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鬆林原本也是學中醫的,隻是生在那個時代,他得保住家人,最後迫不得已,隻能選擇去報了西醫,但是他一直都沒有忘記他的初心。
隻是,如今想再去學中醫已經太晚了。
這些年中醫部一直被打壓,他也是知道的,可是形勢如此,他隻能跟著形勢走。
所以,當時部隊那邊說要把雲織織借調過來的時候,王鬆林才沒有拒絕,才不顧盧青山他們的阻止。
盧青山皺著眉,不明白王鬆林的想法,不過還是想跟著王鬆林一起往外走去。
等倆人走到中醫部的時候,大家都在排隊等雲織織治療。
“院長。”
看到盧青山跟院長王鬆林一起過來,秦時鬱皺了下眉。
“秦副團放心,我就是過來找雲醫生說幾句話。”王鬆林給了一個安撫的眼神。
他也知道秦時鬱就是雲織織的丈夫,這次是負責保護雲織織的安危的。
在雲織織來的那天,王鬆林就看懂了很多。
雲織織如果真的隻是一個普通的醫生,海市省軍區的人哪裡用得跟看眼珠子一樣的把雲織織看得這麼死,而且還派專人保護。
一方麵是保護,一方麵也是防止他們到時候見識了雲織織的醫術後,把雲織織扣留下來。
他們是不知道雲織織的身份,但是王鬆林先前也看過雲織織的資料。
從村子裡出來的普通人,沒有一點兒的家庭背景,夫妻倆都是靠自已的能力,一點點走到如今的位置。
而他們居然覺得雲織織有什麼強大的背景,是什麼人在給雲織織鋪路。
盧青山的心裡一樣也是這樣想的。
秦時鬱掃了盧青山一眼,這才帶著他們一起去了雲織織的辦公室。
“恢複得不錯,明天晚上再吃一帖藥就好了!”雲織織說道。
對方聽到雲織織的話,一臉笑意,連聲感激,“雲醫生,謝謝,謝謝你!”
“回去休息吧!”
對方也沒有打擾雲織織,知道後麵還有很多戰友等著治療,所以這會兒他趕緊讓開了位置。
在下一名病員要坐下時,王鬆林開口了,“雲醫生。”
眾人看了過去,看到王鬆林時,也是愣了一下。
“院長,您好!”
王鬆林沒有說話,伸手直接拉著盧青山過來,一下就給按坐在了那裡。
“雲醫生,你替盧醫生瞧瞧。”
“院長!”盧青山一聽,覺得自已好像受到了羞辱了一般。
“你不是不相信雲醫生的實力嗎?你對你自已的身體情況應該很清楚吧,不如就讓雲醫生替你看看,你看看她能不能看得準。”王鬆林一臉的笑意。
盧青山想要起來,但又被王鬆林按了回去,他笑道,“盧醫生,我們自已就是醫生,可不能諱疾忌醫啊!”
“院長,我……”
“你不是不相信嗎?自已親自體檢一下,不是更直觀?”
盧青山還想說什麼,但王鬆林卻一臉含笑地看著他。
盧青山看向雲織織,她的神色依舊淡淡,臉上看不出一絲緊張。
他最看不上的就是雲織織這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就好像什麼都在雲織織的把控中一樣,這讓她感到非常不快。
盧青山冷哼了一聲,將自已的手放到了腕枕上,說道:“看吧!”
他倒要看看雲織織能看出個什麼東西,總之她是不相信雲織織真能看出自已的問題的。
盧青山神色平靜地看了她一眼。
雲織織的手落在盧青山的手腕上,女人的手帶著些溫度,讓他莫名的安靜了下來。
雲織織一直沒有說話,留意著盧青山的麵色,靜靜的把脈 。
“看不出來吧!我就說你是個假貨,真不知道……”
“盧醫生最近夜裡入睡很困難吧!”雲織織出聲打斷了他的話。
聽到這話的時候,盧青山的麵色沉了沉。
“思慮過重,因為我負責這些病員的治療,盧醫生也覺是我搶了你的功勞,睡前應該沒少罵我吧!”雲織織又道。
盧青山愣怔了一下,多少也覺得有些尷尬。
因為最近他確實沒少罵雲織織,畢竟原本是自已的事情,直接落到了雲織織的手裡,他當然不高興。
“你少用你的惡意來揣測我!”盧青山的臉色難看。
雲織織沒有回答,他的心裡是不是這麼想的,盧青山自已就很清楚,他尷尬的臉色已經暴露了所有,雲織織也沒有再說。
而是繼續說道,“盧醫生你心火旺盛,容易口乾舌燥,易渴,喝水無用。另外你的肩膀疼了挺久了吧,要不要我替你紮幾針?”
盧青山這會兒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
“紮!當然要紮。”王鬆林一聽,當即說道。
盧青山正要拒絕,王鬆林伸手一把捂住了盧青山的嘴,根本不給他拒絕的機會。
盧青山,“……”
仿佛一隻被按在案板上的魚,任人宰割 。
“雲醫生,來吧!”王鬆林說道。
雲織織哪裡能想到,盧青山居然還有這麼一個操作,看到盧青山這會兒的眼神時,她也有些無奈。
但盧青山一直都不相信自已的醫術,這段時間也一直都是如此,此時看到她這樣,雲織織也便起身,從針包裡拿出了銀針。
“院長,得把盧醫生的上衣脫了,不然沒辦法紮針。”雲織織說道。
盧青山見王鬆林要喊人,趕緊拉開他的手,“我自已來!”
他倒要看看,雲織織能治出些什麼東西來,總之他是不相信雲織織,如果她真把他治出什麼好歹來,到時候他就能直接上報,倒要看看雲織織還能不能逃得掉。
像這種道貌岸然,拿著不知道從哪裡學來的那點兒醫術,就敢出來丟人現眼。
像她這種人,就得要有人把她拆穿才行。
不然的話,還不知道她還得去騙更多人,總之要讓大家看清楚雲織織是個什麼貨色。
見大家都在看著,盧青山多少都有些不好意思,但最終還是咬了咬牙,脫了自已的衣服。
幾人看到盧青山如此,都有些無奈。
“盧醫生把衣服脫了坐下來吧!”雲織織正在給銀針做消毒工作,頭也沒抬的說道。
大家都很好奇,因此好多人都圍在這裡,就是西醫部在聽到風聲趕來的人也在那裡站著,很想看看雲織織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盧醫生,我開始下針了,如果你覺得疼的話,可以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