拉了回去,衝她道:“你不是身體不舒服嗎,還來這裡乾什麼,胃不疼了?”
“媽,我沒事了,我聽說他欺負姐姐,所以特地過來看看。”簡安安轉過身又警告莊子曰,“我早就告訴過你了,彆欺負我姐姐,你要欺負她,先問問我答不答應!還有,把你打成這樣的人是我,我一人做事一人當,要找麻煩你就衝我來,我說了,彆找我姐,我嫁給你!我多歲你後半輩子負責!”
“安安,你給我閉嘴,胡說什麼!”楊惠妍著急阻止。
“媽,我沒開玩笑,我說的都是認真的,是我闖的禍,把他打成這樣,怎麼能讓姐姐替我受過,這事兒我已經和爺爺說過了,爺爺他也答應了。”簡安安看向簡老爺子。
但莊子曰已經著急忙慌跳出來:“哎哎哎,簡安安,你可彆碰瓷我啊,誰要娶你這個母老虎啊,你願意嫁,我還不願意娶呢,媽——”
“你也給我閉嘴!”莊夫人也沒好氣瞪了莊子曰一眼。
莊子曰坐在床上擺爛道:“反正我是不會娶她的,你們都死了這條心吧。”
“你說什麼!”簡安安雙手叉腰,瞪著莊子曰,“你不願意娶我,就是想娶我姐姐是吧,我告訴你,你做夢!我姐姐才不會嫁給你這種紈絝無賴!”
“你說不嫁就不嫁啊,她自己願意,你管得著嗎?蘇南傾,你自己說——”
莊子曰這話一出,所有人目光都齊刷刷落在蘇南傾身上。
蘇南傾蹙著眉頭,她當然看不上莊子曰這種紈絝,可好歹莊子曰和莊夫人剛剛在簡家人之前維護了她的顏麵。
若是這會兒她也說不嫁,那豈不是將莊子曰的尊嚴踩在了腳底下。
他這人是無所謂了,但這事兒還關係到莊夫人,也關係到莊家的臉麵,蘇南傾沉吟片刻後開口道:“婚姻之事,本就不是小事,不是這麼兒戲的,又豈是可以隨意更改的,總要講究個你情我願,不急於這一時,還是從長計議吧。”
莊夫人也開口說道:“我覺得南傾說的有道理,無論南傾還是我兒子曰,又不是隨便什麼貨物,可以任由你們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老爺子,看在你的麵子上,今天這事兒我就不和你們計較了,我兒身體不適,還要休息,你們就先請回吧。”
莊夫人下了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