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在城裡,為了省錢,都是住的通鋪,打驛站拿回來的信,張小花也沒全部拿出來。
比如周陽寫給她的信,還有何洛洛的一封信。
“信?誰還能給我寫信?”何洛洛也是詫異了一下。
張福哥和時平哥是寫了信回來,可他倆的信,早在拿到信的那天晚上,大家夥兒就迫不及待地拆來看了。
張小花遮遮掩掩,留了封信這麼久,會是誰寫給她的呢?
帶著疑惑,何洛洛伸手去接信,可張小花卻賣起了關子。
“你得猜猜誰寫來的,要不不給你。”
“江景年?”何洛洛能想到的,也隻有他了,除了他能給自已寫信,還能有誰?
“不對。再猜。”張小花嘻嘻哈哈地搖頭。
“不是他?那還能是誰?我猜不到。”何洛洛伸手把信奪了過來,一看信戳,居然是打京城寄來的。
張小花湊過來,搭著何洛洛肩膀,瞪大好奇的眸子。
“洛洛姐,你交友可真廣,京城還有朋友呢?”
何洛洛也想不起來,會有誰會給她寫信。納悶地拆開信一看,居然是江銘宸寫來的。
江銘宸在信中說,他從他哥那裡得知了何洛洛的近況,知道她已經跟著逃荒的隊伍,抵達賀州城了。
“何洛洛,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江銘宸高興地在信中說,“我要跟著二皇子來賀州了,到時候去溫嶺找你玩兒。”
張小花也旁邊看到了信的內容,看到二皇子幾個字,震驚地捂住嘴巴。
“洛洛姐,這個江銘宸是誰啊?什麼身份呀,怎麼會跟著二皇子來賀州?”
雖然逃難的時候找水,江銘宸露過麵,不過也沒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何洛洛在張小花麵前,也是沒有什麼秘密的了,聳了聳肩告訴她。
“這位江銘宸,是江景年的弟弟,榮王府世子。”
說完何洛洛支著下巴,皺著小臉沉思道,“二皇子不是流放了來著?如今被召回京了?他來賀州做什麼?難不成,趙元基把賀州給他做封地了?”
何洛洛猜測了一句,把信收了起來,江銘宸要是那麼無聊,要來找她玩,來就是了,至於其它的,像她這樣的平頭百姓,才管不著。
把信收好後,何洛洛定睛去瞧張小花。
“我的信你看了,周陽寫給你的信呢?”
“他,他沒給我寫。”
“撒謊鼻子會變長哦。”
張小花還真信了,忙伸手摸鼻子。
“你,你撒謊,我鼻子哪有變長啊?”
“哈,撒謊鼻子不會變長,不過會讓你心虛摸鼻子,還不把信拿出來?小心我告訴趙嬸去。”
在何洛洛的連哄帶嚇之下,張小花紅著臉把周陽寫給她的信,拿了出來。
何洛洛看過後,也是不由感慨,“周家兄弟都是情種啊。周軍哥寫給青青姑姑,一連三封信……周陽對你也真情一片。”
把信交還給張小花,何洛洛輕歎,“青青姑姑的信,也是沒敢給她了,他們是不可能在一起了,你和周陽倒是有機會。”
周老夫人為了讓宋青青知難而退,不惜設計讓樂哥兒失蹤,所以宋青青和周軍,怕是難成眷屬了。
而周陽跟張小花,卻是有機會的。
畢竟張小花的未來,尚未可知。
誰又敢斷言,張小花就一定是無用的鄉下丫頭,不會有跟周陽相配的那一天呢?
張小花也把信當寶一樣貼身收了起來,衝何洛洛使勁討好地笑著,“洛洛姐,周陽哥給我寫信的事,你可千萬彆讓我娘知道。對了,上次進城買牛羊,毛都沒買到一根。你何時再進城買去?我陪你啊。”
何洛洛撅著嘴,輕刮她的鼻子,“你要給周陽回信對吧?直說就是,彆拿我當幌子哈。”
張小花紅著臉,羞答答地說,“好好好,你信都看過我的了,我也不瞞你,我就是要去城裡,給周陽哥去信的。你不說我和周陽哥有機會嗎?我不會放棄的。”
“喜歡就去爭取,這沒錯。”何洛洛笑著說,“不過你的信,可未必能到周陽手裡。”
“我們早就約好了的。”張小花羞怯地扯著衣襟,“我給他的信,就寫他身邊奶娘的名字。”
“哈,真有你們的。”何洛洛在張小花臉上捏了一下,“這樣周老夫人,也就截不下你的信了。”
頓了頓,何洛洛又告訴張小花,“我這兩天,還有點事情要處理,進城的話,要過個五六天,屆時去喊你。”
“好的,洛洛姐。那我這就回家繡花去了,屆時進城,把我的繡品帶去賣了。”張小花興高采烈地走了。
何洛洛便回家,把堆放青磚和木料的區域,給劃分了出來。
西邊地勢高,屆時搭個棚子,拿來堆放木料,東邊地勢稍低,可以堆放磚頭。
剛規劃好,魏大叔他們就回來了。
“洛丫頭,這木料,堆放在哪兒?”
何洛洛聽到聲音,忙打屋後出來,就見北邊的小道上,不少人送木料來了。
就連魏大叔他們,都每人扛了臉盆粗的一根木料。
“放這放這。”何洛洛忙朝魏大叔他們招手。
魏大叔便吩咐幾個幫工,“先在地上豎著搭幾根木料,然後再橫著架放,省得容易濕腐。”
在魏大叔的指揮下,大家夥兒把木料,整整齊齊碼放好。
何洛洛前世學農學的,對樹木也頗有研究,漢子們扛著木料過來,她隨便一看,就大聲說。
“這是繼木,放這邊。”
漢子們佩服地道,“呀,這小丫頭厲害,這皮都削了,居然認得是繼木。”
何洛洛笑答,“鄉下人,彆的可能不認識,山裡的樹木那是門兒清。那們大叔,你挑的這根木料,是青崗木,比繼木堅硬,放到這邊來。”
那大叔忍不住也是翹大拇指,“厲害,厲害,不僅認得,還知道青崗木比繼木堅硬,小丫頭真是不一般啊。”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