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國可是侵略的一方,這場戰爭原本就是他們挑起的。
且北黎兵打得南國兵節節敗退,南國眼看就要敗北,為何突然求和?
趙無基怎麼回事?被挾持了?逼著做出這樣決定的?
還有江鄴和江景年,像他們這種愛國忠將,又怎麼會同意撤兵割地的?
何洛洛想破了腦袋都想不出個所以然。
此時大家夥兒得到這個消息,都忍不住痛哭了起來。
“林州沒了。”
“咱們徹底回不去了。”
“今後子子孫孫,都要流落他鄉了。”
林州可是大家夥兒祖祖輩輩生活的地方,哪個不是日盼夜盼,期望著早日把林州收複回來,可如今,算是徹底絕望了。
“這其中必有緣故。”何洛洛不可置信地搖頭,“縱使趙元基犯糊塗,江鄴和江景年也不會同意的。”
“可他們已經同意了!”張青山氣憤地握緊了拳頭,“他們這些身處高位的,誰真心為百姓著想?在他們眼裡,林州不過是一塊地,拿來求和停戰,又有什麼不舍得的?”
“該死的皇帝。”大家夥兒氣得都口不擇言了,“虧我們那麼擁護他,原來也是個昏君!”
“榮王也是個孬種!”
“還有江景年……都是些貪生怕死的狗東西。”
“好了好了,都彆說了。”何洛洛阻止,“我會去軍營一趟,看看到底什麼情況。”
她已經許久沒收到江景年的來信了,最後一封信,江銘宸說皇帝召他回京,他在回京的路上,打那後就再沒收到過他的信。
不曾想再次得到他的消息,卻是這樣一個讓人惱火的消息。
聽說何洛洛要去軍營,宋高也是一臉擔心。
“這天寒地凍的,路又滑,道又遠,實在不安全。”
“不安全我也得去。”何洛洛篤定道,然後望著張昌和張小花,“你倆跟我一塊兒去,給我做伴。”
“好。”張昌和張小花馬上便點頭答應了。
還有誰比他們更清楚何洛洛的本事呢?
尤其張昌,以前在森山裡頭的時候,洛丫頭就用過一種雪地車,開起來比什麼都快。
說不定不用兩天,就能趕到軍營。
食物和取暖就更不用說了,洛丫頭什麼都能拿得出來。
宋高還不放心,張青山把宋高拉到一邊,跟宋高嘀咕了一番,宋高震驚地張著嘴巴,不再說話了。
“李公子。”何洛洛把李承風叫過來,交待李承風,“李公子,很快府試了,你學業繁重,等到凍雨結束,就回書院去吧。”
“好。”李承風點頭應了。
雖然擔心何洛洛的安全,但到底不是何洛洛什麼人,也沒資格說些什麼。
很快,大家夥兒就準備好了兩把爬犁,爬犁上放了被褥糧食炭火等物品。
然後大家也是擔心地叮囑。
“千萬不要睡野外,夜裡找村莊居住。”
“實在沒辦法,就拿油布搭棚子,再燒炭取暖煮東西,記得油布彆遮太死,小心中炭火中毒。”
“就算在彆人家借住,也得警醒著點,千萬注意安全。”
何洛洛抽出鋒利的匕首,晃了晃,笑著告訴大家。
“放心吧,誰敢惹我,我這刀子可也是不長眼的!”
大家夥兒這才反應過來,他們的擔心怕是多餘了,洛丫頭可是敢隻身殺入土匪窩的,會功夫,會毒,又聰明機靈,出門在外,委實不需要過多擔心她。
於是一番叮囑後,便目送何洛洛和張昌張小花,拖著爬犁出了村子。
三人也是全副武裝,戴著鬥笠,披著油布當雨衣,腳上綁了厚厚的草繩。
大家夥兒個個認為,他們這一番,冰天雪地,長途跋涉,必定是要受寒凍之苦了。
可不曾想,出了村子來到無人之處,何洛洛便把兩把爬犁和上麵的東西,悉數收進了隨身空間。
並且拿出來的‘雪地車’,還有篷子窗戶,坐在裡麵暖得很,就像移動的小房子一樣。
雖然為了防止打滑,在輪胎上上了防滑鏈,速度慢了些,可在張昌和張小花看來,已經是能飛的神物了。
“洛洛姐,這神仙的神哭,太厲害了。”張小花坐在柔軟的‘剁椒魚頭’電車上,興奮地直想打滾。
張昌也是這摸摸,那摸摸。
“洛丫頭,這‘雪地車’,跟上回的不同,這個比較大,坐起來更舒服。”
然後摸了一陣之後,又求知欲滿滿地問何洛洛。
“這東西,依靠什麼往前走的?需要念咒語什麼的嗎?”
何洛洛也是想笑,告訴張昌,“這是充電的……當然,咱們這裡沒電,神仙才有……”
“電是什麼?”張昌追問。
“電就是……”何洛洛想了一下,道,“電就是雪雨天,天上的那個閃電……”
“太厲害了,那也能捕捉到,真不愧是神仙!”
一路開著車,一路東拉西扯的往前走 。
為了趕時間,走的都是大道。
這會兒大道上兩個行人,看到一輛‘剁椒魚頭’過來,也是差點兒驚掉下巴。
“那,那是什麼啊?跑那麼快?”
“還沒馬拉,太奇怪了。”
何洛洛看到有人,加足馬力就開了過去,快得那兩人以為自己出幻覺,等他們抹了幾下眼睛再看時,那兩奇怪的車子早不見蹤影了。
這速度,沒有七八十碼也有三四十碼。
馬不停蹄地開了一天,趕在關城門前,抵達了江邊縣。
三個找了家客棧,把包袱行李放好,然後找了家熱鬨的酒樓吃夜飯。
酒樓裡也是人滿為患,何洛洛三人便在大堂裡,找了個角落位置,坐了下來 。
等小二上菜的功夫,三人也是不說話,喝著茶,聽彆人在那交頭接耳。
“咱們北黎,成笑話了。”
“可不是?莫名其妙投降了!”
“還要把林州割出去,唉……”
何洛洛女扮男裝,這會兒便湊過去好奇地問那些討論的人。
“榮王爺可不是怕打仗的孬種,他怎麼會同意的?”
“榮王爺?”那些人回答說,“傳聞他病得都快死了,哪還管得了這些?”
“那江小將軍呢?”何洛洛不死心地追問,“他可是榮王爺的兒子,不可能做那投降割地的孬種的。”
“嗬,他?”那些人忍不住譏笑了起來,“快彆提他了,他如今,早被女人迷走了魂,成了廢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