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她不想治療?(1 / 1)

雲織織的意思很明白,如果他不相信,那麼就可以原本準備在什麼地方下車的,那就在什麼地方下車吧,自已肯定不會強求對方完全按自已的要求來。

“雲醫生,我們跟你們去南省。”謝夫人趕緊說道。

似是想到什麼,又忙做自我介紹,“我先生姓謝,叫謝行之,我是他的妻子劉華英。”

“我是雲織織,一名軍醫。”雲織織也說道,至於隸屬哪個軍區,在不能完全確認對方的身份時,不可能 亂說。

“您躺下,我給你針灸。”雲織織不再廢話,大早上的她也餓啊,也想弄完之後回去吃飯了休息。

謝行之沒有多說,看了那麼多醫生,到處找偏方,謝行之早就已經吃過很多藥啊。

現在他都已經將自已當一頭死馬了,不管對方能不能治好他的病,是他們先找到雲織織,現在既然對方願意,他們哪裡還有拒絕的道理。

此時他直接躺到床上,等雲織織給他針灸。

雲織織沒想到他居然這麼配合,但想到那麼厚厚一遝的檢查報告,可以看得出來,對方有多麼想好。

秦時鬱此時也進來了,直接看向了謝行之的妻子,說道,“劉女士,我需要查看一下你們的證件。”

雲織織愣怔了一下,倒沒想到還要檢查對方的身份。

“應該的!”劉華英忙道,剛剛雲織織能夠看了報道後,就能說出丈夫現在已經吃流食,碰不得一點兒油星的時候,劉華英就可以確定她是有真本事的。

而且,還是軍區醫院的醫生,跟著軍人出門,顯然是跟著一起出任務的。

這些事情,他們的心裡有數就行。

劉華英趕緊拿過了自已的包,從裡麵拿出了自已的證件以及介紹信遞給了秦時鬱,說道,“我們夫妻都是農科院的研究員,隻是我丈夫這些年生病,所以我們夫妻就從農科院退下來了,不過偶爾也會擔一下指導師,給農科院做一些指導的工作。”

劉華英也沒有辦法把他們更加詳細的事情拿出來說。

秦時鬱翻看了對方的證件後,這才將證件還給了二人。

見雲織織還是暖針,伸手輕輕拉了雲織織一下。

雲織織與秦時鬱一起出了包廂。

“怎麼了?”雲織織有些困惑地看著秦時鬱。

秦時鬱見狀,這才壓低了聲音說道,“媳婦兒,有把握嗎?”

雲織織輕點了下頭,“有的,他的病其實要著重調理,隻不過現在車上沒有藥,而他的情況得兩到三個月調理,所以我才提議讓他們跟我們去南省,到時我給他開半個月的藥先吃著,如果情況沒什麼問題的話,等後麵直接把三個月的藥都給他就行。”

不會耽誤他們的事情,到時讓謝行之夫妻倆人自已把地址給他們,到時她去找他們看診。

至於旁的,雲織織不會跟他們透露。

“好!”秦時鬱放心了,說道,“你要不要先吃些東西,你每次行針都很耗心力,餓著肚子真沒事嗎?”

在秦時鬱看來,對方反正都已經病了這麼久了,也不差這一口飯的時間。

他媳婦起來就在給那小孩兒治病,完了現在又要給謝行之看病,秦時鬱這心裡挺不得勁,心疼妻子都沒辦法好好休息。

雲織織失笑,輕聲說道,“那你去給我打飯吧,他的治療並不複雜,一會兒得半個時間停針,我在中間那個空檔把飯吃了。”

“好!我去打飯。”

言罷,秦時鬱交代了蘇承恩一聲後,讓他保護好雲織織,就趕緊轉身去打飯了。

雲織織也才跟著回到了包廂內。

劉華英和謝行之剛剛見雲織織與秦時鬱出去的時候,原本還有些擔心,雲織織會不願意給他治療,也不知道他們倆人在外麵說了些什麼,但這會兒見雲織織回來,並沒有將銀針收起來時,這讓他們原本懸著的一顆心也跟著落了地。

看來,對方並沒有不願意幫忙治療,果然是他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雲醫生,你跟那個男同誌?”楚施然有些好奇地問道,她可以看得出來雲織織和秦時鬱十分親近。

從昨天晚上的情形可以看得出來,他應該是他們此行的領頭人,職位應該不低。

“他是我丈夫。”雲織織道。

“你們夫妻一起出任務?”楚施然有些意外。

說完便有些後悔自已嘴太快了,但好在這會兒包廂外已經沒有人了。

雲織織沒有回答,而是看向謝行之,說道,“謝先生,麻煩把您的衣服卷上去,腹部露出來。”

劉華英一聽,趕緊過來解開丈夫的中山裝的外套和裡麵的襯衣。

原本以為他的臉色已經夠難看了,沒想到身上更難看,已經瘦得皮包骨,肋骨以下一根根的骨頭無比的明顯。

劉華英每每看到這兒,眼淚便控製不住地往下滾落,心疼的無以複加。

雲織織深吸了口氣,拿起了銀針,劉華英這才伸手抹了把眼淚,退到了一邊。

雲織織下針很快,不帶一絲猶豫。

謝行之其實是有些害怕針的,去醫院看病能吃藥的話,他是絕不願意打針。

所以當雲織織拿起銀針的時候,他下意識的便閉上眼睛不去看。

原以為這針落下的時候會很疼,可他閉著眼睛半天,卻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反倒是腹部那兒開始發熱,一股暖流直往他的體內鑽,這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舒服。

當他睜開眼睛看向自已的肚子時,就發現自已的胸前被紮得跟刺蝟似的,好些銀針立在那兒,針尖都在輕顫。

而雲織織又捏著一根銀針,落在了他的胸前,那種暖意比起剛剛更盛。

劉華英原本想著,如果謝行之到時候丟臉的叫了出聲,她一定得找東西把他的嘴給堵上,但在雲織織紮針的時候,她就隨時準備著,隻要謝行之敢張嘴大叫,她就把手帕塞進去。

結果,他一點兒聲音都沒有,這會兒還看著自已,眼裡吃驚,半點兒都不像痛的樣子。

“老謝,你感覺怎麼樣?”劉華英還是忍不住問出了聲,很想知道丈夫這會兒感覺如何?

謝行之臉上的神情挺享受的,這讓劉華英也很好奇,她到底是什麼感覺。

謝行之看向妻子,臉上帶著笑,“英子,很……很舒服,暖暖的,好像我的體內有什麼暖流淌過,五臟內腑都特彆的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