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織織輕輕點了點頭,牽著秦時鬱的手一起往回走。
如果有人的時候,倆人便忙鬆開,無人的時候便又牽到一起。
這種感情有些奇妙,好像後世早戀的少男少女,害怕被人看到的偷偷談戀愛。
在秦時鬱在她的身邊陪著,雲織織的心裡好受了一些。
“阿鬱,我們晚些是不是可以往海市打一通電話,讓團團圓圓來接電話?我想他們了。”雲織織問道。
也讓他們知道,他們已經到南省了,等到忙完很快就會回去。
“可以,一會兒我們先去打電話,到時讓電話崗的同誌跑一趟,等五點的時候我們再打過去,那時二姨肯定已經帶著團團圓圓在那兒等著了。”秦時鬱道。
雲織織應了一聲,“好!”
夫妻倆又去往海市打了電話,約好了五點的時候再打過來,這才往宿舍走,剛到樓下就見著了楚紅軍的勤務兵過來叫他們去吃飯的,算是給他們接風了。
一行人跟著一起去了食堂,楚紅軍等幾個領導已經在了,而中午他們居然準備了菌子火鍋,隻不過現在多數都是乾菌子,南省的菌子一般是六到九月的時候最佳。
這會兒才剛過完清明,菌子還沒有那麼多,但還是準備了雞樅菌、鬆茸、牛肝菌、羊肚菌,這是他們在海市見不到的。
不過,他們還是有很多乾菌子,鍋底則是雞湯,光聞著便香得很。
除了乾菌子以外,還準備了菜心、肥牛、嫩豆腐、土豆等等,一張桌子擺的滿滿的。
他們剛進來就聞到了很濃鬱的香味,是越聞越香,等他們坐下後,楚紅軍就趕緊讓人先給他們盛了雞湯,笑道,“雲醫生,快嘗嘗我們南省的菌子鍋,隻是現在天氣還有些涼,新鮮的菌子比較少,等六七月的時候雲醫生一定要再來一次,到時候我們這大山裡各種的菌子,那可多的很。”
“有機會一定來。”雲織織笑道。
用菌子煮的雞蛋,確實是又香又鮮,喝第一口便鮮的讓人快把眉毛都鮮掉了。
雲織織這會兒已經想著,到時候一定要去跟附近的村民換些乾菌子帶回去吃。
菌子已經在鍋裡煮了很久,這滋味真的跟彆人味道不一樣,很是美味。
幾人都是第一次吃菌子,都被鮮得直誇好吃。
楚紅軍他們為了這一頓菌湯火鍋也是費了不少心思的,光是雞湯都燉了兩個小時,在中間一點點加入菌子,所以這會兒菌子已經可以直接吃上了。
“這菌湯是真的鮮,這一口簡直是享受。”蘇承恩也說道,太好喝了。
“好吃就多吃一些。”楚紅軍笑道。
這頓飯大家吃的也很開心,在吃的時候隨便聊了聊接下來治療的開展。
組織好病員到保健院檢查,嚴重的病員直接分到雲織織的名下,她給檢查過後再製定治療方案。
而其餘病員由熊麗雅和胡雲實兩人負責,有解決不了的,到時候再送到雲織織這裡來。
雲織織可以猜測,他們的情況肯定是跟海市完全一樣的,隻是有嚴重和比較輕的病員,等藥材全部到的時候,他們就可以直接熬藥給他們服用。
其實楚紅軍最擔心的還是那些比較嚴重的傷員,他們的情況比他們想象中要更加嚴重的多,有幾人已經走不了路。
楚紅軍不清楚,這樣的病人雲織織是否能夠治療得了。
雲織織並沒有給他們肯定的答複,畢竟還沒有看到病人,有些事情肯定要看過病人之後,才能下定論。
等吃了飯,楚紅軍也把一個資料交到了他們的手裡。
他們軍區受害的病員並不比海市省軍區多,但是嚴重的傷員比較多,可見對方的膽子更大,所以才敢用藥那麼狠。
嚴重的傷員一共三十幾人,其中走不了路的就有五個,現在吃喝拉撒都已經在床上了,這對於他們而言,就是一個折磨。
雲織織看完資料後,說道,“下午我先去給這些嚴重的傷員查看一下吧!”
“雲醫生,你們昨夜沒休息好……”
“沒事,早些看完,我也想早些回去。”雲織織道。
楚紅軍,“……”
他們軍區也沒那麼不好吧,不用這麼著急的吧。
雲織織見狀,忙道。“楚旅長彆誤會,我是不放心家裡的孩子,我和阿鬱有兩個孩子,還不到四歲。所以想早些處理完,早些回去。”
聞言,楚紅軍心下了然。
他的女兒楚施然嫁得遠,他在南省也不放心自已的女兒。
現在聽到雲織織如此說,身為父母的人如何不擔心。
“理解!”楚紅軍點頭,又補充道,“那下午我們就先安排比較嚴重的病人過來給你先看看他們的情況。”
“可以!”
吃過午飯後,雲織織也就沒再多做停留,直接去了保健院那邊做準備。
胡雲實見她過來也愣怔了一下,原本以為她要明天才來,結果她這麼快就過來了,還是讓胡雲實很意外。
“師叔,下午部隊會把更嚴重的病人送過來,我先過來看看,早些完成任務,我也能早些回海市。”雲織織笑道。
胡雲實是知道他們倆有一對雙胞胎的,想早些回去也能夠明白,估計也是不放心家裡的孩子。
“行,要用到什麼你跟師叔說,師叔給你打下手。”
雲織織的嘴角抽了抽,一時之間都有些無奈。
他可是她的師叔,她哪裡敢讓自已的師叔打下手啊。
“師叔,您可彆跟我說笑,您給我打下手,如果讓我爸知道了,還不得收拾我一頓啊!”
胡雲實哭笑不得,“那你讓他來找我。”
倆人開了幾句玩笑後,也就沒有再多說。
沒過多久,楚紅軍親自帶人過來了,看著被抬進來的一些病員,雲織織便讓最嚴重的先來接受治療。
先給其中幾人把過脈 後,雲織織的麵色沉了沉。
那藥可以說是完全侵入他們的骨髓,可以治療,但要吃挺長一段時間的藥還得輔以針灸。
在替他們把完脈後,雲織織看了楚紅軍一眼,而後跟著往外走去。
“怎麼樣?”楚紅軍有些著急的問道。
雲織織聞言,說道,“可以治,但他們的情況很嚴重,我替他們針灸治療之後,他們能正常行走和勞作,但得要挺長一段時間吃藥,恢複後也隻能夠複原,無法繼續待在部隊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