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悲傷?(1 / 1)

應該還不至於……

話又說回來……

這些人,應該沒能感受到那一雙紅色的眼睛注視著自己,但應該可以感受到,一個意誌在蘇醒,一個具有威壓的生命在蘇醒,就在他們的身邊。

在這種注視裡,貌似是雙重的注視裡,張天謬也終於是感覺到一點點壓力了。

他覺得,有一點點東西在心裡被撩撥起來……

在蠕動著,爬行……

嗯,爬行著?

張天謬這麼想的時候,感覺身體有異,在體膚上,是真的有一點點的異樣的接觸感……

這是……

張天謬一下子感應到了是自己的手臂,在自己的左臂!

先是在自己的左邊的胳膊,然後慢慢纏繞到了小臂上,而這時,張天謬恍然醒悟,是那條蛇?!

頓時有點慌。

幾乎算是他身上的一個異物,是他掌控不了的,甚至,那條蛇,那張牌,還是能夠隱晦地牽扯到那一位神秘存在。

這些天,在那座幽暗的古城裡晃蕩,在找尋西方巨龍蹤跡的同時,也思考那一位的神秘存在的種種,關於對方的根底,能不能看穿,這一點他倒是很放寬心,不是很在意,他在意的是一個後患的問題。

那一位女神,還能不能在遙遠的虛空勾連到他?

如果是的話,那他的小命,總歸是缺乏一個厚實的保障。

但他的評估,總體上來說,可能性不是很大,應該是切斷了那種即時溝通的聯係,如果還能連通彼此,那應該也是需要通過一個媒介。

一個媒介,一個可以給他足夠反應時間的媒介.

這個時間,會給他一個主顧的生命保障。

他畢竟是擁有著天之目人,上天可以通過他的這第三隻眼來觀察這個世界。

而那位女神,不管是真神還是邪神,上天都是這一類生命最大危險來源。

當然,這隻是一個理論上的估計,按照道理說,是可以有效克製的。

是實際上的效果怎麼樣,是也說不準。因為誰也沒有看見過那種隻是存在設想中的局麵。

上天固然最大,但老天爺的威能隻能通過一隻小小的眼睛,總歸看著還是有些促狹,不好施展通天本領,而另一方麵,作為神,不管是真神還是邪神,都已經不再是一個平凡的生命了,在逃命的時刻,那會爆發出什麼樣的威勢,是誰也難說,他心裡很沒底。

能不招惹人家,那自然是不要去招惹,畢竟自己的小命重要。

但話又說回來,對於這些所謂的神來說,祂們的小命在祂們的眼裡,可能更重要。

這些生命,可能比他想象的,更缺乏玉石俱焚的勇氣。

爛命一條,可能就是他唯一的優勢。

張天謬走了一會神,而那條蛇已經爬到了他的袖口,正在試圖探出頭爬出來,張天謬略一沉思,當機立斷,用手捂住袖口,不讓那蠢蠢欲動的蛇頭探出來。

他認為,現在的這個時刻,最後還是保持住自己身份的神秘性,這一點就他目前的觀察和感受,還是有不少的……

特彆是,黃靜瑜和趙公明。

這兩個人,對他了解,應該是深入的,像他擁有第三隻眼,擁有強大血脈力量,擁有天子之劍,還擁有一部極為稀有的魔法書。

他們是知道的。

而現在的這張牌,這張命運塔羅牌,現在是他的新手段,儘管他自己都還沒有摸索清楚,但他認為,盛名之下,總還是有點擔心的,不可能隻是一個事關命運的一個虛無縹緲的象征。

肯定是有著力量上的彰顯。

這就是這個世界最大的道理,就是皇帝這樣的人物,也不能超越這一點,設想一下,如果有關於皇帝的謎,在根底上不是關係到他那令人瞠目結舌的強大力量的來源的話,那可能還有幾個人會留意會關注這些東西呢?

可能,也沒有幾個人了吧?

可能,就算是算上他,可能也隻有寥寥幾個,可能不足五指之數吧?

是不是也感覺到有一點可悲呢?

這樣一個通天徹地的人物,即便有著那樣的過往,幾乎就差一點點就成了神,造就了那樣的偉業,在身後,也總歸是繁華落儘,慢慢地,就像是黑夜降臨,倦鳥歸林,慢慢地被世人淡忘……

慢慢地,但總歸還是會被世人淡忘……

多麼可悲?

好像又談不上,但說一點都不可悲,那又不是……

淡淡的可悲?

淡淡的可悲,淡淡的悲傷……

慢慢地流露出來……

張天謬想及此,悲傷襲上心頭,雖然淡淡的,但卻一瞬間有不可遏製之勢,眼眶幾乎有些濕潤,但總的還是知道此時的環境特殊,而且這裡的氛圍清冷,可以有效地克製這種情緒波動。

在這種地方,連人的思維的都遲鈍了一點,而人的感情,仿佛被這清冷的天給凍結了……

隻餘下麻木……

張天謬靜靜感受到內心的情緒,隨即一個悸動,他向前踏上一步,而他的腳還沒落到地麵,就已經感受實在感,隨即腳掌一撐,另一隻腳也跟著提了上來。

竟然踏在了半空中,仿佛是有一個透明的階梯,在向前延伸……

而與此同時,那他好像感覺到潛伏在黑暗之中的眼睛,那一雙窺視的眼睛,似乎在淡去,無聲無息地淡去……

那一頭巨獸似乎慢慢地閉上了眼睛,悄無聲息,沒有引起任何的動靜,除了他的之外,似乎再也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張天謬這一腳踏上去,他當即就注意到,那一雙雙目光投注在他身上的眼睛,霎時顯現出了幾分狠戾,幾乎是目光要透過那一層遮掩他身體輪廓的模糊來……

張天謬知道,這就是所謂的沒有先例了。

他這是,要一步一步踏著這個看不見的階梯坐上懸浮在半空中的那些座椅?

張天謬明顯感覺到,落在他身上的目光猶如實質,有一點點刀鋒的銳利,在切割者他的體膚,有一個錯覺,可能他的身體稍稍與之摩擦,就給這些刀子割得遍體鱗傷……

張天謬可以感受到這些目光的寒意,但暫時還沒有感受到敵意,他也不予理會,沒細想,遵循本能又踏出一腳,隨即身體又抬升了一截。

於是,他感受到的目光,寒意更深重,目光如刀,更為鋒利了。

但他無懼,見踏上這段看不見的階梯,並沒有遭遇到危險,他的膽子也就大了,於是就繼續抬腿往前走,拾階而上。

一步,沒事……

又是一步,又沒事……

又再一步,還是沒事……

張天謬終於確定,這道透明的階梯,是通過半空中,是可以觸及到半空中的那些座椅。

似乎,太簡單了?

張天謬的這個想法,跟這裡的人很有共鳴,立馬就有人出聲附和了:

“這樣太簡單了吧?”

“我們要坐上一張座椅,還需要接受一連串的考驗,在沒有完成考驗,隻能是以一種幽魂的狀態,遊蕩在這個大殿的周圍……”

“就像是孤魂野鬼在徘徊……”

張天謬停下,沒有一鼓作氣踩著階梯走上去觸碰那些座位,他想聽一聽彆人的看法,對他的觀感,對他這一番遭遇的看法,同時,也會為了保險,這直直地走上去,說不定有著危險……

應該也不至於這麼簡單就坐上了這些座椅吧?

彆人需要考驗,他看樣子是不需要,那是不是在要坐上的一刹那就會被有危險襲來?

不得不防啊。

先緩一緩。

張天謬停頓下來,側耳傾聽,同時心裡浮起一個念頭,略顯無奈,在這裡,他或許是不可能跟人相處得太愉快,這一點上,倒是符合他想要隱瞞身份的初衷。

他現在是有點成為了彆人的眼中釘了。

他一個走捷徑的,有特殊待遇的,這樣的人,平心而論,就是他的視角,他也感到討厭。

當然,受到優待的是他,他自然不會在這一點上太過糾結,但他絕對能理解彆人的不友好態度。

問題是,會不會有後續的麻煩……

說話的這個中年男音,張天謬判斷,應該是個東方人。

因為,對方的語言特點,是東方的風格,這一點可不容易偽裝,不過,也有可以解釋的……

也有可能,是因為這個所謂的閻羅殿,由於是皇帝所遺留,所以會特彆青睞那些跟東方有交集的人,在除了東大陸之外的世界的其他地方,閻羅殿挑選的人,可能都傾向身上有一些東方元素的人。

而這些人,對於熟悉使用東風語言,也可能做到不讓他察覺到有一大的區彆。

當然能,這隻是一個設想,什麼都不能驗證,但他想,總不可能一點關聯都沒有。

“這還是好的了……”

“我們這些最後都找到了自己的一席之地的,有了自己的座位的,那可以說是好的了……”

“那些沒有通過考驗的,最後對於有關於這個大殿的記憶,通通都會化作一場夢。”

“對於這裡的記憶,隻會依稀記得,在夢境中,看到一座紅色的樓宇,在一片灰蒙蒙的清冷的天裡,直插天際。”

張天謬一邊聽著,一邊心裡琢磨著,他沒感覺到什麼紅色的樓宇啊,至於說直插天際,這一點也不像,隻是看到一個大殿,有著山一樣的巍峨氣度……

看到的不一樣?

這是,成功了的和失敗了的,一個區彆?

有著一點詫異,但並不是很糾結在這一處,他比較注意的是,這個地方,保密性還很不錯……

考驗通不過的,對於這裡的印象,隻剩下夢境裡的一點點瑣碎殘缺的片段……

那想來,除了這裡的閻羅殿正式成員和候補,再也沒有可以知道確切情況的人了?

能做到這一點,想來對外的保密性是可以有一個保證的。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