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徐主任,我知道了。”
薑半夏又掛上了硫酸鎂。
好在一瓶快掛完的時候,薑半夏接到了沈佳琪的電話。
“夏夏,我沒事了。”
薑半夏鬆了口氣:“你沒事就好。”
“謝謝你發現我的異樣幫我報警,你身體還好嗎?”
薑半夏看了眼身上的吊針,卻說:“我挺好的,你不用擔心,你今天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彆想太多。”
“好,我知道,那你等我,我們明天去看你啊。”
“嗯,好,那我先掛了。”
顧言澈這時候也趕到了醫院,端了溫開水,上麵放了吸管,讓薑半夏可以側著喝水。
然後又幫她身後墊了個抱枕,這樣可以靠的舒服一些。
顧言澈對薑半夏道:“我已經問過溫子離了,沈佳琪沒受什麼傷,你不用擔心。”
“溫子離怎麼會和佳琪在一起?這是怎麼回事啊,是誰要對付佳琪啊。”
“你覺得呢。”
“難道是阮珍嗎?”
“趙老三他們已經供出來了,是有人在網上花錢找他們去對付沈佳琪。警方已經根據他們提供的線索鎖定了犯罪嫌疑人。就是陳放。警方已經傳喚了陳放,但他說了這事是他一人所為,和其他人無關。”
“所以他沒有供出阮珍,而是把所有罪責都擔了下來?”薑半夏蹙起了眉頭。
顧言澈點了點頭:“警方也沒有在他的手機裡找到什麼有力的證據,隻能證明他找了趙老三,錢也是他出的,所以這事兒和阮珍無關。”
“可是怎麼可能和阮珍無關呢,陳放肯定就是受她指使啊,實習不及格的事情還有學校延期畢業的決定,阮珍肯定是懷恨在心的,所以才想對付佳琪。這次佳琪僥幸逃過,阮珍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肯定還有後手。佳琪現在還是很危險的。”
“沒事,你不用擔心,我已經讓人盯著阮珍了,她要是有什麼異樣我們會提前知道的,沈佳琪不會有事的。”
“真的嗎,那就好。”
“你安心保胎,其他事情不用擔心。”
說起保胎,薑半夏望著顧言澈的眼神也染上了幾分異樣,她拉著顧言澈的手:“你最近身體是不是不好,你臉色看起來很差。”
“怎麼會,我挺好的啊,可能是昨晚熬夜,所以今天氣色有些差。”
“你還想騙我。一個人的氣色好不好是裝不出來的,你明明就很累。是不是又毒發了,我有個事情想和你商量。”
薑半夏還沒開口呢,顧言澈就拒絕了:“不行!”
“可是你的身體等不了了,而且我問過徐主任了,如果真的早產的話,孩子活下來的概率也是大的。”
“那你肯定也查過,存活概率大,但是其他後遺症發病率也很高,比如肝腹水和視網膜病變。萬一出現這種情況,豈不是害了孩子一生。”
“可是我也不想看你出事啊。”薑半夏難過的眼睛都紅了,她現在內心真的很糾結。
本來以為顧言澈有足夠的時間可以等孩子瓜熟蒂落,然而現在這樣的情況,他雖然什麼都沒說,但薑半夏怎麼會看不出來。
如今除了徹底的解毒,其他辦法都是飲鴆止渴了。
“你真的不用擔心,唐卿儀找到鬼醫的女兒,她能解毒。所以你就安心保胎就行。”
“鬼醫女兒?真的嗎?她真的能解毒?”
“是真的,小夏夏,我來看你了。”唐卿儀的聲音在病房門口響起。
手上還拿著一對可愛的玩偶。
“唐醫生,你回來了!”薑半夏眼前一亮,就要坐起來。
奈何身體笨重,沒有一次成功。
唐卿儀趕緊說:“彆動彆動,你現在可不能隨便亂動,先躺好啊,來,你看這對玩偶可不可愛,像不像你兩個孩子?”
“可愛,但這是一對龍鳳胎,我生的可不一定是龍鳳胎。不過還是謝謝唐醫生,剛才阿澈說的都是真的嗎。”
薑半夏眼神亮晶晶的。
唐卿儀看了顧言澈一眼後,用力點了點頭:“當然是真的,要是沒找到人,我也不會回來啊,所以你就放心吧,這孩子就跟結果子一樣,瓜熟蒂落,是自然規律,強行提前摘下,肯定先天不足。阿澈不會有事的。”
“那就好。太好了。”得知顧言澈的毒能解。
薑半夏懸著的心也放下來,掛著鹽水,很快就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唐卿儀把顧言澈叫到了病房外麵,卻是皺著眉頭問:“你怎麼回事啊,洛小姐讓你過去,你怎麼沒去找她呢。是不是不想好了啊。”
“我中的毒她又不是不知道,血也抽了,真的能解毒,直接就研製出解藥了,我過去不過去,又有什麼區彆呢。”
“你這話說的可不對啊,洛小姐她也隻是知道個具體的大概的成分,但具體的血炙的成分除了鬼醫和他那個師妹,可沒人知道啊,不是得嘗試嗎,肯定需要你人在啊。”
“那說明她醫術不精,也解不了我的毒。”
“哎,你——”
“那麼多的事情要處理,我現在沒有時間可以浪費!”顧言澈打斷唐卿儀的話,“你要真的關心我的話,就給我保住孩子萬無一失!其他事情你彆操心。”
“我真的是——”
顧言澈手機響了。
他去旁邊接電話,留下唐卿儀一個人憋得難受。
隻能自己去找洛玉染。
洛玉染和顏若住在一個隔壁的院子。
大門打開了,洛玉染一身嫩綠色旗袍站在門後,還帶著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再配上那絕色容顏,當真是古色古香。
“是你啊。”洛玉染對著唐卿儀微微一笑,“你怎麼來了。是來監工來了?”
“當然不是,我是來看看洛小姐還缺什麼,要是有什麼需要的隻管開口,我馬上讓人給你送來。”
洛玉染側開身:“進來吧。”
唐卿儀進入院子,就看到院子的桌子上堆滿了藥材,上麵已經配了好些大同小異的藥劑。
“這些是——”
“差之毫厘謬以千裡,這些是我根據我的記憶中的血炙的藥方配出來的,但其中有兩味我記不清了,所以我在嘗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