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九章 神明的塑像(1 / 1)

可是,他明明也跟前邊的神樂鹿鳴一樣,也親眼看見禦手洗忽然就張開嘴,呢喃般低語幾句,親耳聽見了那語意未明的言語。

他不感覺到那仿佛魔咒般的低語對他有傷害,可是,也感覺到那似乎不是人類可以發出的音節,裡麵充滿了一些讓人悸動的意味,但似乎並不具備著實質性的傷害。

可是,為什麼到了他的耳邊,會變成了一聲佛號呢?

是因為那個佛像的緣故?

張清燭瞬間就聯想到了那個一直沒有見到的佛像,眼前的一幕如此詭異,聽到的又是一聲佛號,他不用花費很大的精力就想到了那個神樂鹿鳴一直壞話的佛像上。

那玩意,是個什麼東西?

強忍著腦內的轟鳴震響一片,

“丁香,快停下!”

一聲急促的呼喚,出自於道士前邊一點的神樂鹿鳴,神樂鹿鳴此時麵向著禦手洗丁丁,張清燭看不見他的麵容,也就不能在短時間就判斷出他此時的狀況,不過光是聽這一聲呼叫,有著一定淒楚的驚懼意味,應該是有著很大的妨害了。

可是,他好像對他意義不明且發音極為艱澀的音節,並不受影響,隻是可以感受到其中蘊含著的陰暗負麵的意味,可並不感到有實際的危險。

有影響的,是那一聲佛號,幾乎是要要將他給震懵了!

如果他不是龍虎山道人,且幾乎已經適應了巨龍呼嘯,幾乎就要當場跪下去了!

即便此時沒有跪倒,依舊可以明顯地感受到自己腦袋放空,注意力根本無法集中,除了嗡鳴聲一片,就再也感受不到其他了,身體發軟而乏力,體內的行氣,也隨之有些紊亂,且不再具有先前的那種活力。

所幸,身上的金光依舊存在,且依舊金光燦燦,沒有黯淡多少。

金光咒,是咒語,是外力,隻需自身作為一個引子,不需要自己的真氣和法力來支持,將金光咒念誦出來後,自然有金光出現,至於金光是靠什麼維持的,此時的他並不知道,也沒有很多直觀的經驗。

“怎麼了?”

禦手洗還是堅持了一會,口中幅度地蠕動著,隻是沒有發出那莫名且不好感觸的音節,隻是就這麼一下的維持,神樂鹿鳴就立馬堅持不住了,身體在搖搖晃晃幾下後,終於轟然倒塌,推金山倒玉柱一樣,直愣愣地整個身軀到底,雙腳完全不能著力一般。

“唉……”

禦手洗丁丁歎氣,她不能在繼續了,照神樂鹿鳴這個模樣,再有一段時間,可能真的情況不妙了。

“你真的是廢材。”

“就隻能堅持這麼一會?”

“虧你以前還聽過幾次呢?”

禦手洗丁丁嘴上的無聲蠕動停頓下來,隨後發出正常音節,出聲諷刺。

“那是你時候,那時候,還沒覺得很恐怖,嗯,不像現在這麼恐怖……”

“那時候,就感覺到惡心了,想吐……”

神樂鹿鳴看起來還是不錯的,雖然是跌倒了,雖然不能維持站立的身形,可聽聲音,精神頭還可以。

神樂鹿鳴一躍而起,他是倒得快,恢複起來也快,這一下除了氣還有點喘外,其他的都還好,當然麵容的蒼白是少不聊了,張清燭窺得個空當,看到了側臉,在慘白之中,明顯地透出虛弱與疲憊,想來是真的不好受。

“這還是好的了吧?”

“聽,你那個哥哥,可以撐到你露出尖利的獠牙發出咆哮?”

“你們三兄妹,還是厲害啊……”

“桃井這一回,可得真的要找到一些個私生子了,要不然,豈不是連占的地方都沒有了?”

“嗯,一個是不夠,起碼也得三個吧?”

“三個對上三個是基本,最好就是要更多了。”

“不過呢,更多,也不現實就是了。”

“你,桃井家的所謂私生子,會不會有幾個才?”

“到時候,你們禦手洗要是不敵的話,那你們再去找幾個你們禦手洗的私生子?”

“最後,還是你們贏啊!”

神樂鹿鳴搖頭晃腦地道,他是很虛弱了,可嘴上不服輸,死撐著兩句打擊饒話。

隻是效果不佳就是了。

“哼,那到時候,就比誰的私生子多!”

“唉,你還有心思在這瞎胡,是不是留有餘力啊?”

“裝蒜的吧你?”

著,嘴上做著無聲低語的模樣,那個很微細的動作,立馬引起了神樂鹿鳴的巨大反應,慌忙擺手,神色也跟著慌張,大聲喊一句:

“不要啊,身體都軟了!”

禦手洗丁丁見神樂鹿鳴雖然還是習慣性地嘴硬,可也是真的有點怕了,也就不再恐嚇他,依舊還盯著他的那個方向,也就是看向晾士所在的那個方向,而張清燭已經很明確地感應到,目光好像是看向自己,可是視線焦點,已經不再在自己身上遊移了,他模糊感覺到,似乎禦手洗丁丁的視線,不能在聚焦在他的身上了。

她看向自己,可完全感應不到自己,在不再感覺到她的視線遊移在自己身上的時候,他已經有一個明悟:她已經失去了那個可以感受到他的時機了。

“真是奇怪,剛才真的有感覺……”

“在視線觸及不到的地方,真的有一道目光在注視著,可是猛一回頭搜尋目光的來源,那種感覺立馬就消失不見了。”

“都怪你,你要是不打岔的話,再堅持一會的話,可能,就會有一點痕跡顯現出來了……”

“這個地方,應當是有古怪。”

“可能是這個地方跟佛像會產生某種氣場?”

“這種氣場,造成了我靈覺的紊亂……”

“像今的情況,靈覺是如此敏銳,可幾乎全都出錯,在以往是極少見的……”

“嗯,沒有,以前是沒有的。”

著,一隻手從她衣裳的口袋裡掏出了一個佛像,拿在手心稍微用力攥著,通過這樣的方式掂量著佛像,同時目光下移,端詳著佛像。

她的第一個印象,就像是神樂鹿鳴感受到的那樣,這個佛像,寶相莊嚴,卻給人一種裝模作樣的感覺,內心裡在使勁憋著笑,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憋不住噗嗤一聲給笑出來。

而張清燭直到這個時候才看到了一直聽兩人的詭異佛像,的佛像被握在一隻白嫩的手上,因為禦手洗丁丁要打量佛像,所以佛像的麵孔露了出來,沒被遮住,在前邊一點的道士也剛好可以看到佛像的麵容全貌。

佛像全身金燦燦,看起來是由黃金澆灌的一樣,是一整座金身像。

頭頂上一個個疙瘩的肉髻,據張清燭道士對佛教的簡單了解,這似乎是佛教神明的地位象征,似乎是隻有最尊貴地位的頂級神明才能擁有,也就是佛祖級彆的佛。

碩大的耳垂近乎下拉到了嘴唇的位置,福相十足,安寧祥和,隻是,那個嘴唇,總是顯得有點怪異。

張清燭看著那個佛像的麵容,幾乎是本能地,就想著要笑出來,不用之前兩饒話提醒,他第一時間就可以感受到那佛像好像要笑出來一樣。

就像神樂鹿鳴和禦手洗感受的一樣,他也覺得,那佛像隨時都要憋不住似的,如果這個佛一口噗嗤笑出來,不會讓人感到意外,反倒是符合眾饒期待。

除了這一點之外,其他的方麵,倒是跟其他同類型的雕像並無二致。

不過呢,張清燭感覺還挺好,就神像而言,他的觀感,兩世為饒他,基本一致,前世的他對於宗教的了解不多,不過得益於信息社會,對於什麼方麵幾乎都可以有一個大概的了解,嗯,一點點膚淺的了解。

而這一世,他對道教自然是很了解,至少是一個不錯的了解吧,而對於佛教,不管基於什麼原因,與道教並列的佛教,龍虎山道人也不算得陌生,見不到人,可典籍與卷宗留下的記載是一點不少,他雜七雜八也讀過一些。

綜合兩世的見聞,他有一個觀感,也是一個結論:道教的神像,跟佛教相比,有著極其巨大的差彆,幾乎是壤之彆。

道教的神像,都挺難看的,而佛教的神像,則相反,都挺好看的。

雖,這也是兩教的一個實踐差彆的體現,道教不重視信仰中的神明,而佛教信徒則對於偶像崇拜十分看重。

佛教的雕塑,但凡是有條件,都會精益求精,追求雕塑的高大與神韻,有一些甚至會塑造金身,如果條件不允許,或者實在是體型巨大,塑金身過於奢華而成本太大的話,那起碼也會要求在表麵鍍一層金水。

反觀道教,在神靈崇拜的實踐中就寒酸得多了,老實,不前世,就僅限於這一世所在的龍虎山,除了兩尊主神像之外,其他的神明雕像,都很難令人感到有多滿意,不費金費銀的,就單一個神像木雕的雕工,多是粗糙的,看的出經手饒態度很敷衍。

不重視啊!

可是,事情有它很古怪的一麵,就佛教的理論,似乎他們是不認為有神的存在,所謂的佛,寬泛意義上的佛陀,這個詞的實質意義,他記得是,“覺悟的人”、或者是“圓滿的人”?

可偏偏給他的實質觀感確實很不一樣,當然,這一世,接觸少,就見過的那個和尚,一個活的一個死的。

應當是不算數的,前世的印象還不能就是定論。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