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是我要對付宋知宜了,”宋晚唐想到當初付家的遭遇,心裡也是後怕的。
顧言澈不僅廢了付承澤,宋蘊銘還將付家連根拔起,直接讓付家人徹底在江城消失了。
可是如今,宋晚唐湊到馮曉雯耳邊,和她低聲耳語了幾句。
馮曉雯聽後瞪大了眼:“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了,我還能騙你嗎,我們不需要出手啊,自然有人會幫我們出手就是了。”
“可是萬一這事兒最後還是牽連到我們呢。”
“那就不讓他們查到和我們有關不就行了,我們找人去做不就行了,狗急跳牆,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行不行,這事兒不能操之過急,你讓我再考慮一下吧。”
“行啊,那你慢慢考慮吧,反正現在丟人的是你們,也不是隻有我,你想繼續被外麵那些闊太太嘲笑,你就什麼都不做吧。”
宋晚唐轉身出去了。
馮曉雯坐在沙發上,手指瞬間緊握成拳。
*
宋知宜跳了一晚上舞,笑得嘴巴都僵了,這腿腳自然是不用說了。
雖然沒有表現出半點不適,但麵對最新的邀舞,她還是拒絕了:“謝謝,我想想喝點水,休息一下。”
她走到旁邊拿了一杯香檳,沒想到霍戰廷徑直來到她身邊,嗓音低沉道:“宋總,跳了一晚上了,你的體力還是讓人刮目相看啊。”
宋知宜側過身,看了眼霍戰廷的腳,淺啜了一口香檳後,似笑非笑道:“霍總您還在呢,看來您的忍耐力也是異於常人。”
“怎麼,以為踩了我幾腳我就會知難而退,那你可真是——”
宋知宜嘴角噙著一絲笑意,默不作聲伸出腳,端著酒杯對霍戰廷道:“霍總,我敬你一杯。”
霍戰廷抿緊了嘴角,努力擠出一絲笑意,看似漫不經心,實則已經是痛徹心扉。
因為宋知宜借著裙擺的掩飾,竟然又一腳踩在了之前的傷口上。
霍戰廷卻還要佯裝若無其事,和宋知宜碰杯。
看著霍戰廷仰起脖子喝了酒,宋知宜默默收回了腳,卻笑得越發狡黠:“說起來,剛才和霍總的第一支舞,跳的也不是那麼儘興,不知道現在有沒有這個榮幸,還能和霍總再跳一舞呢。”
看著宋知宜朝自己伸出來的蔥白的手指,還有那歪著頭得意笑的樣子,霍戰廷就知道宋知宜是故意的。
霍戰廷一把握住她的手,拉向舞池中央。
“跳啊,宋總的邀約,我怎麼能拒絕呢,當然要跳啊。就是不知道宋總跳了一晚上了,這腿腳是不是能承受呢。”
眼看著霍戰廷摟著自己的腰跳起來,宋知宜倒是有些擔心了:“我又不是老胳膊老腿的,我當然沒問題,但是你,確定你沒問題?”
“當然,我也不是老胳膊老腿啊。你看我像是有問題的樣子嗎?”
宋知宜隨著霍戰廷的舞姿轉圈圈,今晚確實是跳多了,腳尖都疼的有些發麻了。
看宋知宜皺眉,霍戰廷又問:“怎麼,腳疼了?”
“有點。”
“那你不早說,還在那逞強。”說著,霍戰廷就停下跳舞,把宋知宜帶到了旁邊。
宋知宜見狀,隻是微微笑道:“那可真是可惜了,今天晚上都沒能和霍總好好跳一支舞。”
“沒關係,來日方長,我們有的是機會。”
“知宜,你沒事吧?”溫瀾清來到宋知宜身邊,關切道,“是不是腳不舒服?”
“有點酸。”
“霍總,不好意思,那我先帶知宜去旁邊休息,您先自便吧。”溫瀾清對霍戰廷道歉。
“好,宋夫人,你們忙。”
霍戰廷站在原地目送溫瀾清扶著宋知宜離開,待他們一走,霍慕霆來到他身邊,霍慕霆還未開口,胳膊就狠狠被霍戰廷給掐住了。
掐的那叫一個疼啊:“哥,你乾什麼——”
“彆廢話!扶著我,走!”
“什麼?哥——”
但是霍戰廷已經將全身的重量壓在了霍慕霆身上。
“……”霍慕霆瞬間明白了霍戰廷的意思,“我就說你剛才怎麼看起來一點事情都沒有,原來你都是裝的,這下好了吧。”
“閉上你的狗嘴!再讓我聽到你說一個字,你下個月,不,明麵都彆想從我這裡拿到一分錢!”
“!”
霍慕霆掩人耳目,借著霍戰廷喝醉的借口,把他帶離開了宋家。
回到車上,霍戰廷到底是強撐不住也顧不上麵子,脫下了自己的鞋襪。
霍慕霆累得在旁邊喝水,轉頭看到霍戰廷的腳,一口水直接噴了出去:“最毒婦人心啊最毒婦人心——”
然而一接觸到霍戰廷那駭人的目光,霍慕霆馬上改口,對著霍戰廷豎起大拇指:“不是,哥,你都這樣了,哈死你麵不改色地跳舞,你是這個!”
“我說了讓你閉嘴!”
“我可以不說話,但你得去醫院吧,要不然你這腳可就廢了。”
“去。”
霍戰廷也來了醫院。
掛了急診後去看醫生。
醫生看到霍戰廷的傷勢:“奇了怪了,今天晚上是怎麼回事,怎麼一個兩個的都來看這個踩傷。”
霍慕霆在旁邊幸災樂禍:“還有其他人來看這個啊,那誰更嚴重一些。”
“當然是你們這個,瞧瞧這大腳趾都發發黑了,腳背都腫成這樣了,這明顯就是被踩了很多次啊,你們是怎麼回事,被踩一次還不夠,接著被踩這麼多次?”
霍慕霆忍的好辛苦,臉都要扭曲了。
“醫生,麻煩你快點。”霍戰廷隻能隱忍不發。
“好,不過你這腳傷的挺嚴重啊,回去之後一定要注意,尤其是這幾天,能休息就儘量休息,千萬不要多走動。”
“知道了。”
包紮好,霍慕霆也找了輪椅推著霍戰廷離開醫院。
霍慕霆歎氣:“大哥,不是我說你,你說你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窩囊氣啊。多少女人想睡你爬上你的床,你倒是好,都這麼多年了,還玩起守身如玉了。但是人家都沒正眼看你一眼,這宋知宜明顯就是對你沒意思,這強扭的瓜不甜,你又何必非得在她身上吊死呢。放棄吧,哥。”
霍戰廷黑眸斜睨:“我的瓜,包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