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孩子的手也不疼了,聽到吃飯的時候,雙眼也亮晶晶的。
雲織織伸手要抱他們的時候,秦時鬱已經快一步過來,說道,“我來抱吧!”
在他看來,雲織織這麼瘦弱,抱兩個孩子肯定很吃力,他便儘量不讓她動手,而他也想有更多的時間跟兩個孩子親近。
擁抱,也是親近的一種方式。
午餐十分豐盛,板栗野雞、小炒蘿卜絲、雞蛋青菜湯,中午秦時鬱煮了一鍋米飯,米飯燒得相對要軟一些,兩個孩子也能吃。
秦時鬱的手藝還不錯,板栗野雞炒得十分入味,蘿卜絲切的很均勻,秦時鬱顯然是用鹽先把水分醃出來了一些,吃起來還有些脆爽,這頓飯可以說是吃得十分滿足。
兩個孩子也忘記了先前的不愉快,完全被美食所征服。
“我一會兒去部隊!”飯後,秦時鬱深吸了口氣,說這話的時候,可以看得出來男人的心情很沉重。
他其實也不想,但他還是尊重雲織織的決定。
雲織織愣了一下,隨即輕輕地點了點頭。
秦時鬱收拾了廚房後,與他們說了一句後,便出門去了。
走到家屬院門口,他碰到了從外麵回來的李建民。
李建民看到了秦時鬱,但完全不敢與其對視,低著頭快步地走了。
秦時鬱也不想理會,抬腳往部隊的方向走去。
當看到他提交上來的離婚申請時,胡建軍的嘴角抽了抽,說道,“還真要離?”
“政委,是不是審批不過?”秦時鬱又問道。
胡建軍先是一愣,沒好氣的瞪了秦時鬱一眼,“你小子有時候這心眼子,是挺多的!這事我知道怎麼處理了。”
“政委!”
“我會交給旅長,不過……你等著被罵吧!”胡建軍瞪了他一眼。
秦時鬱這次任務回來,這職位上又是要往上再升一升的,而他在這個時候提離婚,不得被罵嗎?
胡建軍此時也跟著起身,說道,“我這會兒沒事,你跟我一起去一趟旅長辦公室吧!”
找罵何必等?
這會兒不是正熱乎的時候嗎?
這般一想,胡建軍拿著他的離婚申請表,背著手領著秦時鬱就往旅長辦公室去了。
秦時鬱的嘴角抑製不住的抽搐,總覺得胡建軍有些惡趣味。
“胡鬨!”
旅長辦公室內,穀文斌手裡拿著胡建軍剛遞過來的離婚申請,隻覺得秦時鬱是在發瘋。
在這個節骨眼上遞離婚申請,不是瘋了還能做什麼?
“拿著滾回去!你知不知道現在是你的上升期,你這次立了大功,上頭馬上會有紅頭文件下來,你在這個節骨眼上離婚,隻會讓人覺得你品德有失,你還想不想往上升了?”
言罷,穀文斌看向胡建軍,說道,“還有你,居然還跟著他一起胡鬨,這些消息就算還沒有公示,你的心裡就沒點兒數!”
胡建軍本來是想看秦時鬱被罵的,自己坐在一邊看戲。
畢竟秦時鬱這小子的能力太強了,就他們軍區真沒人能夠比得上他,滬城軍區那邊彆提有多眼紅他們軍區有秦時鬱這個小子了。
結果,自己也被說了。
胡建軍伸手摸了摸鼻子,“我跟這小子說過了,可這次真不是我不勸,主要是他媳婦在鄉下受了那麼多的委屈,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勸。”
胡建軍起身把旅長辦公室的門關上後,這才把雲織織的事情與穀文斌說了。
穀文斌聽完之後,麵色也沉了下來。
“你派去查的人,到雲河村沒有?”穀文斌也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事情,但這婚肯定不能離。
不管秦時鬱是不是在上升期,他們夫妻之間顯然也有誤會,既然有一方不想離,那就不是完全沒得救。
“今天上午來的信,會在今天進村,隻是有些事情太久了,想在一天內全部查清楚,必然沒有那麼容易。”胡建軍說道。
穀文斌沉著臉想了想,說道,“晚些我會讓人去喊你媳婦兒過來談話,你們這申請組織上不予通過,你自己跟她說?”
“再等個兩三天?”胡建軍問道。
穀文斌不解地看著他。
“這剛提交的申請,立馬就給駁回,這不是讓雲同誌懷疑嗎?咱們先扣下來,過兩日再找雲同誌來談話,到時候她也沒法子,你說是不是?”胡建軍笑得跟隻老狐狸似的。
秦時鬱,“……”
“也是!”
穀文斌沒好氣瞪了秦時鬱一眼,“你媳婦兒受了那麼大的委屈,以後好好待人家,聽你們剛剛那樣說,當年你喝醉和她走錯房,確實沒那麼簡單!”
他們到底是軍人,腦子自然是活泛得多,很快就想到事情的關鍵。
“已經讓人去查了。”胡建軍道。
穀文斌點了點頭,“這個你拿著!”
穀文斌從抽屜裡拿出一個信封遞給了秦時鬱,摸著還有一定的厚度。
“沈鋒出任務前給我的,說是你這些年的津貼,除了給你家裡寄的,餘下都在這兒了!”沈鋒是知道秦時鬱回來的時間的,倆人的時間錯開了,沈鋒也是想著秦時鬱回來後,肯定有花錢的地方,也就把所有的錢都交給了穀文斌。
先前秦時鬱找他彙報工作的時候,穀文斌不是在辦公室內,因此也就沒有把這個交給秦時鬱,原本想等今天下班的時候,去找他一趟,現在反倒是秦時鬱過來了。
“謝謝旅長!”秦時鬱感激道。
從穀文斌的辦公室內出來,胡建軍看著他,問道,“如果讓你媳婦兒知道你的這些騷操作,到時候怪你怎麼辦?”
畢竟,他這離婚申請打的像是沒打一樣。
“我按她說的,提交了離婚申請了,但也確定是組織上不同意,這沒毛病吧!”秦時鬱問道。
胡建軍的嘴角抽了抽,“還成我們的錯了?”
秦時鬱卻是目光幽深地看著遠方,抬首看了一眼天空,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麼東西。
胡建軍覺得他這人有時候都在裝什麼深沉,正想出聲嘲諷兩句。
便見他低下頭,沉聲說道,“就算讓我重新再選擇一次,我還是會這樣做!我不想跟她分開,就算當年是因為一些彆的原因才走到一起。”
“可既然我娶了她,她就是我的妻子,是我孩子的母親,以前是我對她的照顧不周,以後我會好好待她,護著她,疼愛她。”
“或許這些來的有些晚,但我會努力做好一個丈夫應儘的責任,不再讓她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