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因何故(1 / 1)

張清燭和張壽鹿、張福善三位道人,順著記憶的方位一點點摸索著前進,幾經曲折,繞了又繞,終於有驚無險地返回了老和尚所在的古宅邸周圍。

噠噠噠……

腳步聲一點點臨近,幾個模糊而扭曲的身影顯現出輪廓,張清燭他們三個跌跌撞撞走來,腳步虛浮,踉踉蹌蹌,實在是消耗過度,不管是生理上的,還是心理上的,身心已是疲累之極了。

張福德道人聽得不遠處的動靜,這才從失神震驚中恢複過來,當他轉頭望向三位同門身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已經完全不見了彷徨與沮喪,跟往常已經沒有多少差彆了,看不出一點端倪。

“師兄,你們找到猿兄了嗎?”

張福德首先打招呼。

“咳,彆提了,福德師兄,你可能想不到,就方才那場大陣仗,算是我們搞出來的。”

“差點就將命丟在這裡了。”

張壽鹿搶先開口,即便到了現在,最大的震驚已經過去了,但依舊還是心有餘悸,後怕不已。

“嗯?”

“你們弄出來的?”

張福德道人好奇,按理來,不大可能,他當然不是認為張壽鹿所的是由他們自己宣泄出那漫的雷霆,而是懷疑兩者之間的關聯,那樣的力量,能夠隨隨便便觸碰到嗎?

“準確地,是因我們而起!”

“師弟,你可能想象不到,我們此行,遇到了西方神話生物,墮落使,能夠引動神力的活體!”

張福善道人接著解釋,對張壽鹿的話作些許補充。

張福德自然是感到震驚,雖然這樣的震驚完全沒辦法跟心中深藏的苦澀相比,那是無法訴,需要極端保密的震驚,他醞釀了一下自己心頭又再度翻湧的情緒,將心底的苦悶強行壓下去。

“原來是墮落使,原來那股感應到的強大氣息是來源於神話生物,真是想不到,竟然連西方的力量也牽涉進來了,這座古城還真是給人驚喜。”

“還真是應了那句老話,田野埋麒麟,深山藏虎豹。”

“龍虎山地界之上,出現了這座古城,不知是福是禍,但起碼讓人開了眼界啊!”

聲音中透露出唏噓,有著無儘的感慨。

張福善敏銳地感應到師弟張福德語氣中隱含的意興闌珊,不過,他也沒有多想,繼續訴著他們的發現,稍微沉吟半響,然後:

“不知道為什麼,墮落使竟然想摧毀我們!”

“不是那種原住民對外來者鮮活血肉的渴望,而是單純地向抹去我們的痕跡。”

“那個墮落使,它甚至連我們的人都還沒有見到,單憑著對氣息的感應,竟然悍然動用最強大的力量來摧毀我們!”

“除了中間有一段是突然離去的,其他的時候,總是很堅決,一出手就是滅絕,使出最大限度的力量,去而複返,連個照麵都沒打,直接祭出毀滅性的招數。”

“大殺招!”

“多少讓人感到不可思議。”

張福德這下是真的回過神來了,頓時精神一振,昂揚起來,點點頭,:

“師兄,你的意思是,你們遇見的那個墮落使,是特意針對龍虎山?”

“它對龍虎山的氣息很敏感?”

“是張九齡,亦或者張靜虛師的緣故?”

張福德道人立馬明了張福善道人話裡的關鍵所在。

旁邊的張清燭隨之點頭,心底暗自認同,應該就是向著龍虎山去的,隻是龍虎山能與這座詭異古城有瓜葛的,也就隻有張九齡與張靜虛了吧?

張福善道人隻是點頭,話鋒一轉,談及了他的另一個感受:

“還有更讓人意外的,墮落使最後向我們使出的招數,很是奇怪的,它在雙翼之間召喚出來一柄巨劍,從一團純白色的聖潔光芒中慢慢抽出一柄巨劍,遠遠地看,感覺是青銅器的材質。”

張福德同樣很快意識到話裡的關鍵所指,沉聲道:

“師兄懷疑,是審判之劍?”

“且不,現在已知的審判之劍都是掌握在純白使手中,總數隻有四柄,單單,神話傳中,審判之劍是隻能由最強大最忠誠的戰鬥使所執掌,就連西方眾神以神之尊,也無法駕馭。”

“傳中,彰顯在末日裡創世神威嚴的神劍!”

“墮落使在傳中,忤逆過創世神,不能是最忠誠的戰士,即便墮落使忤逆的創世神的法有誤,是西方眾神杜撰中贍,可一個很顯然易見的事實是,墮落使的力量屬性更偏向黑暗領域,應該不為創世神所喜,怎麼可能駕馭得了審判之劍?”

“審判之劍在數量上,從古至今,隻有四柄現世,為世人所知,但是龍虎山前賢曾經推斷,審判之劍的數量,應該是有七柄,與創世神在混沌蒙昧中用七開創世界的時間數相同。”

“具體的關係,不為人所知,特彆是我們東方人,更加難以窺得奧妙,但是它們之間大致的聯係卻還是能夠被推算到的。”

“除了純白使可以駕馭審判之劍外,就隻有使王可以駕馭,七大使長,作為創世使,被創世神冊封為使之王,統禦界所有使,實力極為恐怖,不下於西方的主神,一般的神明,難以匹擔”

“龍虎山的前賢還推測,那三柄從未問世的審判之劍,極有可能有兩柄劍被米迦勒所執掌,米迦勒作為第一個被創世神創造出來的使,排位第一,戰力第一,號稱是神的左手,被譽為使王中的王,實力就更是恐怕了!”

“曾經有傳聞,米迦勒以一己之力,將深淵一個位麵的惡魔全部誅殺!”

“此一戰,震驚諸萬界,在西方世界留下赫赫凶名,也被東方世界所側目。”

“難道師兄你們遇到的是他嗎?”

“嗬嗬……”

著著,福德道人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嗬嗬……”

隨即張福善道人也跟著笑出聲,他當然不會作那樣的聯想,他甚至連那柄看到的巨劍是審判之劍這個猜想也傾向於否定,他內心真正的想法是,不大可能是真的審判之劍,但是,絕對與真正的審判之劍有著莫大的淵源。

而這個時候,張清燭敏銳地注意到,一向溫文有禮的福德道人似乎在言語中有一個很大的疏忽,感到不應該,於是問道:

“福德前輩,您似乎對西方神明沒有恭敬之心?”

“你好像沒有對那位極為強大的使王中的王,使用尊稱?”

聽到這個話,張福德道人愣了一下,沒想到道士會注意到這個地方,搖搖頭,否認了他的法,道:

“不是,按龍虎山的規矩,道人隻需對神明保持恭敬,而使,即便號稱是使王之王的米迦勒,戰力比肩各大主神的強大存在,龍虎山道人依舊可以直呼其名,不必避諱。”

“這是規矩,龍虎山的規矩,已經流傳了無儘歲月了。”

張福德道人向張清燭解釋,嘴角含著笑意,可是突然,那一抹笑意瞬間凋零,化為陰鬱,一下子又沉靜下來。

原來是這樣,張清燭點點頭,不再話,同時他也感受到了福德道人突如其來的惆悵,不好再什麼。

“很奇怪的是,隨後,上的意誌,似乎降臨了,福德師兄,你有沒有感應到?”

張壽鹿道缺然也注意到福德道饒情緒有些變化,但是不明所以,也不好細問,隻能繼續講自己的見聞。

“那股意誌是那樣的熟悉,恐怕每一個修習過雷法的道人都會有親切的感受。”

“凜然不可侵犯的威嚴,從上向下的審視,俯視中的渾不在意,冷漠,極其冷漠。”

“冷漠得近乎沒有感情,但偏偏這就是彰顯情緒的最有力的證明。”

“果然,還是那句老話,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這老爺,可真是殘酷得很呐。”

張壽鹿心有感慨,對於上真的有生命個體般的意誌情緒,直到現在還是有點不大適應,剛開始的興奮新奇過去後,漸漸一點點感覺到有些恐怕的意味在心底最深處的情緒裡醞釀。

這還不可怕不恐怖嗎?

相當恐怖,相當恐怕啊!

張清燭也是有些心理不適,心想上麵還有這麼個龐然大物在注視,是福是禍?

好的一麵是,可以壓住同樣可以俯視人間的神明,神明惡魔要是禍害人間的,起碼還有一個可以告狀的,不管有沒有用,起碼會有點心理撫慰作用。

壞的一麵嘛,好像也沒感到壞到哪裡去,隻是內心長久以來根深蒂固的觀念被顛覆了,不好受,不容易接受。

老爺,還真的能夠睜眼啊?

誒,突然,腦海裡浮現出一個很有趣的念頭,不由脫口而出:

“前輩,是老爺厲害,還是創世神厲害,誰的威勢第一?”

這個問題越想越是有趣,一時間靈感如泉湧,思路一下子給打開了。

“西方的創世神,還有深淵諸多位麵的大惡魔作為對手,而老爺,在我麼東方饒觀念裡,似乎是至高無上的吧?”

“對了,玉皇大帝,又是個什麼角色?”

“老爺是,那庭主宰,是代表的神明,是個至高神?”

“至高神,也隻是個神吧?”

“至高神和會不會起衝突?”

“西方的創世神,在西方神界的地位要是類比東方,倒像是和玉皇大帝的集合,隻是,傳中,陷入了沉眠,還是永恒的沉眠?”

“是不是,被西方眾神給暗算了?”

“也不準,創世神對於西方眾神來,不就是一座壓在頭頂上的大山一樣嗎?”

“大山倒了,眾神自由了,神倒是真正成為了神。”

“東方的界,與庭之主的分離,少了幾分威嚴,多了幾分瀟灑。”

張清燭自顧自地,將心中所想一股腦地倒出來。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