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姑侄倆,一個兩個是想乾嘛?
不管了,上統一話術。
我說:“習慣,我在安總身邊受益匪淺,學到了很多東西……”
安德烈勾唇一笑,雙眼湛藍如海,八顆牙閃亮潔白,帥得簡直像個歐洲王子。
可惜一張嘴就變閏土。
他說:“請坐。我姑姑有聯係過爸爸嗎?他們下一步打算怎麼走?”
又是個套話的。
我看起來就這麼蠢嗎?
你們一家子能不能關上門咬,不要把私人恩怨帶進公司啊?
我坐在沙發上,身板筆直,微笑著說:“這個,大安總生病至今是上層機密,就算安總和他有聯係,也不會讓我知道談話內容的。”
安德烈在我身邊坐下,抬手架在沙發靠背上,深情款款的看著我:“你可以稍微留心一下,就當是為嘍我。”
我用平板擋住下半張臉說:“我知道了。”
安德烈沒想到我這麼乾脆,他眨眨眼,意猶未儘的說:“如果你乾得好,我不會虧待你的。”
我說:“好的。”
一出辦公室,我直奔洗手間,坐在馬桶上捶大腿。
為嘍我……
安東尼走太早了。
不然我們倆可以一起分享這個笑點。
在洗手間平複心情後,我出門繼續工作。
安德烈叫我當內奸一事,我直接拋到腦後。
安東尼使喚我的時候還知道加薪呢,到這小子就幾個眨眼,再加上一句“不會虧待我”。
誰理他。
晚上下班,安德烈請我吃晚飯,我說孩子爸在家做好飯了,他說:“沒關係,告訴他你今晚加班,不回去了。”
我瞄了一眼他的手說:“我不敢。小安總,明天見。”
本來在公司已經分開,結果我們倆又在紅綠燈路口狹路相逢。
他的車還沒我的酷。
安德烈隔著車窗,抬起墨鏡,目瞪口呆的看著我。
我抬手架在車窗上,跟他閒閒的打了個招呼:“嗨。”
安德烈說:“嗨……”
綠燈亮了,我一腳油門把他遠遠甩在後麵。
路上我很惆悵。
安東尼一走,我就不太想乾這份工作了。
跟著狗東時,雖然每天都很忙碌,但過得充實,我在各個部門奔走,真的能學到不少東西。
現在跟著安娜,她不讓我接觸重要工作,隻讓我安排私人行程。
安德烈居心叵測,還想用美男計迷惑我,讓我監視他親姑。
比起瀟灑離開的安東尼,這家人真是一個賽一個的沒品,為了遺產鬥得跟烏眼雞一樣,真是不想伺候他們了。
可是辭職回家的話,居延又會催著我出國。
他已經提過好幾次,我怕再拒絕會惹惱他。
如果他用強硬手段帶我走,我是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的。
隻能先這麼耗著,賺點錢,看看能不能等到什麼轉機。
這天晚上九點多,我都快睡著了,居延接到公司的電話,立刻穿衣下床,開車走了。
他一走我就拿起手機,在摸魚組裡問公司出了什麼事。
“加班加加加加到厭倦的吳彥祖”說:“安娜在馬來分部靠發行債券貪汙了十億刀,這事兒剛上《華爾街日報》頭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