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真多。
就不能趕緊完事兒讓人睡覺嗎?
他看出我的心不在焉,居然停了手,把我的肩帶拉上去,又摟著我拍了拍:“這些天你也辛苦了,今晚就好好休息吧,晚安。”
“嗯。”
我打了個嗬欠,背對他騎著被子,睡了。
睡到半夜,我可樂喝多,尿急爬起來。
居延那邊的小夜燈還沒關,他正倚在床頭,看錢包裡的照片。
他看照片的時候在微笑,見到我起床,笑意更深。
等我揉著眼睛從洗手間回來,他順手給我拉上被子,還摸了摸我的額頭:“連荷。”
我半夢半醒:“啊?”
聽到這聲含糊的回應,他好像也很開心,俯身用鼻子蹭我的額頭。
他的頭發柔順的垂下,掃著我的臉,我推他的臉:“走開,癢。”
居延在我的胸前彈起了琵琶,輕攏慢撚抹複挑:“再給我生個兒子吧?”
我本來被他揉得腦子發暈,聽到這句,瞬間嚇醒,一骨碌滾出他手臂可及的範圍:“你自已睡吧,我跟居續睡了。”
居延側身,伸手把我扯回去:“那就算了,你陪著我,不要走。”
他抱著我睡了,但我怎麼也睡不著了,怕他突襲。
我想起今天安東尼大大方方依偎在蘇珊身邊,感覺居延缺的似乎也是蘇珊那款老婆。
他和安東尼都是沒怎麼得到過家庭溫暖的人,安東尼閃婚的行為雖然荒唐,但他很清楚自已想要什麼。
他透過色相看本質,知道蘇珊是個博愛的母親,哪怕已經有了一子一女,也有餘力把千瘡百孔的他一起寵了。
睡覺那事兒他倒不是很熱心,畢竟身體已經被工作掏空,多吃幾口飯都消化不良。
反正他有錢,蘇珊有愛,兩人正好各取所需。
至於居延對我是什麼感情,我不知道,也不關心。
總之絕不可能是愛。
世界上沒有這麼窒息的愛。
他認定我是他的所有物,一眼看不見就跟瘋了似的打電話。
可我生下來,不是為了給這個男人生兒育女暖床當媽的。
第二天,居延繼續停職,往四麵八方打電話。
我昨晚乾了那件大事,當時隻覺得痛快,一覺醒來,看見居延的臉才知道怕。
為了不讓他看出我的緊張,我一直跟著居續和居寶閣,但總忍不住刷手機,想看看名單有沒有被曝光。
還沒曝光,公司內部就開始亂了。
在一天之內,居延被停職,安東尼主動離職,一下子少了兩個C級高管。
儘管安娜是安老爹的親妹妹,但她是從馬來分部空降過來的,不熟悉雲城的情況,而且她的作風強硬,脾氣也大,一來就要改製裁員,弄得公司上下人人自危,怨聲載道。
摸魚組今天都不怎麼摸魚了,隻能在午休時候懷念一下隨和的安東尼。
安東尼離職時沒說自已結婚了,但還是有神通廣大的同事把他和曾經上門拜訪的蘇珊聯係起來,隻不過猜得跟事實稍微有點出入。
大家都覺得蘇珊是安東尼的丈母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