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洛丫頭是個明白人,對江小將軍沒那個意思。
倒是她的女兒……
趙氏望向正跟周陽眉來眼去的張小花。
這傻妮子可怎麼辦喲,對男人動了心思,將來隻有受傷的份。
想到這裡,對張小花大喝一聲,“小花,把屋裡凳子收一下,差點把娘給拌倒。”
張小花驚了一跳,趕緊埋頭過來。
見江景年實在是醉了,張青山便道:“江小將軍騎不了馬,那便在這裡住下吧。”
趙氏一聽忙上前道,“江小將軍夜不歸宿,會讓人擔心的,還是送他回去的好。”
心說他可是榮王爺長子,多尊貴的身份,留他在這裡跟一群難民住,多不好?
何況他不回去,榮王爺也會擔心的。
何洛洛也道,“對,讓他回去,咱們這也住不下。”
江景年又不真是她師兄,嚴格來說,連朋友都算不上。
總共就見過這麼幾次麵。
第一次還是被他強行擄走給趙元基治傷的。
第二次算是合作。
這才是第三次見麵而已,還沒到熟悉到留宿這一步。
江景年倒真把自已當何洛洛師兄了,醉意朦朧地勾過張福張昌肩膀。
“不回了,晚上跟你們擠擠睡。”
“好的景年哥。”張福張昌馬上答應。
他們也不知道江景年是榮王府長子,否則哪敢喊他景年哥。
說著就扶著江景年進了東屋。
趙氏還想過去阻止,張青山拉住了她。
“江小將軍是洛丫頭的師兄,那跟張福張昌也就是兄弟了,一塊兒睡一晚有什麼關係。”
趙氏剜自家男人。
還兄弟呢,你兒子是獵戶,敢跟榮王府長子稱兄道弟?
可這話也不敢說,洛丫頭交待彆透露江景年身份的。
江景年倒會支使人。
“師妹,給師兄打盆熱水洗臉哈。”
何洛洛翻了個小白眼。
真把她當師妹使喚呢。
不過看在他為人還算不錯的份上,乖乖給江景年打了盆熱水送進去。
又看在之前收了他一塊值錢玉佩當診金的份上,給他拿了塊乾淨毛巾用。
江景年雖然有點醉酒,但話不多,洗了把臉直接就睡了。
其它人也各自散去。
何洛洛帶著二丫三丫住在廂房裡,席夢思厚被褥,統統拿出來,必須睡得舒舒服服才行。
第二天一早,江景年醒了酒,就返回軍營去了。
早飯都沒吃,不知是有事還是怕榮王爺教訓。
宋高和張青山吃過早飯,便開始召集起村民們,給他們開大會。
家中但凡有人想投軍的,都讓他們考慮清楚,商量清楚。
告訴他們,南國兵如今就在對麵山下的林州,隨時都可能打仗。
而一旦上了戰場,能不能活著回來可就說不定了。
“用一天時間考慮清楚哈。”宋高鄭重地跟大家夥兒說,“明兒再報名登記。”
村民們於是紛紛回家商量去了。
吳家。
吳燦思慮良久,對吳掌櫃說。
“爹,我要投軍。”
吳掌櫃倒不驚訝,好像在意料之中似的,重重拍了拍兒子的肩膀。
“爹就知道你有這個想法。”
“好小子,有種!”
“在戰場上混出點名堂來,將來洛丫頭,說不定真能瞧上你。”
吳燦聽了後麵這句,倍受打擊。
“爹啊,在你眼裡,我就那麼配不上洛丫頭麼。”
“你哪裡配得上啦。”吳掌櫃也不怕打擊他,“洛丫頭有膽有謀,又有箭術醫術,你配得上她?”
吳燦撅嘴,“嗚嗚嗚,沒有這樣貶低兒子的,你可真是我的好爹。”
父子倆正說著,鄭氏紅著眼圈過來。
“燦兒從軍的事,我可不答應。”
“娘……”
鄭氏不理吳燦,望向吳掌櫃。
“夫君啊,咱家可是經商的,燦兒打小學的是算賬,可不是刀槍棍棒,你讓他上戰場?”
吳掌櫃笑道,“正因為此,才要讓他去曆練啊!”
吳燦也搶著說。
“我身為七尺男兒,卻就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逃難路上還得裝乞丐,丟死人了。”
“江小將軍才大我幾歲?卻久經沙場好些年了,他能行的,我為何不可?”
鄭氏抹著眼淚,就是不肯點頭。
自已身上掉下的肉,哪能讓他上戰場冒險?
吳燦的大哥吳高走到鄭氏麵前,跟鄭氏說。
“娘,您要是不讓三弟去,那我和二弟總要去一個。”
“國家興亡,匹夫有責,總不能隻想著由彆人去打仗賣命,咱們坐享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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