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洛洛對經商也是有些興趣的。
她雖然空間有藥,但醫術有限,壓根就不是大夫,給人治病也是摸著石頭過河。
俗話說得好,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夜路走多了,總能碰上鬼,萬一哪天用錯藥,把人治死了,名聲掃地不說,還得攤上牢獄之災。
所以,靠行醫掙錢實在風險太大了。
她覺得,行醫方麵,就掙兩方麵的錢就好。
一是用駱大夫的身份,治治糖尿病陽萎這些疑難雜症。二是用何洛洛的身份,治治不孕症什麼的就好了。
就連剖腹產都不要做,風險太大了。
如此一來那她掙錢的範圍,可就大大縮小了。
畢竟疑難雜症什麼的,得的人也不多,有錢醫治的就更少了,靠這個掙錢不是長久之計。
所以,還是得學著經商。
自古以來最有錢的,除了貪官就是商人了。
心中揣了這個想法,何洛洛自然積極地跟著劉靈花和張小花,前往北鎮尋找商機去了。
打獵戶村前往北邊鎮子,也沒有修路,隻有一條供人行走的小道,不通馬車,所以三人隻能走路前往。
走路的話速度也快不了,花了一個多時辰才來到鎮裡。
鎮上人挺多,但也挺亂。
林州難民來到這個安置地,兩個月時間都不到,道旁的鋪麵房屋,都是以最快的速度,臨時搭建起來的。
有泥壞房,木棚子,低矮狹小。
裡邊胡亂堆滿了筐筐簍簍,盆盆桶桶之類的,寫上字,那就是間雜貨鋪了。
一旁的成衣鋪,也是用木架子掛上幾身衣裳,就經營起來了。
整條街道,全然是一派臨時而起的商貿聚集地。
“誒呀!”張小花望著這些歪七倒八的鋪子,也是皺起了眉頭,“這些鋪子怎麼租啊?一陣大風一場大雨,都能刮倒似的!”
劉靈花也是苦惱地攏了攏頭發。
知道溫嶺的商貿不可能發展得有多好,但眼下這個樣子,根本還就是一片棚戶區啊!
在這租鋪子,有多不可靠?
也是有點後悔,不該想著來這開繡坊了。
這叫人怎麼開得下去?這種鋪子裡頭,放點貴重東西都不放心。
也不能住人,條件太差了,下雨估計還漏雨,繡品濕了那可就白繡了。
劉靈花也連連搖頭。
“還是上賀州城吧,這裡不行。”
“嗯,這裡不行。”張小花也是無奈地撇嘴。
先前騎馬打這過,也是沒仔細留意,隻覺得人來人往,熱鬨非常,如今細一看,實在讓人失望。
何洛洛卻跟她們的反應不一樣,越看臉上笑容越多。
“我去問問他們的鋪麵賣沒有。”她說了這麼一句,便鑽進了旁邊的成衣鋪。
劉靈花跟張小花愣在外頭。
“買鋪麵?在這裡?”兩人還以為聽錯了。
成衣鋪裡,彆看小,裡頭可擠好幾個客人。
換季呢,都來買薄布衣裳。
老板見進來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便也沒搭理,繼續跟其它客人說話。
他賣的都是乾粗活的衣裳,這個小姑娘一看就是不會買的。
何洛洛也是耐心地等老板把那幾個客人的生意做完,這才笑望向老板。
老板見何洛洛在鋪子裡等了他這麼久,便率先開口詢問起了何洛洛。
“姑娘何事?怎的一直等著我?”
何洛洛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就是問,“老板,你這間鋪子賣不賣?”
“賣?”老板詫異,“我生意做得好好的,為何要賣?”
何洛洛便給他分析,“你如今生意做得好,那是碰上換季呢,再等個一兩個月,生意自然便會淡下去。”
老板一聽,委實覺得是這麼回事。
不過仍舊不想賣,他耐心地告訴何洛洛說,“我全家就靠這間鋪麵過活,也沒占到其它地盤,若是賣了,沒地兒可去。”
“大叔說得也對。”何洛洛點頭,不過又笑望著他問,“大叔這間鋪麵,如今一天能掙多少銀子?”
“四五十文總有。”
“現在旺季,也不過四五十文,到時候淡季沒生意,大叔不還得另想辦法謀生活?”
“唉,這也是實話。”大叔苦惱地歎氣。
何洛洛繼續說服大叔,“即如此,那大叔不妨考慮一下,把這間鋪子賣給我,我給你這個價……”
何洛洛豎起三根手指。
“三兩?不賣不賣。”
“不是三兩,是三十兩。”何洛洛笑道,“有了這銀子,足夠你修座磚瓦房,購置幾畝田地的了。”
她也不想壓這些難民的價,三十兩買這塊地皮,不算貴的。
那漢子卻是完全不敢置信。
“三十兩?這,這可是真的?”
雖說北鎮有錢人也不少,但這種草棚子,肯出三十兩購買的這也是頭一個。
前段時間李員外?不就想把這一片的鋪子買下來,你猜他給大家多少錢?二兩銀子!
好幾個人不也賣給他了?畢竟都是些草棚子,土坯房,一文不花搭起來的。這若是一場大雨,草棚子塌了那就一文銀子撈不著了。
如今這小丫頭也不知道是傻了還是瘋了,出他三十兩,叫他怎麼敢信?
何洛洛當即就拿出紙筆,寫了張契書,然後掏出三張十兩的銀票,對大叔說,“這是售賣契書,這是彙豐錢莊的銀票,這劃了押,便鋪子歸我,銀票歸你……”
大叔見了銀票,兩眼放光。
二話不說拿過契書,在上麵劃了押,摁了手印,然後把銀票揣進懷裡,邊出鋪子邊跟何洛洛說。
“姑娘,這鋪子歸你了,裡邊的東西也歸你了,祝你生意興隆,賺得盆滿缽滿!”
生怕何洛洛反悔,出了鋪子,就趕緊撒丫子跑了。
何洛洛收好契書。
劉靈花跟張小花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見老板逃也似的跑了,生怕被逮住似的,忙進到鋪子裡來問。
“怎麼回事?那老板上哪去啦?”
“你租下這間鋪麵啦洛洛姐?多少銀子一個月?”
何洛洛告訴她們,“三十兩銀子,買下來了。”
劉靈花跟張小花愣住。
半晌才回過神來,不可思議地望著何洛洛。
“三十兩銀子就買了這?這哪兒值三十兩銀子了?”
草棚啊,布衣啊,全部加起來一兩銀子算多了,她花了三十兩銀子?
哪讓她們想得明白,平時多精明的一個人,會栽這麼大個跟頭,被人坑這麼一把?
何洛洛卻沒回答她們。
來到鋪子外頭,看了看左右的鋪麵,然後走了進去。
這一天,她什麼也沒乾,一直在簽契書,把北鎮最中心最熱鬨繁華這一段的,所有的鋪子,足足三十間,全部買了下來。
占地寬些的,三十兩,窄些的,二十五兩。當場簽契書,當場拿錢。
賣掉鋪子的這些人,那個高興啊。
你說要是修好了的,那十兩二十兩還說得過去,這修又沒修好,買下來之後,還得花不少銀子來修建 的,哪裡值這個錢了?
何況北鎮這一片,到底窮人居多,買個饅頭還要跟你討價還價,這傻丫頭買這麼多鋪麵,花了七百多兩銀子,要怎麼才能掙回來?
也是個個瞧她笑話。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