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延簽了信息隔離協議,答應我去摩丹上班了。
我在高信已經做過係統的培訓,摩丹的模式也大差小不差,不到一周我就通過考核,走進了安東尼的辦公室。
他做COO的時候累得跟狗一樣,現在降了一級,看起來倒是遊刃有餘了,一張狗臉乾乾淨淨,一顆狗頭也整整齊齊。
看來人還得在適合自已的位置上,才能做到勞逸結合。
安老爹對他是操之過急了,要是讓安東尼多鍛煉個四五年,他未必不能勝任COO的工作。
我跟安東尼在摩丹會師,開完小會後立馬開始工作。
這次他主導的是私有雲建設,讓哈嘍帶領ZY的技術團隊研發建立私有雲平台和對應的自助服務,將銀行的遺留係統遷移到私有雲,關閉冗餘數據中心,保護敏感數據,並以此為核心,結合公有雲形成混合雲架構,借以優化成本,提升效率。
雖然摩丹是高信的對家,不過曆史更為悠久,而且財大氣粗,這次預計投入百億刀來建設私有雲。
相比之下,高信的數字化轉型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安娜貪汙案已經進入了審判程序,罰款不會是小數目,安家人生怕被她牽連,正在拋股票套現。
安老爹留下了約13%的高信股票,大部分落入小老婆與安德烈之手,這兩人的拋售行為導致高信的股價跌了好幾天。
而居延不放心把私密數據交給ZY處理,一直在尋找替代的科技公司,據說已經出爐了to5短名單。
隻是高信與ZY簽約三年,現在一年還沒到,如果毀約,需要向ZY支付數億違約金。
ZY目前在高信的數據化建設有功無過,要是因為私怨終止合同,不止董事層高管層要提出質疑,股東也不會答應的。
所以居延現在也是進退兩難。
他那邊頭大,我們這邊卻是在順利推進。
這兩天,我跑了雲城金融辦和銀保監會,在雲服務上線前,必須跟他們打好招呼備個案。
同時又跟聯合辦公室溝通合作,把數字化戰略做成分解看板,製定部門級的KPI,還構建了數字化轉型儀表盤,實時跟蹤戰略執行的進度。
這周我忙得腳跟打後腦勺,仍然沒忘了掏空居延。
我覺得我現在就算睡著,手也可以自已動了。
好不容易捱到周六,一大早安東尼就給我打電話,說今天要推演戰略沙盤,叫我去做記錄。
我趴在枕頭上,看了眼時間,才八點!
這個安扒皮……
雖然困得不想起來,但我還是強撐著爬起來洗漱一下,換衣服下樓了。
家裡除了我都吃過飯了,我下去的時候,居延正坐在沙發上檢查居續的作業,他抬手捂嘴,打了個哈欠,眉眼間難掩疲憊。
看他這樣,我有了精神。
哈,不枉我白天黑夜的盤他。
穿著白裙子的居續看見我,像隻小白鴿子一樣扇著翅膀飛過來:“媽!”
居延看到我那身打扮,有點不高興:“又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