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得確保你萬無一失才能給你辦出院。南傾,你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幫他驗證一下?”
蘇南傾淡然道:“您放心,出院前會做一次實驗性檢查的。”
“真的啊,是不是——”莊夫人秘密耳語。
蘇南傾點頭:“差不多。”
“那就好,那就好。”
看蘇南傾和莊夫人在那兒若無其事交流的功能一事,儼然把自己當成了透明人一般,莊子曰那叫一個鬱悶。
好不容易等到莊夫人沒什麼問題,蘇南傾得以離開後,莊子曰就急不可耐開口斥責道:“媽,你剛才那是乾什麼,這種事情你怎麼能問她呢。”
“我不問南傾,我問誰,難道問你嗎?”莊夫人沒好氣白了莊子曰一眼。
“對啊,我是當事人啊,你當然要問我啊。”
“我問你,你知道你好沒好啊,你是我兒子,你什麼德行我還不知道,人家都說你風流,說你紈絝,可實際上呢,你還是個純情小處男,連姑娘的小嘴兒都沒親過多少。你說說你,這事兒要是讓彆人知道啊,不光你丟臉,我還覺得丟臉呢。”莊夫人雙手一攤,反而一臉嫌棄。
莊子曰被她說的滿臉通紅,無比懊惱道:“媽,你說什麼呢。”
“我哪裡說錯了,是你不夠純還是不是處男。”
“這種事情,有你這麼到處說的嗎。我不要麵子的嗎,再說了,我不也是為了自己的身體健康著想,誰知道會不會不乾不淨染上什麼疾病。”
“哎,子曰,你這話說的是對的,現在外麵的那些女孩子啊,是亂的很,確實是潔身自好的好。”
“那你剛才是什麼意思。”
“南傾又不是什麼外人,我和她說說有什麼關係。”
“她不是外人她是什麼人。”
“她是你的主治醫師啊,這麼多天,你全身上下她看得比你自己都清楚,你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再說了,她是你的未婚妻,怎麼都算是半個內人,是吧。”
“什麼半個內人的,媽,我告訴你,我可不承認我和她的關係啊,你彆上杆子給我們拉郎配的。”
“怎麼,你是覺得自己配不上南傾啊。”
“我怎麼可能配不上她!媽,我是不喜歡她,我怎麼可能答應娶她。”
“你不喜歡南傾,那你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子,隻要你說得出來,媽都能給你找到。”
莊子曰仰天長歎一聲:“媽,你是不相信你兒子的魅力嗎,我要找女孩子那還不是勾勾手指的事情,我求求你,彆再費心了好嗎?”
莊夫人望著莊子曰,忽然一言不發的,眼眶也忽然紅了,還帶著幾分濕潤。
“哎,媽媽媽,你這是乾什麼,有話好好說啊,你突然哭什麼啊。”
莊夫人捂著自己的胸口,嚶嚶啜泣道:“子曰啊,媽媽也不想逼你啊,可媽媽的年紀一天比一天大,而且最近媽媽的身體,媽媽的身體——”
莊子曰一聽就急了:“媽,你最近的身體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問題了,那趕緊去檢查啊,這可耽誤不得啊。就算真的有什麼你你也彆太擔心,現在的醫療技術這麼發達,都能治療的。”
“哎——”莊夫人推開莊子曰的手,“子曰,我都已經看過醫生了,不用去了。”
“真的嗎,那醫生怎麼說,有沒有怎麼樣啊。”
莊夫人淚眼婆娑望著莊子曰:“子曰,你很擔心媽媽嗎?”
“當然啊,媽,醫生怎麼說的,什麼問題啊,嚴重嗎?”莊子曰滿臉急切問道。
“醫生說——”莊夫人捂著臉,就是不給個痛快話,把莊子曰汗都急出來了。
“哎呀,媽,你是要急死我啊,醫生到底怎麼說的。”
看莊子曰是真急了,莊夫人才掩麵斷斷續續道:“醫生說,我這是長久以來積壓在心底的心病,這時間久了啊,已經積鬱成疾,嚴重影響了我的身體,若是再不及時治療,我怕是要得,要得——”
“要得什麼?媽,你就不能說的爽快點,不能大喘氣嗎?你真是要急死我啊。”
“要得抑鬱症了。”莊夫人說完又啜泣起來。
莊子曰都懵了:“什麼?抑鬱症?媽,你?”
莊夫人放下手:“子曰,你這是什麼表情,你是覺得我不可能得抑鬱症嗎?你真的太不關心我了,你都不知道你媽在家每天過得是什麼日子啊。”
“不是,媽,你彆誤會,我不是這個意思,那醫生有沒有說到底為什麼得抑鬱症啊。”
“還不是因為你,我整天為了你的事情勞心勞力的,可是你再看看你自己,你有放在心上,上過心嗎?”
“不是,媽,我好端端的,你至於嗎,你是不是每天太閒了啊,要不我給你錢,你和你的姐妹出去旅遊吧,我全包了。”
“我倒是想啊,可是她們哪有空啊,她們一個個的,全都忙著帶孫子孫女的,平時連出來吃個飯喝個茶的時間都沒有,哪裡像我,每天兩手空空,閒的要死,哎呀,我不生病誰生病啊,我的命怎麼那麼苦啊。”
“……”看著在那裡哭天抹淚的莊夫人,莊子曰一臉無奈站在那兒道,“媽,戲過了啊,差不多行了,這要是被爸看到了,又該削我了。”
“我是真傷心啊,你就應該讓你爸削幾頓才好,我以前就不該攔著他,我要不攔著說不定我現在也是一手一個胖娃娃了——”
“行行行,媽,我算是明白了,你這說來說去的,為的不就是想讓我結婚生孩子嗎,你有話就直說,何必非得兜這麼大圈子呢。”
“我和你好好說了,你聽了嗎?我現在是生病了,生病了,哦對,醫生說我不但有抑鬱症,還有狂躁症——”莊夫人揪住了莊子曰的耳朵,“就是控製不住自己的行為,現在這樣的,就是控製不住啊。”
“媽,你現在出氣沒有啊。”莊子曰捂著自己通紅的耳朵,一臉委屈望著莊夫人,“要不然再擰一會兒?”
“哼。”莊夫人冷哼道,“我就算把你耳朵擰下來能改變現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