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還沒敢說出來,走到何洛洛身邊小聲提醒,“這不還缺味藥麼,怎麼就開始煎藥了?要不重新煎吧,這可是不能開玩笑的。”
何洛洛忙給自已找補,“不用不用,這味藥,就是要在其它藥煎了半刻鐘後,再加進來的。”
“是嗎?”馬大夫心中,是有很大的疑問的,以前從未見過這樣。
甚至心頭浮起一股不好的預感,他這個好‘師侄’,真的懂醫術?真的醫術高明嗎?怎麼瞧他這煎藥的樣子,並不像有多熟練?
要知道拜師學醫,都是從扇扇子煎藥開始的,這風多大,火多大,都是會影響藥效的。
這小子,扇子扇得那麼用力,風呼呼的,這麼大火藥都快要煎焦了。
誒呀,這個樣子可不像有經驗的樣子。
見狀心中也是涼了半截,這小子,該不會真是個騙子吧?
何洛洛見他神色十分精彩,忙小聲解釋。
“馬大夫,我這可是獨家秘藥,自是不同尋常的。你放心,這會兒我放這味藥,正正好。煎得久了反而影響藥效。火候也剛好,你不用擔心。”
“好吧。”馬大夫麵色沉重地點了點頭,哪能不擔心?
轉身往後院去的時候,忍不住咕噥,“臭小子,我這麼相信你,你可不能把我和仁和堂,一塊兒給坑了啊!”
心中也是七上八下的,有些後悔不該一時衝動,信了這小子的話。
到底不明來路,姓甚名誰師從何處,一無所知。
唉,他到底是有些衝動了,犯了糊塗了。
何洛洛望著馬大夫略顯驚慌的背影,也是有些內疚的,她到底是冒牌的大夫,內行人一眼就能看出來。
不過隻要能治好四丫的病就成,這些天,也隻能委屈馬大夫擔驚受怕幾天了。
宋高銀子借來了,不過照先前的約定,是治好四丫的病之後,才給診金的。
所以月娘在宋高進到藥堂裡後,便謹慎地對宋高說。
“三郎,在吳大哥那借到銀子了對吧?可得收好了,這可是四丫的救命錢。”
不止是四丫的救命錢啊,她活到這個歲數,還是頭一回見這麼大一筆錢,且外頭圍了那麼多的人,都知道他們手頭有這二百兩,可彆有人動歪心思。
宋高也有此擔心。
錢多,住的又是魚龍混雜的便宜客棧,這萬一有人起了壞心,就麻煩了。
想了一下,宋高就跟月娘商量,“總歸我是相信駱大夫的,他一定可以醫好四丫。要不,咱就先把診金給駱大夫吧。反正都要給的,拿在手裡也是燙手。”
月娘聽了這話,震驚了一下。
“三郎,你忘了喻大夫是怎麼騙我們的了麼?你還敢先給診金啊。”
宋高卻說,“你怎能拿駱大夫跟喻大夫比,人家是馬大夫的師侄,我們就是不信駱大夫,也得相信馬大夫,相信仁和堂啊。”
月娘覺得宋高,說得也有道理,不過還是不放心地道,“先給診金可以,不過得叫馬大夫過來,給咱們寫個收條。”
“好,我找馬大夫說說。”
宋高說完,去後院找馬大夫。
馬大夫打了盆冷水,正在後院洗臉,暗暗責備自已犯糊塗,攬了這麼樁吃力不討好、還極有可能讓自已和仁和堂聲名掃地的差事。
宋高這時進來跟他商量說,“馬大夫,我們想先把診金交了,這麼多的銀子,還是我們借來的,拿在手裡不安全。”
馬大夫又是一愣,心說他那好‘師侄’,煎藥都生熟得很,誰知道能不能治好四丫哦。
萬一是騙子或者有錢人家的公子,把窮人家孩子的性命鬨著玩,那問題可就搞大了。
哪敢收宋高的銀子?連連擺手。
“咱們先前就說了,治好了再給診金。你這廂先給診金,外人不知曉的,還以為咱們騙你們。”
宋高卻一臉信任地道,“我相信駱大夫的醫術,是我願意先付診金的。”
馬大夫皺眉暗忖,你倒是怎麼信的他呀,老子我都不信他了。
這小子,也不知道打哪來的,跑到藥堂裡鬨這麼一出,到底是為了啥呀!
可到底騎虎難下了,當眾什麼話都說了,開弓沒有回頭箭,隻能聽天由命了。
眼下,不收宋高的診金他還不答應,馬大夫也是被逼著,接過了宋高的銀票。
他反正也做了最壞的打算了,那小子,要是沒法治好娃兒,他就給那小子賠錢。
“那這錢,我就代我師侄收下了。我這就拿紙筆來,給你們寫張收條。”馬大夫抹了一把臉,無奈地拿紙筆去了。
他拿來紙筆寫了收條之後,告訴何洛洛,“師侄,病患的診金,師叔就代你先收了,等患者的病醫好後,我再將診金給你。”
何洛洛方才也是聽到宋高跟月娘的對話了。
也同樣擔心銀子不安全,這廂便笑著點頭說好。
外頭那些好事者,聽說病人把診金給了,紛紛搖頭歎氣。
“嘿,診金又先給了。”
“說話不算數,等著挨騙吧。”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