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些人自詡為天潢貴胄,和底層出身,靠硬實力逆襲的韓東,從基因上來說就是敵對的。
所以,韓東收拾起那些作惡的貴胄,從不手軟。而他們也對韓東滿含敵意。
看不慣他,又乾不掉他,但他們想對付他的心情,從未停歇。
比如說吳延宗,就是其中的典型代表。
即便靳家和焦家那樣的頂級豪門被韓東一手覆滅,這廝的優越感沒有減少一點,依然覺得自己高高在上,而韓東那種人是‘底層逆賊’,從頭到腳都流淌著低賤的基因。認為他一個人的實力再逆天,也敵不過體係的力量。
掌握體係力量的,恰恰就是他們這群人。
“馬鳴遠,你就是被韓東嚇破膽了!”吳延宗冷笑道:“咱們這麼多人,掌握著權勢和資源,他個人實力再強,即便渾身是鐵,又能打幾根釘?你也不想想,中樞那些大佬,能任由他隨意屠戮功臣之後?”
“靳家和焦家是怎麼沒的,你不清楚嗎?”馬鳴遠冷冷道:“客觀地講,韓東從來沒主動挑釁過他們,都是他們自己作死,惹到人家頭上,才被滅門的。所以,我勸你最好彆打東皇娛樂的主意,否則,靳家和焦家就是前車之鑒!”
“錢啊,哥們,”吳延宗攤了攤手,“我們拿他公司的股份,又不是不給錢。韓東就是再凶,總不能把送錢上門的人殺了吧?”
“給錢?你打算給多少錢?”馬鳴遠撇嘴冷笑,“東皇娛樂並沒有上市,但保守估值普遍在萬億以上。你就是拿百分之一的股份,也得出一百個億。請問你有這麼多錢嗎?我還不明白你什麼德行嘛,以你的胃口,百分之一的股份哪裡夠?至少也得要人家三成股份,錢嘛,象征性地給個幾百萬,以示誠意。彆人要是不從,那就利用資源和權勢打壓,搞得他活不下去,直到他服軟為止!你的財富,就是這樣一路搶來的!但你覺得這一套對韓東管用嗎?”
“不不不,對韓東,還是要給予尊重的,幾百萬要他三成股份,多少有點侮辱人了,所以,我出一千萬!”吳延宗嗬嗬一笑。
“吳少牛逼,我看整個華夏,敢和韓東正麵剛的人,也就隻有你這樣的硬漢了!”旁邊有人豎起了大拇指。
“是啊是啊,如果吳少能花一千萬拿到東皇娛樂三成股份,咱們近幾年來的虧損都不是事兒!立刻就能扭虧為盈!”
“如果是彆人,多半乾不成,一旦吳少出手,那就八九不離十了!”
“真正的勇者,無懼任何對手!”
“吳少就是真正的勇者!這次的事,我站他這一邊!”
“我也是!”
“…………”
除了零星幾個人,其餘絕大多數股東,都站出來力挺吳延宗。
“馬鳴遠,你輸了,”吳延宗得意洋洋地笑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就因為你懦弱無能,被韓東嚇破了膽,所以,原本追隨你的股東,也改弦易張,投入到我麾下了!一旦我們拿下東皇娛樂的三成股份,公司立馬就能起飛!如果你不參與此事的話,那就退出吧,視覺資本不需要你這樣的軟骨頭!”
“你們真的決定要去動韓東的蛋糕?”馬鳴遠麵無表情,環視了一下其餘股東。
“公司這兩年的虧損太嚴重了,總要找到個突破口,把損失補回來。”一個年紀大一點的股東沉聲說道。
“是啊,目前的影視娛樂業陷入低潮,唯有東皇娛樂一枝獨秀。想要扭虧為盈,隻能找他們合作了。”
“我們也是為了公司好。”
“馬哥,絕境之中,需要點魄力的。你和吳少雙劍合璧的話,成功的幾率又大了幾分。畢竟,沒有誰能扛住吳馬兩家的聯合打壓。所以,我們需要你。”
“對啊,馬總,加入我們吧。團結就是力量,韓東個人能力再強,也抵不過集體的碾壓!”
一眾股東紛紛出言相勸。
馬鳴遠冷笑數聲,沉聲道:“我勸你們最好收起這樣的念頭,找韓東幫你止損,絕不是破局之法,而是取死之道。知道為什麼韓東滅了那麼多世家大族,中樞卻沒有任何動靜嗎?那是因為,他滅的那幾個家族,都是罪行累累的惡魔!神機局的職責之中本來就有鋤奸這一項,所以,他做的算是分內事,合情合理又合法!在座的各位,做過的齷齪事,不比靳家和焦家少,一群褲襠裡都是屎的罪犯,居然敢去找神機局局長止損,這和老鼠到貓家裡去搶食吃有什麼區彆?完全就是隻顧吃的不要命啊!”
“馬鳴遠,你不想參加就給我滾,甭特麼動搖我方軍心!”吳延宗滿臉戾氣,“東皇娛樂這塊蛋糕,老子吃定了,我說的,佛祖來了也擋不住!”
“砰”,一個人形物體忽然憑空出現,重重摔在會議桌上。
與會眾人嚇了一跳,定睛一看,隻見桌子上躺著一個胖子,被摔地直翻白眼。
這人大家都熟,正是視覺資本旗下的金牌導演,王建強。
馬鳴遠驚跳了一下。
蓋因王建強是他手下的馬前卒,為了討好他,經常把媳婦和閨女送到自己家滅火。
看到他莫名其妙地憑空出現,馬鳴遠心裡咯噔一下:自己最擔心的局麵,也許就要發生了。
“王建強,你丫從哪裡冒出來的?趕緊給我滾下來!”吳延宗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這廝是馬鳴遠的人,所以吳延宗橫豎看著不順眼。
“韓……韓東……”王建強滿眼都是恐懼,指著半空哆嗦著嘴唇。
“你是不是被姓韓的嚇傻了?那裡哪有人!”吳延宗一臉不耐煩。
“是嗎?”一個漠然的聲音說道:“我一直就在這裡,你眼瞎心盲,當然看不見。”
“是誰?誰在和我說話?”吳延宗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猛然從椅子上跳起來。
“你不是信心滿滿地要動我的蛋糕嗎?連我的影子都看不見,怎麼和我鬥?”那個聲音,滿含戲謔之意。
“韓……韓東?”吳延宗亞麻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