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其實也沒什麼,銀子麵子她都可以不要,張小花的繡品也可以折現賠給她,重點是周氏的不孕症看不好,二丫就沒法從周府脫身。
“周夫人。”何洛洛叫住周氏,努力穩住心緒勸她說,“我駱顏還從未給人推薦過大夫,那位何姑娘在婦科產科方麵,醫術委實高明。她曾剖開產婦的肚子,把裡麵的死胎拿出來,救了那孕婦的命。這般醫術,駱某前所未見……”
正巧吳燦的父親吳掌櫃,此刻也在藥堂外頭圍觀,聽到有人誇洛丫頭,他忙擠進去幫腔。
“駱大夫所言非虛,何洛洛正是我結拜兄弟的女兒,所救女子正是我的女兒,那丫頭在這方麵的醫術,的確出神入化。”
吳掌櫃的話,也得到了不少進城買東西的苦家村人的肯定。
“這是真的,我們親眼所見。”
“吳掌櫃的女兒,當時大出血,血都快流儘了。”
“孩子也死在了肚子裡,還是坐胎,胎位不正。”
“周夫人,你去找何洛洛瞧瞧,問一下看她能不能治唄,左不過跑一趟的事,不會治也沒什麼損失。”
見周氏有些動心,吳掌櫃還告訴她說,“何洛洛就住在那邊的雲來客棧,你上那兒找她就成。”
周氏也不是不認識何洛洛,在苦家村見過麵的。
那樣一個尚未及笄的小丫頭,會懂醫不孕症?她是不怎麼相信的,不過大家說得這麼好,瞧瞧就瞧瞧吧。
便吩咐車夫,去雲來客棧找何洛洛。
也是沒人知道昨兒在四海酒樓外頭跟趙嬤嬤打賭的小丫頭,就是何洛洛,要不這會兒,他們就已經告訴周氏去四海酒樓找人了。
何洛洛自然沒在雲來客棧,她分身乏術,還得看完另外四個病患,中午才有時間抽身。
周氏在雲來客棧等了會兒,張小花他們回來了。
周氏便攔下了他們,向他們打聽何洛洛的去向。
“你們去四海酒樓等她吧。”張小花說,“她今兒會去那裡的。”
昨天打賭的事,她都是知道的,所以就這樣告訴周氏。
周氏也沒多說什麼,笑了笑,上了馬車,何大慶見三丫看到他,直往張昌身後躲,也是有些生氣。
雖然他不記事了,可這丫頭跟他滴血驗過親的,是他如假包換的女兒,如今看到他,連聲爹都不喊,害怕成這樣,把他當什麼了?
“過來,叫爹。”何大慶想去拉三丫的手,三丫躲開,緊抿著唇不肯叫他。
何大慶煩躁了一下,還想教育教育三丫,周氏不耐煩的撩開馬車簾子。
“那小丫頭不肯認你,便罷了。趕緊上車走了。”
何大慶氣罵了一句,“真是沒福氣的,不像你二姐,知道認爹要爹,如今成了千金小姐,過錦衣玉食的日子,你這般不識趣,隻有羨慕的份。”
二丫攥緊了小拳頭,忍不住在身後說,“你關心二姐了嗎?你怎麼知道二姐過得好不好?二姐愛你這個爹,你也彆忘了關心關心她!”
“小兔崽子,要你多說?”撂下這麼一句,何大慶就上了馬車。
他上了馬車之後,就笑著跟周氏說,“夫人,你真要去找何洛洛看診?何洛洛可是我女兒,怎麼可能會醫術?你可彆被他們騙了。”
他在周府什麼地位,心裡還能沒有數?就連下人都背地裡,說他吃軟飯,是周氏撿回來的。
更彆提他那知府老丈人,在外頭愛惜羽毛,回了府那叫一個暴躁,時常還對他動手。
他這個窩囊氣也已經受夠了,就巴望著周氏給他納幾個妾,生幾個兒子過繼到她名下,屆時等周知府死了,再把周氏解決掉,那整個周府就落入他手中了。
他忍了這麼久,眼看周氏都打算給他物色合適的妾了,這節骨眼上,他能希望周氏把不孕症治好?
帶著這樣的私心,何大慶也是不遺餘力的勸起了周氏。
“何洛洛才多大?還未滿十三。孩子是怎麼懷的都不知道,能知道醫治不孕之症?”
“她也是不把人命當命,仗著一股狠勁,才把產婦肚子剖開,瞎胡亂救了人家一命。我看夫人還是不要去了,省得被她騙了錢財,還空歡喜一場。”
周氏原本想去不想去,這會兒何大慶一番冷水潑下來,還真不想去了。
“罷了,不能生便不能生罷,懶得瞎折騰了,回府吧。”
再說仁和堂,第二個患者坐在了何洛洛麵前。
這名患者得的是‘纏腰龍’,腰上一圈長滿了水皰,又痛又癢。
找過無數大夫,用過無數偏方。塗煙油,抹雄黃加醋,塗大醬……
可越折騰越嚴重,整個腰部都長滿了,潰爛流膿,病情十分嚴重。
何洛洛知道,這病叫做帶狀皰疹,跟水痘源於同一病毒的感染,治療方法十分有限。
不過在她那個醫學極度發達的年代,這病也已經研發出了藥物醫治了,她隨身空間就有醫治這病的藥膏。
“這病可以治。”何洛洛肯定道,“診金五百兩,一個月內治愈。家屬去馬大夫那,交一半診金,餘款治愈後結清。”
“好好好,我馬上去。”患者的兒子忙不迭地點頭,去交診金去了。
何洛洛配好藥,叫患者兒子當場塗抹。
患者抹上這藥,當即驚呼了起來。
“這藥抹上太舒服了。”
“冰涼冰涼的,馬上就不癢了。”
“太有效果了,我這病,洛大夫肯定能醫好,他真的是神醫!”
這名患者被這病,也是折騰得快要崩潰了,尋死的心都有了的,這廂有希望治愈了,整個人都激動得不可自抑。
外頭圍觀的人們都沸騰了起來,消渴症,纏腰龍,這種無藥可醫的病,駱大夫居然有藥醫,他真是神醫無疑了啊。
而第三名患者,叫了好幾遍都沒人來,有知道內情的人搖頭說。
“不用叫了,他昨兒已經病死了。”
“來了也沒法治,大夫不是神仙,沒法起死回生。”
這會兒,大家也都是愈加理解馬大夫先前的那番話,大夫隻能醫病,不能救命。
第四名和第五名患者,是外地慕名而來,治消渴症的,病情倒不算嚴重,開藥給他們吃就好。
這一上午,也是轉眼就過去了。
“師侄,在藥堂裡吃中飯吧,下午還得看診。”馬大夫熱情地招呼何洛洛。
何洛洛打了個哈欠,搖頭道,“我中午還有點兒事,需要出去一趟,下午再回來看診。”
打藥堂裡出來,何洛洛七拐八繞來到無人的小巷,把妝卸了,恢複成女裝。
她可等不及的,要去四海酒樓看趙嬤嬤倒立吃翔呢。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