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妻子的話,謝行之也愣怔了一下,可是想到這才剛剛紮了第一次針,能有多大的變化,她實在是有些好奇,忍不住盯著妻子看。
“真有這麼好?”謝行之有些不確定。
“你自已感覺怎麼樣?”劉華英沒有回答他,而是問道,他自已肯定會有更切身的感受。
“很舒服,以前每天身體裡麵的內臟好像都很疼,但今天感覺內臟都暖暖的,有什麼暖流一直都順著血管滑過一樣,特彆的舒服。”謝行之如實說道。
有時候疼起來的時候,真的連半條命都快要交代在那兒了,結果今天看到他是真的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舒服。
劉華英也很喜悅,聲音都輕快了不少,“我們這次應該是碰到一個真正好的醫生了。”
之前他們也找了很多醫生,隻要身邊的朋友說哪兒有好的醫生,他們便會迫不及待的跑去看,根本就不會去想那麼多,隻要這個醫生好,他們就一定會去。
每次做一堆檢查,又是抽血又是按肚子的,總之每次謝行之看完出來,臉色都差到了極點,每次他都疼得不行,有幾次檢查完自已都沒法正常的走出來,一張臉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也就罷了,整個人還給人一種特彆嚇人的樣子,每次看到丈夫變成那樣,劉華英就擔心的不行。
所以,今天看到謝行之的臉色這麼好,而且在治療完後,還覺得很舒服時,她是真的安心了許多。
她也希望,能夠一直一直都這樣子。
就算是他的病依舊治不好,又或是後麵還會再遇到一些彆的情況,總之……
就算是真的沒救了,再也不能陪著她了。
她也希望丈夫最後走的時,能夠舒舒服服的走,而不是被病痛折磨的都無法安心的走。
“是啊!我們就去南省,一會兒咱們把票補了,等到了南省再下車,隻是……我們的介紹信。”謝行之想到,他們的介紹信隻到蜀省。
如果沒有介紹信的話,等到了南省他們也會被押送回來的。
“我去找乘警看看能不能幫我們想想辦法,如果真不行,咱們到了蜀省後,下車去找人給咱們再開個介紹信,到時候再坐車去南省。”劉華英認真想了想後,知道現在隻能這樣。
聽到妻子這麼說,劉華英也便點了點頭,說道,“你歇著,我去買早飯,順道去找乘警。”
言罷,劉華英拿著鋁飯盒起身,似是想到什麼,她又看到楚施然,說道,“妮子,要不要嬸幫你把早飯打回來?”
楚施然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劉華英,問道,“嬸兒,會不會不方便啊!”
“有什麼不方便的,你幫我看著這老頭子,不要讓他瞎走動就行。”
楚施然感激地看向劉華英,說道:“嬸兒,那謝謝您!”
她也確實走不開,妙妙傷成這樣,她也真的無法安心離開。
她都想著,一會兒如果有乘務員路過這裡的時候,自已就麻煩對方幫忙打個飯。
沒想到劉華英先幫忙了。
劉華英從她的手裡接過鋁飯盒和錢後,就先去找了乘警,得知他們要改道去南省時,先是了解了下情況,又去找秦時鬱詢問了一下情況。
還去看了謝行之的那個看診的記錄後,這才幫著往原本的介紹上信上添上了幾句字,之後加了章。
劉華英拿到介紹信的時候,臉上的笑是怎麼也壓不下去,等回來的時候她立馬就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丈夫。
謝行之一樣也很高興,同時也覺得自已這次一定是找對醫生了,也相信自已隻要好好配合治療,他就一定能恢複如初。
他相信……
……
接下來的路程還算太平,火車要到晚上十點半才能到達南省,中途停靠了半個小時,又上來了一些人。
而秦時鬱也借著這個空檔下車買了些東西回來,有肉餅、枇杷和橘子,另外還給買了幾顆茶葉蛋,當天中午他們就吃的這些,換了個口味,幾人的臉色也都好了不少。
而雲織織在吃過飯後,就去給妙妙又換了藥,小姑娘這會兒是醒著的,坐在那兒不吵不鬨,彆提有多麼的乖巧,雖然對於自已的傷,她還是有些害怕,但在雲織織給她換藥的時候,她還是乖巧的不行,全程坐在那兒都不鬨騰。
止血散本身就帶著一些止疼的效果,再加上雲織織給她吃的藥裡加了靈泉水,小姑娘也就是早上起了一次高燒後,便沒有彆的症狀。
隻要不去碰觸自已的傷口,她的身體就沒有任何可擔憂的。
楚施然在看到女兒的傷時,還是忍不住紅了眼。
謝行之和劉華英也是在這個時候才看到孩子脖子上的傷,要不是怕嚇著孩子,他們估計恨不得直接把那些惡人狠狠的罵上一頓才行。
他們怎麼能對一個這麼小的孩子下這樣的黑手,看看這孩子的傷,光是看著都令人心疼的不行。
不過為了不嚇著孩子,他們到底不敢多說。
雲織織給孩子處理完後,便回了自已的車廂。
好好休息了一個下午,想到要到十點多才到,下午午睡時,她就趕緊進空間洗漱了一下,因為擔心被看出來,她也沒敢洗頭。
就算如此,她也是清清爽爽的,愣是把熊麗雅他們幾人看得都是一愣一愣的。
“你說說看,我們都是一起坐的火車,為什麼你的氣色就比我們好這麼多呢?你看看我們仨,灰頭土臉的,跟你好像不是在一個世界上一樣。”熊麗雅歎了口氣。
雲織織失笑,“我這也隻是簡單的用手帕打了水,擦了擦臉,不然我也跟你們一樣。”
熊麗雅也簡單收拾了一下,雖然沒雲織織那麼神清氣爽,但比起先前那灰頭土臉的樣子,現在這樣也是好多了。
她輕歎了口氣,說道,“嗯!像個人了。”
雲織織的嘴角抽了抽。
李護士和王護士倆人都簡單的收拾了一下。
下午睡了半天,這會兒她們也不困,也怕現在這個時候如果睡了,等後半夜又睡不著,乾脆就沒有再睡床去歇著。
坐在那兒簡單的把他們的東西收拾一下,就看書的看書,說話的說話。
現在的火車幾乎無法準點,等到他們到昆市車站的時候,已經是十二點了。
晚點了足足一個半小時。
“秦副團長,我們晚上住哪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