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進安東尼的朋友圈。
這家夥在日本過得逍遙快活,今天溫泉明天衝浪,還在合照裡大大方方的展示蘇珊,一點也不藏著掖著。
這才沒幾天,蘇珊看起來就年輕好多,卷發大紅唇,吊帶花裙子,手上是一枚亮閃閃的鴿子蛋。
安東尼則笑嘻嘻的枕在她肩頭,精神也很不錯,黑眼圈都淡了。
這兩人也算苦儘甘來了。
年齡差這麼多、感情還這麼好的老妻少夫真不常見,上次聽說的一對還是那位浪漫國度的總統和大他24歲的老婆。
其實我覺得年齡不是問題,隻要兩個人真心相愛,差個十幾二十歲算得了什麼呢?
我一直拿居延的年齡說事,也是因為實在沒彆的缺點能傷害他了。
對付普通男人,隻要在矮窮挫短小快裡隨便挑一條,或者隨機排列組合,總能讓他們破防。
但這些理由在居延身上都不成立,說出來我自已都覺得心虛。
唯一能戳痛他的就是年齡差,而且每次一戳,他就惱羞成怒,神經兮兮。
一想到他出差總有回來的時候,我就心情沉重。
我在他麵前像隻小螞蟻,隻要他兩指一撚,就能讓我永不超生。
扳又扳不倒,逃也逃不掉,難道我真的要跟他過一輩子嗎?
要不給他整點毒鼠強吧。
我想象了一下每天往他的飯菜和飲料裡偷偷下料的畫麵……
哎喲,不行,下不了手。
雖然毒死他也是他罪有應得,但突破我做人的底線了,以後也沒法麵對居續和居寶閣。
還是先看看美國司法部怎麼處理馬來那邊的貪汙案吧。
那份名單也沒公布,我暫時靜觀其變。
正昏昏欲睡的時候,居延的視頻電話又來了。
我點開,歪在沙發上看著他:“乾嘛呀?”
居延那邊是上午,背景是辦公室。
他本來是找事的架勢,聽到這話,表情緩和許多:“你怎麼總是不接我電話?”
“你打那麼多電話有事嗎?”
他說:“沒事就不能打了?我說過你出門必須告訴我一聲吧?”
“是是是,知道了。”
下回再來連環call,我還是不接,氣死你。
他看出了我心裡的小九九,眯起眼睛,有點生氣:“我出門這麼久,你一句都沒問過我。”
“你都這麼大了,出趟遠門就不用我再噓寒問暖了吧?你把居寶閣送瑞士的時候,不也對他不聞不問。”
居延說:“我每天都檢查他的作業啊!”
“哦,真是個好兄逮,獎勵你一朵小紅花,沒事兒掛了。”
他說:“等等!”
我挪開差點掛斷視頻的手指:“又怎麼了?”
他說:“你應該……親親我。”
我舉起手機:“哎?你說什麼?信號不好聽不見!”
然後立馬掛斷視頻。
神經病,還親親你,一把年紀就不要再裝嫩了。
打完這個視頻,胃裡堵得慌,我扶著馬桶哇哇的吐了一陣。
吐完我坐在馬桶上喘氣兒,然後突然想起一件恐怖的事:
我的姨媽上次是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