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澈,你去哪兒了,可以吃飯了。”
“阿澈,阿澈——”
薑半夏在屋內呼喊顧言澈的名字,但是始終沒有得到回應。
“阿澈,你是洗澡去了嗎。”薑半夏朝房間走去,想看看顧言澈是否在裡麵。
她還沒走到房門口,就看到顧言澈換好衣服從房內出來了。
他穿著米色的家居服,整個人看起來溫暖而和煦。
“阿澈,可以吃飯了。我以為你去洗澡了。”
“好,我換了衣服,等下再洗。”
“嗯。快吃飯吧,涼了就不好吃了。”
薑半夏拉著顧言澈的手來到餐桌邊上,看著桌上擺滿的飯菜。
顧言澈說:“這些都是你做的啊,辛苦了。”
“不辛苦,快坐下吃。”
“你也吃。”
“沒事,你先吃,我去看看寶寶。”
“不用,你先吃,我去看。”
“那辛苦你了。”薑半夏對著顧言澈微笑。
顧言澈走到嬰兒床旁邊,薑半夏在桌邊坐下來。
“寶寶很乖,都睡著呢,我們吃飯吧。”
“好。”
顧言澈也坐下來,兩人麵對麵一起吃飯,接著相視一笑。
薑半夏給顧言澈夾菜,顧言澈也給薑半夏盛湯,十分溫馨的場麵。
顧言澈和薑半夏分享工作中遇到的事情,薑半夏就靜靜的聽著,偶爾發表一下意見,氣氛非常的融洽。
這頓飯薑半夏吃的非常開心,也吃了不少。
直到那邊傳來寶寶的哭聲。
顧言澈馬上放下筷子站起來說:“你接著吃,我去看看。”
“有兩個呢,我和你一起去。”
“沒事,我自己可以。”
這時候,外麵傳來門鈴聲。
薑半夏蹙了蹙眉,顧言澈道:“你去開門,我去看寶寶。”
“不要,我要和你一起去。說不定是走錯的,我們還是先看寶寶吧。”
那邊確實兩個寶寶都醒了,而且都在哭。
顧言澈和薑半夏來到他們麵前,看著他們哭得撕心裂肺的模樣,都有些著急。
“寶寶是餓了吧。”
“可能是尿了,我們先檢查一下吧。”
兩個寶寶確實都拉了,而且也都餓了。
兩人合作默契給他們換好尿不濕後,薑半夏讓顧言澈看著寶寶,自己跑去旁邊的櫃子上泡奶。
所有的泡奶工具都提前準備好了,甚至薑半夏都之前演練過很多次,所以泡奶非常的熟練。
最後把他們放入搖奶機來回搖晃一下,便可以拿去給寶寶吃了。
兩個寶寶性格迥然不同。
大哥是個沉穩的性子,剛才哭了,換好尿不濕之後就不哭了,安靜的等著奶粉的投喂。
妹妹就是個急性子,換了尿不濕還是哭個不停。
顧言澈正抱著她不停哄著。
“你這樣會把她寵壞的。”
“女兒肯定是要寵的,你給我吧。我來喂。”
“好。”
顧言澈拿了一個奶瓶喂給女兒,薑半夏則給哥哥喂。
哥哥真的乖,但是喝奶的速度卻挺快的,小嘴一撮一撮的,發出響聲來,聽得薑半夏整個人都沉浸在幸福之中。
明知道他們聽不懂,卻還是一個勁的叮囑:“慢點喝,慢點喝,又沒人和你們搶。”
妹妹個頭比哥哥小,飯量卻比哥哥大,喝的還不夠,喝完了還在那哼唧哼唧還想再喝的樣子。
但薑半夏沒給,兩人給孩子拍嗝,等拍完嗝之後沒多久,妹妹沒睡,但是哥哥又睡著了。
薑半夏不舍得把孩子放下,但是又怕抱久了孩子會養成習慣,不抱著就會哭,所以還是依依不舍把孩子放在了小床上。
顧言澈也輕輕把妹妹哄睡了。
他也舍不得放下寶寶。
薑半夏提醒他:“現在舍不得要是你不在我會累死的,還是把她放下吧。”
“好。”顧言澈依言把妹妹也放在了小床上。
看著睡在小床上的兩個寶寶,兩人儘是幸福和喜悅的笑容。
顧言澈伸出手,攬著薑半夏的肩膀。
薑半夏把頭靠在顧言澈肩膀上,一臉幸福道:“你工作也累了一天了,先去洗澡吧。”
“你嫌棄我?”顧言澈掰過薑半夏的肩膀,“還是說現在有了寶寶,你的眼裡就隻有他們沒有我了。”
“怎麼會呢。”薑半夏莞爾,“我是想讓你洗個澡放鬆一下。”
“可是我也想和你多呆一會兒啊。他們隨時會醒,我們都要沒有自己的時間了。”
顧言澈的話聽來十分的正常,但又像是透著幾分暗示的意味,薑半夏頓時燥的滿臉通紅。
顧言澈的頭慢慢壓了下來。
薑半夏雖然有些赧然,卻也慢慢踮起了腳尖,抬起頭來回應他。
兩人的唇越靠越近,越靠越近,就在即將觸碰之際,大門口突然傳來開門的聲音。
薑半夏急的推了眼前的顧言澈一把,紅著臉轉過頭,看著站在門口的人,紅著臉道:“媽,知宜,你們怎麼來了。”
站在門口的溫瀾清和宋知宜,此刻卻是一臉的驚魂未定。
兩人的表情滿是驚恐,望著眼前的薑半夏,宋知宜想到開門時看到的場景,突然感覺渾身一涼。
溫瀾清的神情也十分的凝重。
但是在宋知宜想開口之際,溫瀾清直接握住了宋知宜的手,搶在她前麵說道:“沒事,夏夏,我們忘記拿包了,回來拿一下,你,剛剛在吃飯。”
溫瀾清看著桌上擺放著的食物說道。
那是何嫂臨走前做好的。
薑半夏盛出來了,可是桌上兩副碗筷,卻顯得觸目驚心。
“夏夏,你——”
溫瀾清的心也和宋知宜一樣,感覺涼涼的。
“哦,媽,知宜,你們吃飯了嗎,我和阿澈剛剛吃好,但是飯菜還有多的,你們要是不嫌棄,我去給你們盛飯。”
宋知宜終究是沒控製住自己的嗓音:“你說你和誰在吃飯。”
“你哥啊,知宜,你怎麼這麼大驚小怪的。”
“我哥?”宋知宜的眼睛都瞪大了,看著眼前的薑半夏,如同看一個怪物一樣。
溫瀾清也是心底暗暗吃驚,卻又怕嚇著了薑半夏,壓抑著自己的驚懼柔聲問道:“夏夏,阿澈回來了?”
“是啊,剛下班回來沒多久呢。”薑半夏微笑著說。
溫瀾清和宋知宜對視了一眼,眼中滿是她們自己才懂的擔憂和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