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國家沒讓你當法官,就你這個腦子,得出現多少冤假錯案啊,”韓東嘴角微掀,“不過,有一點你沒說錯,焦海洋是不會自殘的,他身上的超雄基因決定了,他隻會傷害彆人,絕不會傷害自已。我控製了他,讓他狠命地錘自已的腦袋,就是要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錘人者,終歸會死於錘。他不是喜歡錘彆人的腦袋嗎?那就讓他自已也嘗嘗那種滋味!”
“你總算承認了!”焦令旗狠厲地看著他。
“焦海洋是我傷的,一個小小的紈絝,有什麼值得否認的?”韓東淡然道:“隻不過,我不是他那種不分青紅皂白的超雄,不會隨便傷人。之所以錘他,是為了救人。他求愛不成,嫌人家骨頭太硬,想要錘碎人家姑娘的膝蓋骨,並且當著那麼多人的麵當場侵犯她!如果我不出手,高敏是什麼下場,哪怕你是個雞腦袋,也應該能想到吧?”
焦令旗眨了眨眼,感覺自已好像是被罵了,但又沒什麼證據。
自已侄子是個什麼德行,身為焦家的核心成員,他又怎麼會不知道?麵前這個年輕人說的,大概率是真的。因為那混小子以前就乾過這種渾蛋事兒,當時他還是個二毛蛋子,就在教室裡當著那麼多同學的麵,侵犯了那位剛畢業的英語老師,害得人家跳樓殞命!現在長這麼大了,如果高敏稍微刺激刺激他,惱羞成怒之下,乾出這種事來,焦令旗一點都不驚訝。
“我說了,本將軍隻看結果,”焦令旗知道自已理虧,隻能耍賴了,“你說的那些,並沒有發生,我侄子焦海洋卻躺在重症監護室裡,眼看著活不成了!欠債還錢,殺人償命,自古以來都是這個理兒,所以,你必須為我侄子的傷勢負責!”
“焦令旗,我給過你機會了,但你非要自已作死,就怪不得我了。”韓東的臉色,忽然間冷了下來。明明是夏天,周圍的空氣卻仿佛凝固了。
但凡焦令旗講一點道理,反省一下自已的所作所為,服個軟道個歉,韓東都會給焦家留一條活路。隻辦首惡就行了。
然而,有什麼樣的侄子,就有什麼樣的伯父。從這伯侄倆的言行可見,這個家族已經爛透了,他們的血管裡流的血都是黑色的。
那就和靳家等八大家族一樣,滅了吧。
長成人模樣的垃圾,依然是垃圾,就得被掃進垃圾堆裡。
焦令旗麻利地掏出配槍,快速打開保險,瞄準了韓東的腦門,怒道:“你特釀滴算哪根蔥,也配給我機會?禍亂校園,當眾謀殺,這是大罪,老子有權當場斃了你!”
“啊……”一直在旁邊圍觀的學生們,見這位將軍真的敢掏槍,頓時一片嘩然。
麵對黑洞洞的槍口,以及焦令旗那張憤怒到扭曲的臉,高敏內心有些害怕,她握緊了韓東的手,往後扯了扯。
“沒事,就憑他,還傷不了我。”韓東回眸,拍了拍她的小手,微笑著安慰。
“那你當心點哦。”高敏的大眼睛裡,盛滿了柔情。
韓東微微頷首,隨後轉過頭來,冷笑道:“焦令旗,你還真是無法無天!真覺得整個華夏沒有人能治你了嗎?”
“能治我的人當然有,但肯定不是你!”焦令旗的腦海裡,泛起了韓局的身影。
心想,如果是韓局親臨,我肯定要收斂幾分,但你算什麼玩意兒,也配在老子麵前裝杯!
“這裡是南大的校園,我就不信你真敢開槍。”韓東哂然一笑。
韓東這麼說,就跟太乙真人說‘你打我噻,你有本事打我噻’,達到的效果是一樣的。
焦令旗那囂張跋扈的性子,哪能忍得了這個?當即毫不猶豫地扣動扳機,‘砰砰砰砰……’直接清空了彈匣!
聽到槍響,旁觀的學生都嚇地亞麻呆住了。象牙塔裡的孩子,哪裡見過這種場麵?
雙方的距離太近了,以子彈運行的速度,根本就來不及反應。
事實上,韓東確實也沒什麼反應。
他就站在原處,麵容古井不波,連眼睛都沒多眨一下。
不得不說,焦司令的槍法不錯,子彈顆顆都瞄準了韓東的腦門,如果眉心代表十環的話,這八顆子彈中,至少有兩個十環,其餘六顆,最差的也得是七環,反正都能射中他的腦袋。槍槍爆頭,顆顆致命。可見這老登的內心有多麼暴戾!
然而,下一秒,焦令旗嘴角那抹殘忍的笑意,便僵在了臉上。
子彈距離韓東的腦門還有3厘米的時候,好像被一張無形的屏障擋住了,全部停滯不前,在半空中,‘嗡嗡嗡’地顫動著。
“司令,我就說這小子有精神方麵的異能吧,您瞧,他連子彈都能控製。”身邊的保鏢甲低聲道。
“旁門左道而已,擋不住我堂皇軍威!”焦令旗怒喝出聲:“所有人聽令,子彈上膛,開火!”
身後那位領兵的將領,麵現為難之色,低聲道:“司令,這裡畢竟是大學校園,這麼做,影響是不是不大好啊?咱們可是人民的軍隊,不是舊社會的軍閥。”
“你敢違抗軍令?”焦令旗如一頭擇人而噬的猛虎,怒視著這位屬下。
“是!”那位將領啪地立正,不敢再勸了。
士兵們哪怕明知此等行為不妥,但骨子裡服從上級命令的基因,讓他們隻能舉起手中的槍。
韓東神念微動,士兵們手中的槍械,忽然間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卷起,飛上了半空,隨後懸浮在離地十米左右的位置,如遊戲裡的裝備一般,有規律地旋轉著。
這是韓東對普通士兵們給予的善意,他知道這幫人地位卑下,胳膊擰不過大腿,隻能聽命行事,陪焦令旗這個囂張跋扈的莽夫闖禍。他們都是普通百姓家的孩子,沒必要為焦家陪葬。
士兵們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當然,包括剛剛那名將領在內,無不大大鬆了一口氣。
司令您可看見了,不是我們想違抗軍令,實在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