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琴爹直接被送拘留所了。
在派出所門口,我送走律師,小琴支支吾吾的說:“小荷姐……那人到底是我親爸,能不能……放他一馬……”
我看著她:“我憑什麼放他一馬?他砸我車不用賠?他嚇到居續不用賠?他侮辱我媽不用賠?想救他不要求我,你是他親閨女,替他賠錢找律師去吧。”
小琴低下頭,眼角有淚。
我媽也沒見過我這個樣子,站在一旁沒敢吭聲。
“單憑你爸砸我車這件事,我就可以辭了你,有這麼個親戚,我們請你做工也是要擔風險的。如果你還想在我家繼續乾下去,就跟你爸斷絕關係。如果你還念著你爸,那就走吧,我們給的工錢不怕找不到彆的保姆。”
小琴的手在衣角攥了又攥,最後一狠心抹了把淚:“丁阿姨,小荷姐,你們彆不要我!”
我說:“那就走。”
車被修車行的拖走,我們打車回了家。
晚上等小琴回房了,我媽也敲敲我的門走進來:“續續睡了?”
我給睡在裡麵的居續拉好被子,又給我媽騰了個位置:“是啊,這麼晚了還不睡?”
我媽在床邊坐下:“今天你在派出所的樣子,真像居延啊。”
我一愣:“是嗎?”
“讓小琴那個爹賠錢的時候,更像。”
我說:“兩百塊找個律師就能解決的事,我不想跟那種人浪費口舌。”
說完我自己也沉默了。
居延拿錢請律師欺負我們的時候,大概也是這麼想的吧。
花點小錢就能解決的事,不值得他浪費時間。
我媽說:“這樣也好,以後一般人欺負不了你。”
我說:“那是,我可是500強高管的助理,一般人誰夠得著這個職位。媽,小琴雖然跟咱們回來了,但你要防著她點兒,要是用著彆扭,就把她辭了吧。我知道你們有感情,不過你的安全更重要,錢和房本銀行卡什麼的也彆放家裡,在銀行租個保險櫃……”
話音未落,我媽把我摟在懷裡,一下下摸我的後腦勺:“媽知道,小荷,媽都知道,你不用操媽的心。”
等我媽走了,我想著她剛才的那些話,下意識的轉手上的婚戒,轉著轉著就把它轉了下來。
指環內部確實有刻字的痕跡,我對著台燈看了看,有數字也有字母,長長的像一串亂碼。
字太小了,看得眼花,我把戒指戴回去,心想這串數字該不會是哪兒的密碼吧?
反正他的東西我不亂碰,他丟了什麼也訛不著我。
第二天,車窗換好,但下了暴雪,我媽覺得這是一種預警,她決定今年不自駕遊了,窩在家裡。
中午我們坐在家吃火鍋,電視插播進一條新聞:一條高速公路因為極端暴雪天氣導致了連環追尾和堵車。
我看了看高速的名字,不由得吸了口氣:“這就是咱們要走的那條路,差點堵路上了。”
我媽也拍著胸脯:“我就說這是老天爺攔著咱們出門兒吧!”
正說著,居延給我打了個視頻電話。
真不想接,但不接隻會讓他懷疑我在勾三搭四,我隻好避開我媽,去房間裡接了:“乾嘛?”
他那邊是半夜,空蕩的酒店房裡亮著燈。
看到我的一瞬間,他蹙起的眉頭舒展開,問道:“你和孩子都在家嗎?”
“是啊。”
居延說:“我看到那邊高速路上出了車禍,天氣不好,能不出門就彆出門。”
“……知道了。”
見我有問有答,他開始得寸進尺:“想我了嗎?寶貝……”
我直接把視頻掛了。
鬨心玩意兒。
出你的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