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會兒話,外邊天也擦黑了。
何洛洛從依舊是從隨身空間拿出來的飯食,一盤烤鴨,一碟蒜蓉生菜,張小花一如既往地,邊吃邊誇。
美滋滋地嚼著焦香的鴨皮,滿嘴流油地說,“洛洛姐,等你鋪子修好了,可一定要開家酒樓,這烤鴨太香了,太好吃了……不對不對,不止烤鴨好吃,還有扣肉,紅燒肉,白切雞……我在你這裡吃過的每一道菜,都能成為一道招牌菜,足夠養活一家酒樓的。信我,你開酒樓一定可以大賺!”
何洛洛哪能不知道這菜好吃?
五星酒樓大廚做出來的菜,無可挑釁。
不過那不是她的廚藝,她就算用隨身空間的調味料來做菜,做出來也比不上這種大廚的。
所以開酒樓也未必行得通。
不過也沒多做解釋,隻道,“那麼好吃還堵不住你的嘴巴?快吃吧,吃完我還得去仁和堂一趟。”
“這麼晚了,要不明天吧?”
張小花有些擔心,姑娘家夜裡出門,可不大安全,先前就聽說有林州女孩走失,後來就出現在了青樓,指定是被人綁了賣了。
何洛洛卻道,“沒事,我女扮男裝,用駱大夫的身份前往,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她需要銀子,得用駱大夫的身份,去馬大夫那裡拿銀子。
雖然大多數患者的銀子還沒到時間結付,但也有幾百兩銀子可以拿了的。
彆的不說,那個得腰纏龍的患者,已經一個多月了,肯定已經治好了的。
她手裡缺錢,得把這筆診金拿到手。
吃完飯,何洛洛一番裝扮後,便往仁和堂去。
頭上戴了鬥笠,壓得低低的,遮住臉,也沒什麼人認出她。
遠遠的,看到仁和堂那邊,火把通明的,應該是馬大夫在連夜清理被燒毀的藥堂。
何洛洛來到藥堂門口,果然看到了馬大夫。
何何洛洛摘下鬥笠,來到馬大夫旁邊,喊了聲師叔。
馬大夫聽到這聲喊,立時回頭望過去,然後竟如孩子一般,滿腹委屈地靠在‘駱大夫’肩頭哭了起來。
“我的好師侄,你怎麼才來呀!你師叔今兒差點遭了大難了!再也見不到你了,嗚嗚嗚!”
何洛洛是真沒想到平時死犟死犟的馬大夫,也有這麼脆弱的一麵,忙拍著他的肩膀安撫。
“好了師叔,我都聽說了。”
“藥堂燒便燒了,人沒事就好。俗話說,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他們燒了你的藥堂,你把藥堂開到溫嶺去,說不定還是個最好的選擇。”
“呃,這事你聽誰說的?”馬大夫抹了一把老淚,站直了身子,望著何洛洛,“是何洛洛那丫頭,告訴你的吧?你跟她見過麵啦?”
“呃,見過麵了的。”何洛洛隨口道,“我也住在雲來客棧,方才碰到了。”
“這麼說,師侄也覺得,溫嶺能發展起來?”馬大夫詢問的目光,望向何洛洛,“我把藥堂搬那兒去,你也讚成?”
“當然讚成!”何洛洛巴不得馬大夫把藥堂搬溫嶺去呢,自然是舉雙手雙腳讚成的,還不遺餘力把藥堂搬去溫嶺的好處,又說了一遍。
“師叔可彆小瞧了溫嶺,那兒的林州人,可比賀州人會做生意。”
望著被燒毀的藥堂搖頭,“像這樣惡性競爭,使醃臢手段,林州人絕對乾不出來!你去了你就知道了,離開賀州城,說不定是你做出的最正確的決定。”
馬大夫聽了這話,忐忑的心可算安定了下來。
“師侄走南闖北,眼光獨到,所言自然是值得確信的。那師叔就把藥堂,搬溫嶺去吧。”
頓了頓,又不大放心地望著何洛洛。
“那溫嶺路可不好走,打賀州城前往需要整整一天,屆時師侄前往那兒坐診,條件可能艱苦些。”
“沒事。”何洛洛劍眉輕挑,“說不定我會在溫嶺,買房定居都不一定。”
這話一出,馬大夫兩眼頓時綻出熊熊燃燒的八卦之光。
“師侄該不會是為了何洛洛何姑娘去的吧?何姑娘委實不錯,師侄要是喜歡,可得加把勁,把與她的親事定下來!”
何洛洛無語,翻了個大白眼。
“師叔你操這閒心做什麼?何姑娘與我不過幾麵之緣,談不上喜歡。”
“嗨,你害什麼臊呀!”馬大夫笑,“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與何姑娘都是大夫,不般配得很麼?”
何洛洛隻能聳肩道,“我與何姑娘有緣無份,我家中,已幫我定了親事了。”
馬大夫聽了這話,這才遺憾道,“你定了親事了?那你跟何姑娘沒戲了,何姑娘那性子,不會給人做妾的。”
東拉西扯了幾句,何洛洛這才把話說到正題上。
“先前‘腰纏龍’那名患者,已經治好了吧?”
“照理說已經治好了!”馬大夫皺起了眉頭,“半個月前他來藥堂拿藥,就已經好得差不多了的,不過這之後,他就沒再現過身。”
何洛洛眉頭也不由皺了起來。
這病患該不會治好了病,玩失蹤,不給診金了吧?
“那患者師叔可認得?”
馬大夫回答說,“認得的,是城北開雜貨鋪的孫公子的嶽丈劉員外,住在距離賀州城幾十裡的大鵬鎮……這樣吧,明兒他要是還不現身,咱們就去大鵬鎮找他去。”
“嗯。”何洛洛點頭,心說先付定金,治好病再付另一半診金這個行醫法子,等到了溫嶺也該取消了。
太被動了,你給人家病治好了,人家直接玩消失,你上哪討要另一半診金去?
好在名聲打出去了,萬一有拿不到的診金,就隻能權當廣告費了。
不過孫員外嶽丈劉員外的這筆診金,她必須得拿到。
她現在急需銀子,且又知道這位患者的下落,自然不可能讓他白白占便宜的。
巧也是巧,兩人正說著,就有人在一旁告訴他們。
“駱大夫馬大夫,孫員外的嶽丈劉員外,不就在那邊麼?你們還用上哪找他去喲?”
馬大夫一聽緊忙回頭,果然看到劉員外同好幾個人,在那閒逛呢。
“劉員外,劉員外請留步!”馬大夫趕緊三兩步跑過去,攥住了劉員外,“劉員外既然來了賀州城,那就勞煩把先前治腰纏龍的診金給付了吧。”
“對了!診金。”劉員外竟然就反手攥住了馬大夫,“我的病既然沒治好,那押在你那裡的診金,就該退給我!”
“你說什麼?”馬大夫一臉錯愕,“你的病沒治好?怎麼可能?半個月前你來藥堂,便隻剩下三兩顆結痂了的,後頭又用了一瓶藥,怎麼可能沒治好?”
邊說邊去掀劉員外衣裳。
劉員外自然是不肯,兩人一時間,拉扯成了一團。
這麼一鬨,大家夥兒都圍了過來,七嘴八舌地說開了。
“天呐,駱大夫竟然沒治好劉員外!”
“駱大夫的醫術有問題!”
“劉員外,你病沒治好,那得問馬大夫退診金啊,這可是駱大夫先前許諾了的!”
劉員外大聲嚷嚷道,“是的,我的病駱大夫並沒有看好,我這就是來找馬大夫退診金的。”
馬大夫也氣憤地拔高嗓門,“你說沒看好就沒看好?你解開衣裳給大家夥兒瞧瞧,讓大家夥兒來斷定一下!”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