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啊,萌萌,你可真棒!對那些欺負你的人,絕對不用手下留情,打回去就對了!”沈佳琪毫不吝嗇誇獎道,“就該這樣,讓他們知道,我們不是好欺負的!”
徐萌萌還說了很多學校裡發生的趣事,但她都是挑好的說。
薑半夏這才意識到,自己這些日子真的太忽視徐萌萌了。
她轉學後,自己都她在學校的情況真的是知之甚少。
所以這次周日,徐萌萌回校的時候,薑半夏決定親自送她過去。
“姐姐,路挺遠的,來回很累的,要不你還是彆去了,在家休息吧。”
“沒事,萌萌,姐姐就當去散心了,姐姐還沒去過海城呢,聽說那兒也很美很漂亮,姐姐就當去走走散散心。”
“是啊,萌萌,還有我陪著你姐姐呢,你就放心吧。”沈佳琪抱著薑半夏的肩膀說道。
“好。”
薑半夏和沈佳琪一起陪著徐萌萌來到了她的學校。
學校很大,管理非常嚴格,顧言澈為徐萌萌找的學校,是一等一的好。
等徐萌萌進校後,薑半夏讓沈佳琪在車上等著,她也進了學校。
她去找了徐萌萌的班主任,和她了解一下徐萌萌在校的學習情況。
班主任是個四十出頭的女老師,看著很和善,得知薑半夏的身份後,對她非常的客氣。
“謝謝劉老師。不好意思,冒昧來訪。”
“怎麼會呢,我們學校是非常歡迎家長過來溝通交流的,萌萌這個孩子,聰明好學又上進,不僅自己學習成績好,還經常幫助身邊的同學,是個非常優秀的孩子。你放心,她在學校的表現非常的好。”
“有劉老師這樣的班主任,確實是我多慮了,不過他們現在正是青春期,還是要老師多費心。”
“顧太太,我明白你的顧慮,你放心吧,萌萌轉學來這裡的時候,顧先生就專門來找我談過,她這個孩子呢,之前比較內向,但現在我看她和其他同學相處的都特彆好,當然也有極個彆同學,我們也是那個年紀過來的,正是青春期的孩子,難免會有一些幼稚的舉動,但我肯定會加以引導,不會讓他們出現早戀的情況。”
沒想到劉老師竟然說的這麼直白,倒是讓薑半夏覺得不好意思:“對不起,劉老師,是我冒昧了。”
“沒關係,我當了二十幾年的教師了,你們家長心裡想什麼啊,我是很清楚的,尤其是萌萌這麼漂亮懂事的女孩子,討男孩子喜歡是很正常的,我會多加注意的。顧先生的事情,我也聽說了,節哀。”
乍然聽到顧言澈的事情,讓薑半夏心裡又是一陣刺痛,但她也明白劉老師是好意,便微笑道:“謝謝劉老師,若是萌萌在學校有什麼情況,你第一時間聯係我就好。”
“放心吧,我肯定會的。”
“劉老師,那我先走了。”
“好,我送送你。”
“不用,劉老師,您忙吧,我想自己再看看。”
劉老師便指著遠處的那棟圖書館說:“顧太太,你去那兒看看吧,那棟圖書館,是顧先生捐贈的。”
“他捐贈的?”
“是的,顧先生其實還在我們學校設立了獎學金,獎勵那些成績優異和家庭貧困的學生。但他為人低調,所以這事兒啊,沒多少人知道,他也不希望我們到處宣揚,其實他真的是個非常好的人。”
“謝謝,劉老師,我自己去看看,您忙吧。”
劉老師辦公桌上還擺著厚厚的試卷,正在爭分奪秒的改。
高中的孩子辛苦,老師同樣也辛苦,薑半夏不想耽誤她的時間。
她獨自來到圖書館門口。
高中的圖書館不像大學那麼氣派,但這棟圖書館十人複古,站在門口就讓人感覺到濃濃的學術氣息。
和他沉穩的性格十分相似,就好像他的為人,低調踏實,安全可靠。
圖書館門口有兩顆造型獨特的古鬆,薑半夏上前伸手摸著它們粗壯的樹乾,如同撫摸她的愛人一般。
正當薑半夏還沉浸在自己緬懷的思緒中時,一顆籃球從遠處飛來,差點砸中薑半夏。
薑半夏驚魂未定,就看到一個穿著籃球服陽光帥氣的男生朝自己跑來。
蓬勃的朝氣,青春的臉龐,結實的手臂,揮灑的汗水,讓薑半夏感覺到了無限的生命力。
她站在那兒,有些恍惚。
然而這個男孩子一開口,頓時讓薑半夏的恍惚消失殆儘。
他說:“阿姨,麻煩你讓讓,你擋著我的球了。”
“……”薑半夏的理智回歸現實,原本波瀾不驚的心更是心如死灰。
剛才對這個男孩所有的好感也是蕩然無存:“同學,這裡是圖書館,不是籃球場,你剛才差點砸到我,不該先和我道歉嗎?”
“這邊是公共通道,你站在這兒一動一動的,我們還以為是個雕塑呢,壓根沒想到是個人。”
“……這麼說還是我的錯了。”
“一半一半吧,那還是和你道個歉吧,對不起,阿姨,差點砸到你,現在可以讓我撿球了嗎,我同學還在等我。”
本來以為自己的心已經死了,這一聲聲阿姨,讓薑半夏的心死了一遍又一遍。
她已經不想說話,點了點頭,讓開了身,讓那男孩子撿了球。
同學確實已經在等他了,他們是剛剛打完球回來的,肩上都背著書包:“邵初,你怎麼去那麼久,那個美女姐姐是誰啊。”
薑半夏是真的不想理會他們的,她已經轉身往外走去。
誰知道這幾個男生竟然和她一個方向,且走在她前麵,幾個人還開始討論起她來。
“美女姐姐?你們都沒看到她的臉,蒼白的很,瘦的跟個竹竿似的,這臉上一點膠原蛋白都沒有,就像個小老太太一樣。哪裡是姐姐,分明就是阿姨。”
“不是吧,看側臉和背影都挺好看的啊。”
“那是你們沒看到他正麵。”
薑半夏的拳頭都不自覺捏緊了。
另一個男孩對著這個邵初勾肩搭背道:“你彆聽邵初瞎說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審美,不是校花級彆的女孩子啊,都入不了他的眼,那種姿色平平的老女人他當然是瞧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