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安東尼剛過來就神神秘秘的告訴我,居延在用家族基金玩高杠杆。
我一聽,立刻想到了阿瑞斯爆倉事件。
這麼大的事,他竟然對我一字不提,我換工作還告訴他了呢。
左右沒人,我問安東尼:“他被罰款逼瘋了?”
安東尼說:“高信因為阿瑞斯爆倉、銀行股大跌和數字化中斷,去年沒能分紅,這次又添了19億刀罰款,股東可不願意分擔,正在向總部聯名抗議上訴,要安家出這筆錢呢。”
“那安家會出嗎?”
安東尼說:“他們才不出呢!那些人精明的很,怕安娜的案子牽連到他們身上,早就變賣國內資產,跑到國外逍遙去了。”
我說:“幸好你跑得早,也沒繼承股票,不然也被套住了。”
安東尼兩手交叉撐著下巴,笑眯眯的說:“說實話,我倒真想看看居延打算怎麼收拾高信這個爛攤子。他一向謹慎,不碰高杠杆,這回也不知投入多少資本,聽說玩的是三倍的。”
阿瑞斯家族基金玩的是五倍,爆倉後導致了上千億刀的損失,當時哀鴻遍野的慘烈狀況猶在眼前,不少國際銀行都以此為戒,清理了手中的高杠杆產品。
居延是穩健派,但他升職接手數字化後,寧付賠款也要和ZY結束合作的行為惹來不少爭議,雖說最後是他用私產付的賠款,股東和董事們嘴上不說,私底下卻頗有微詞。
尤其年前摩丹上線私有雲獲得大成功、節省的成本與上線後創造的營收完全填補了爆倉後的損失,這種對比使得高信的董事股東越發不滿。
現在,穩健派的居延都玩起了高杠杆,難道高信的財務已經惡劣到需要他去做賭徒的地步了嗎?
如果是這樣……
那可就太好了!
如果他自己玩砸鍋、把家族基金全霍霍了,那最好,反正我是不會跟他一起還債的,等他完蛋了,沒錢了,我就找離婚律師跟他離婚,大概那個時候,他已經沒錢請馬桶蓋師弟了。
安東尼提醒:“小蓮花,幸災樂禍的嘴臉收一收。”
我捂著嘴恢複了一下人形,然後放下手說:“他不說,我就裝不知道,反正我們簽了信息隔離協議。對了安總,你不覺得我的薪水開始跟不上我的工作量了嗎?”
安東尼大手一揮:“你想加多少?”
我說:“25%。”
他瞠目結舌:“你可真敢提呢。”
我說:“嗯呐,不行就20%。”
“那不可能!最多按行規給你加5%,再多的話,公司就要傳咱倆的緋聞了。”
我說:“跟我傳緋聞?你想得美。5%就5%,我做事去了。”
離開安東尼的辦公室,趁這會兒沒人,我抱著平板在走廊上跳了幾步。
自己加薪,居延玩杠杆,真是雙喜臨門啊~
到了周三,我和居延請假,跟著居續去參加幼兒園的家長會了。
上次開運動會時還不斷過來向居延獻殷勤的家長們,這回看見我們都客客氣氣的止步了,臉上的表情尷尬又為難,好像怕我們開口向他們借錢。
看來高信財務吃緊的情況已經不是秘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