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就像是過了電似的,渾身酥麻。
莊子曰瞪大了雙眼,整個人都愣在了那裡。
但這隻是開始而已。
蘇南傾在舔舐他的耳垂,灼熱的呼吸猶如羽毛一般撩撥他的心弦,身體完全不受控製的顫抖,就連他的呼吸都跟著紊亂了。
許是覺得這樣還不夠,蘇南傾雙手纏繞過莊子曰的脖子,從他的耳垂吻到了他的喉結。
這誰能扛得住。
莊子曰的大腦都要宕機了。
他媽說得對啊,他看似放蕩,但實際上純情的很啊。
“不是,蘇南傾,你清醒點啊,我以前怎麼沒看出來你這麼放浪啊,你彆動手動腳啊,我的皮帶——”
“彆說話,吻我好嗎?”
莊子曰十分努力抵抗蘇南傾對他的侵略,但是蘇南傾卻忽然捧著他的臉認真說道。
四目相對,窗外萬千霓虹做底,蘇南傾的眼睛漂亮的像是吸收了璀璨星光,氤氳著幾分溫熱的濕意,又倒映著莊子曰那張震驚又通紅的臉。
莊子曰傻了眼沒動,蘇南傾主動吻上了他的嘴角。
那一瞬間,莊子曰的腦中仿佛煙花炸裂了一般,身體更是石化了一般。
蘇南傾的手指撫上了莊子曰的胸膛,這他要是還能把持得住真的說出去都要被人笑話了。
這可是她強迫他的啊,真的不是他主動的啊,他也是受害者是被動的那一個啊。真的不能怪他啊。
莊子曰被蘇南傾拉入了車內。
好似天雷勾地火,一發不可收拾。
*
醫院。
蘇南傾剛剛洗了胃,掛了鹽水,被送到了病房。
莊子曰站在外麵的走廊上,臉上兩個無比顯眼的黑眼圈,嘴角和下嘴唇都被咬破還咬腫了,襯衣的扣子也掉了好幾個,堪堪遮掩著,隨時有走光的風險,西裝外套皺皺巴巴的,最要命的還是脖子上那幾個清晰的吻痕,怎麼都遮不住。
唐卿儀看著眼前的莊子曰,都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來形容:“你這——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唐卿儀,你什麼意思啊。”
唐卿儀上下打量他:“都到了這份上了,你還能臨陣退縮,你說除了你真的不行,還能有什麼解釋。”
“我呸,我正人君子我高風亮節我臨危不亂我懸崖勒馬,我不趁人之危,你懂個屁!”
“哈。”唐卿儀都忍不住笑出聲,“你正人君子你不趁人之危,我告訴你,你這種行為讓人看不起,你丟男人臉了!”
“你說什麼呢,誰丟臉了,哎呀,誰讓你在這裡逼逼叨叨的,煩死了,狗嘴裡吐不出象牙,閉上你的烏鴉嘴,看你就來氣。”
“你當我願意來啊,誰給我打的電話,老子剛回來還沒休息一下呢,就被你叫到這裡來救火,明明你自己就能解決的,非得鬨這麼一出。嘖。”
“那你找到鬼醫了嗎,阿澈的身體到底怎麼樣啊,還有救嗎?”
“沒有,但是有了新的線索,我這次回來就是收拾東西,明天就走。”
“真的啊,有新線索啊,那就是能找到了?”
唐卿儀搖頭:“我不確定,但是隻能走一步看一步,隻要有一絲希望我都不會放棄的。”
“是是是,不能放棄,我原諒你對我的無禮了,這裡不用你了,你趕緊回去休息吧。”
“……你這卸磨殺驢過河拆橋的速度倒是一流。”
“這不是為了讓你多休息一會兒,要是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儘管說。”
“就你這樣,不給我找麻煩就是幫我大忙了,我走了,你照顧好南傾。哎對了,你真的沒事?要不回頭還是讓南傾好好給你檢查一下吧,這可耽誤不得啊,畢竟關係你一輩子。還是不能大意啊。”
唐卿儀這意味深長的眼神看得莊子曰很是窩火:“趕緊滾蛋。”
唐卿儀揮手離開了。
莊子曰進了病房,看著躺在病床上的蘇南傾,心思不自覺又飄到了車上去。
唐卿儀說他丟男人臉了,問他那種情況還能忍是不是真的不行啊。
不行個屁啊,不行!
天知道那種情況下他要乾點什麼簡直是輕而易舉易如反掌的事情,再說那樣的情況,是蘇南傾主動的,就算他真的半推半就的把蘇南傾給怎麼了,事後蘇南傾清醒了後悔了,那莊子曰也可以理直氣壯說自己是被迫的,是蘇南傾對他霸王硬上弓的,以蘇南傾的脾氣,定是不會反駁的。
哪怕到時候莊子曰要她負責,她估計都不會推脫。
都是成年男女,其實也沒有誰吃虧的問題啊,可蘇南傾這麼要強的性格,若是自己真的和她發生點什麼,她嘴上不說什麼,心裡必定也是不痛快的。
再說了,蘇南傾意識不清,他又不是意識不清。
若是真的發生了什麼,那他們兩人之間就真的徹底綁死了,為了這一次的放縱,後悔是非常非常嚴重的。
他雖不是什麼真的正人君子吧,但也不是什麼趁人之危的下流胚子啊,要不然和那些欺負她的人渣又有什麼不同呢。
所以千鈞一發,哪怕是箭都在弦上了,莊子曰還是一把提起了自己的褲子,堅守住了自己的底線。
一掌,把人劈暈了,送來醫院了。
*
醫院的早晨總是在忙碌中到來。
天微微亮的時候外麵就會想起腳步聲以及隔壁病房的咳嗽聲和說話聲。
這樣的環境對蘇南傾來說再熟悉不過。
每當聽到一絲這樣的動靜,她就會幽幽轉醒。
今天也不例外。
隻是稍稍一動,便覺得頭疼欲裂,身體還乏力的很,甚至渾身還隱隱作痛。
她緩緩睜開眼睛,抬起胳膊,看到自己手背上貼著的創可貼,以及頭頂熟悉的天花板。
昨夜的記憶便自動開始在她的腦海之中轉動起來。
關於酒吧內的一切她還是記得很清楚的。
等出了酒吧後被人下了迷藥意識就有些模糊不清了,可大概的記憶還是有的。
她差點被人給侵犯了!
拚命逃跑的時候遇到了莊子曰!
對,就是莊子曰!
後麵發生的事情,她確實是記不太清楚了,可隱隱約約還有些模糊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