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說考研的事情,”溫瀾清拿下薑半夏手上的書,“其實我這幾天也和汪敏在聊天,她說——”
溫瀾清這一開口,薑半夏便明白她的意思,出聲打斷道:“媽,謝謝你的好意,但汪教授這邊,我有彆的打算,我也不想您因為我去賣這個人情和麵子。”
“沒有,汪敏說以你的能力,完全不用擔心的,媽沒有給你走後門。你彆多想啊。”
“媽,我不打算報汪教授的研究生了,其實我看了他們學校的李教授也是研究同方向的,而且他的研究方向更符合我的需求。”
溫瀾清一聽就急了:“怎麼了,怎麼好端端的不報汪敏了,她可是研究心理學的權威啊,雖然李教授也很好,但我覺得她才是最合適的人選,撇開我和她的關係,我對她為人的了解,我覺得她更合適帶你。夏夏,你要是遇到什麼問題你跟媽說。”
薑半夏聽溫瀾清這話真的是很感動。
“媽,沒事。”
“怎麼可能沒事,我現在這每天看著你的,你有多努力我又不是不知道,”溫瀾清何其通透的人,“媽知道了,是因為攸寧是不是。”
“媽——”
“你不用找借口騙我,我都明白,汪敏在這兒招收研究生隻有一個名額,本來攸寧是很有把握的,但現在因為你的加入,成為了她強有力的競爭對手,導致她被入取的概率降低了。所以她和你說了什麼,讓你改變了主意是嗎。”
“媽。真是什麼也瞞不過您,那我也和您說實話,確實是有些關係,但也不是最主要的。”
“那還能有其他什麼關係,無論怎麼說汪敏是我閨蜜,而且她是女性,更能同情你生了孩子,於公於私,她都是最好的選擇,夏夏,你要相信媽媽。”
“媽。我相信你!”薑半夏握住溫瀾清的手,“我也相信您給我做的是最好的安排。”
“那你就聽媽的,不要輕易改變自己的決定,為了彆人而去委屈自己,我知道攸寧不是彆人,當初也是我給她引薦的汪敏,但這不代表,就要犧牲你的利益。我會告訴汪敏,不要因為我偏私,我們就公平公正的去競爭。如果最後真的因為你選上了,攸寧對你有什麼意見,那即你們就算不上真正的朋友,即便你今天因為她選擇後退,她也不會感激你的,你們的友情也有了裂縫。所以這個選擇不在你,而在她,你明白嗎。”
“可是如果她錯失了這次機會,她的處境會變得很艱難,我能明白她的感受,和她的無奈,如果我不是因為遇到了你們,我的人生也可能和她一樣。媽,您說的這些,其實我和阿澈之前就討論過,他的說法和你是一樣的。無論我怎麼選,我們或許都會有隔閡。但我現在喲g有的夠多了,我想把我的運氣分給她一點點。”
“你這個傻孩子,你讓我說你什麼好。”溫瀾清這時候歎了口氣,“好,媽答應你,這事兒啊,就聽你的。”
“謝謝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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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言澈如今最放心不下的,自然是宋知宜。
而且宋蘊銘也來了,要是知宜真的有點什麼意外,顧言澈都不知道怎麼和他們交代。
萬幸的是,顧言澈剛往回趕,就收到了宋蘊銘傳來的消息,說宋知宜和霍戰廷找到了!
這真的是個天大的好消息。
顧言澈猶如被打了一劑強心針,當即追問他們現在在哪兒。
宋蘊銘讓他趕過去,兩人彙合後,趕往他們所在地。
“知宜——”
“爹地,哥——”
宋蘊銘趕到他們所在的地方,看到宋知宜正在樹蔭下畫畫,忍不住喊道。
宋知宜轉過頭,看到宋蘊銘和顧言澈,立刻丟下畫筆朝著他們跑了過去:“爹地,哥。”
“知宜,我的乖女兒,你怎麼樣啊,哪裡受傷了,快讓爹地看看。”宋蘊銘拉著宋知宜的手,上下打量。
宋知宜穿著寬鬆的布衣,頭發編了個簡單的麻花垂在一側,素麵朝天的,但陽光下她的肌膚狀態挺好的。
她轉了個圈,讓宋蘊銘和顧言澈看到了:“爹地,我沒事,你看我全須全尾的,很好。對不起啊,讓你們擔心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哪怕宋蘊銘這樣的大佬,此刻看到宋知宜安然無恙,還是差點喜極而泣。
“爹地,哥,你們怎麼找到這裡的。我還以為我要流落這裡呢。”
顧言澈打量了四周,問道:“霍戰廷呢,他在哪兒。”
宋知宜朝著後邊看去:“剛才還在那兒呢,可能去那邊抓野雞了。”
“抓野雞?”顧言澈都被氣笑了。
“對啊,”宋知宜卻興奮說道,“哥,你都不知道這島上真的什麼都有,不僅有兔子還有魚,對,還有兔子呢,你看,這個兔兔是不是很可愛。”
宋知宜開心指著一邊的一個圍欄說道。
這圍欄裡麵圍了一隻通體雪白的兔子,著實是可愛的很。
宋知宜剛才在畫的,正是這隻兔子。
“你們在這島上過得倒是挺好的。”顧言澈看著這溫順的兔子調侃道。
“還行。”宋知宜說,“除了沒有手機,不能和外界聯係之外,其他確實一切都挺好的。這兒風景也好,我在這兒住了幾天,感覺人都精神了,也沒有壓力了。”
看著宋知宜臉上的微笑,顧言澈和宋蘊銘對視了一眼。
嗬。
顧言澈對宋蘊銘道:“宋叔,既然知宜找到了,那我們走吧。”
“嗯。”宋蘊銘應道,“知宜,我們走。”
“等等,霍大哥還沒回來呢,我們等他一起走啊,他應該很快回來了。”
“霍大哥?”顧言澈聽到宋知宜對霍戰廷的這個稱呼,聲音不自覺拔高了幾度。
“哥,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顧言澈咬緊了後槽牙,麵上卻仍是帶著微笑道:“沒什麼,那你和宋叔先走,我再這兒等他。”
“哎,你看,霍大哥回來了,霍大哥,你快看,我爹地和哥哥找到我們了。我們可以回去了。”宋知宜老遠就衝著霍戰廷揮手了。
她穿著顏色暗淡的衣裙,卻擋不住臉色明媚的笑意。
衣袂翻飛,發絲也隨風飛舞,美得如同一幅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