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織織是生活於太平盛世,我國最繁榮昌盛的年代,當時她看那些抗戰劇的時候,也是十分動容。
可是,後麵有些劇就變了味,比如徒手撕gui子、 子彈拐彎、八百裡外一槍乾gui子機槍手……等等,一切就顯得那麼刻意,虛假,不合乎常理。
當然,好的抗戰劇也有,可那都不及此時看到鐘老首長腿上的傷,更令她震驚。
“雲同誌,真的可以嗎?”警衛員跟了鐘老首長很多年,比起他的子女,他更了解鐘老首長,特彆是老首長中風之後,他更是學會了看眼色,看表情,從而解讀老首長的意思。
“可以!不過我還要準備一些東西,等我準備好後,才可以手術,今天先治老首長臉上的毛病。”雲織織說道。
警衛員比起鐘老首長還要激動。
此時,去準備艾絨的穀文斌也回來,他進來就感覺到屋內的氛圍有些不一樣。
雲織織接過艾絨便去一邊準備,警衛員這才趕緊把雲織織剛剛說過的話,同穀文斌說了一下。
得知這些時,穀文斌看雲織織的眼神更不一樣。
溫針需要時間,這個時間內雲織織也沒有閒著,來到床邊坐下後,說道,“老首長,我先替你按按腿,能讓您夜裡睡著的後不會總抽筋。”
而後,她看向一邊的警衛員,說道,“叔,您力氣大,在一邊看著,能記多少是多少,接下來每天都可以替老首長按按腿,能改善老首長腿部抽筋以及僵化的毛病,這樣後麵再取子彈時,老首長就不會那麼痛苦。”
警衛員很是激動,忙來到一邊看著,“好好好,我肯定認真學。”
雲織織點頭,她一邊替老首長按摩,一邊同警衛員講解腿上的一些穴位,哪些要更加注重的,以及力道的控製,都一一跟他說明。
這次她便沒有啟用木靈,畢竟後麵是老首長的警衛員替他按摩,如果沒有她按摩的效果,難免讓老人家心中失望。
雲織織最初隻是想通過考核,可當見過鐘老首長,以及看到老首長身上的那些傷痛後,雲織織也更加肯定了一個想法。
她要治好鐘老首長,讓他當個體麵的老人,看一看我國接下來的發展,便是看不到未來的繁榮昌盛,可至少能讓他看到這個國家在一點點的變好。
他們經曆過那樣的年代,如今所圖所望的,不過是太平盛世,日新月異。
也在替鐘老首長按摩的這個時間內,雲織織知道了警衛員叫楊士傑,據說他的父親就是鐘老首長底下的兵,後來他也便跟在了老首長的身邊。
按摩完後,雲織織便開始替老首長紮針,幾人看著一枚枚銀針落在老人的臉上時,看得也是一陣的心驚肉跳,那針又細又長的,光是看著都有些嚇人。
穀文斌都有些擔心他嶽父會疼,可見他表情雖然有變,但看起來卻是十分舒服享受的樣子。
這讓穀文斌十分驚奇,這針紮臉上還能舒服的嗎?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鐘老首長有些犯困,但又有些不敢睡,他想看看效果如何。
“老首長,您若是困了便睡一會兒,彆強撐著,取針還得半個小時,一會兒取了針喊您!”雲織織知道老人家心急,不過取針沒那麼快,也便低聲說道。
鐘老首長一聽,心口一鬆,躺著便睡著了。
雲織織一直都沒有離開,就靜靜地坐在一邊等著,就是胡建軍和穀旅長都沒有離開,他們都十分期待地想看看效果,更是好奇雲織織這一手能讓鐘老首長恢複多少。
半個小時,眨眼便過。
雲織織開始收針,直至收回最後一枚針,鐘老首長也醒了。
“老首長,您感覺如何?”雲織織問道。
鐘老首長張了張嘴。
眾人驚奇的發現,鐘老首長不像平時一樣一張嘴就流口水了。
“老首長,您說話啊!”雲織織又道。
穀文斌猛地看向雲織織,覺得這小妮子有些故意的,她難道不知道自從中風後,老首長就不會說話了嗎?
正想出聲阻止,幾人的耳邊便響起了老人家說話的聲音。
“感……感角……還……還興……”老人家有些口齒不清。
可就算如此,也是把眾人驚得不行。
“爸!”
而此時,一道女聲響起。
“珊珊,你怎麼來了!”穀旅長看到妻子時,也是愣了一下。
而此時鐘珊已經來到了床邊,伸手握住了鐘老首長的手,聲音顫抖,“爸,你剛剛……說……說話了嗎?”
鐘珊的聲音激動,她一抽空就會回來看看父親,陪陪老人家,今天她便有種特彆強烈的感覺,覺得自己一定得回來看看父親。
在來的這一路上,鐘珊的心中無比害怕和恐懼。
她何時有這麼迫切地想要見到父親的,她怕自己慢一步,有可能父親就……
所以她幾乎一到家,一路便跑上了樓。
直至在門口聽到父親說話的聲音時,鐘珊這才急急進來。
“珊…珊啊……”鐘老首長臉上有著笑容,眼歪口斜的毛病也好了不少,更不會一張嘴就有口水流出,鐘老首長自己的感覺最是明顯,他覺得自己臉上的肌肉都不像以前那樣僵硬了。
“爸,你真的能說話了,這……”鐘珊好似這才發現屋內還有她不認識的生麵孔一樣,而後看向了自己的丈夫穀文斌。
“老穀,這是怎麼回事?”
穀文斌聞言,這才把雲織織替嶽父治療的事情說了。
“你怎麼不跟我說一聲,我好跟你們一起過來啊!”鐘珊責怪地看著丈夫。
“我這不是擔心雲同誌的醫術不到家,跟先前來給咱爸看的那些醫生一個樣子嗎?”穀文斌也不想給了妻子希望,又讓她失望啊!
鐘珊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但心裡卻十分熨帖,丈夫也是怕她難過,這才沒有告訴她。
鐘珊起身來到了雲織織的麵前,伸手親切地拉住了雲織織的手,“雲同誌,謝謝你!我真沒想到我還能聽到我爸說話,謝謝……真的很謝謝你!”
鐘珊說著,眼睛又紅了起來。
“夫人……”
“叫什麼夫人,叫鐘姨!”鐘珊直接打斷了雲織織的話。
“鐘姨,老首長的病症還得幾次施針,接下來每三天就得施一次針,大概五次就行,也不會再像現在這樣口齒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