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翻了翻照片,我心裡已經有數了。
裡麵沒有我和晏落接吻以及在酒店裡親親摸摸的照片。
看電影和去酒店全是我們倆臨時起意,那場電影火爆,偷拍我們的人應該沒買到票,也沒法預料我們住進酒店的哪間客房。
要是拍到那些,居延早就破防發大瘋了,不會等到現在。
既然沒拍到,我怕個屁啊!
我說:“要汙蔑我總得有真憑實據吧,這不就是正常的同事關係,你到底在氣什麼?”
居延說:“酒店都進了,你還嘴硬?”
我說:“有些話我真是不想告訴你……那天是哈嘍先生尿褲子了,去酒店換條褲子都不行嗎?”
居延一怔,然後說:“他尿褲子關你什麼事?”
“你能不能善良一點?他是我們公司的合作商,我能讓他走一路滴一路嗎?”
他說:“你管得也太寬了,晏起不也去了?”
我說:“晏起是過去送褲子的,你好意思在老板麵前脫褲子嗎?”
“那他怎麼好意思在你麵前脫?”
“他在洗手間裡脫的,我也沒看到……哦,難怪那天你不讓我洗澡,我和哈嘍清不清白,你還不知道嗎?”
居延被我駁了個啞口無言。
我看著他那吃癟的樣子,在心裡冷哼一聲。
過去他侵犯我,我沒證據,被我媽打得好慘。
現在小小回報一次。
不是愛跟蹤嗎?
不是講證據嗎?
說我讓他當王八,照片拿出來呀!
他踩著照片走到我跟前:“連荷,他都變成那樣了,你還喜歡嗎?”
我說:“我們隻是朋友,你彆總是疑神疑鬼的,還找人跟蹤我,真是的……你一天到晚盯著我,不嫌煩嗎?”
他恨恨的說:“是你把我變成這個樣子的!”
我說:“你受不了那就離婚吧。”
“休想!”
“那這不痛快就是你自找的了。”我用鞋尖撥撥地上的照片,“拍這麼多,一張好看的也沒有,這人跟我有仇啊?馬上清明節了,我要回麗城一趟。”
居延說:“我跟你一起去,帶上居續。”
“好啊。”我看看時間,“要是沒彆的事,我就回公司了。跟蹤我的人還在跟嗎?”
他冷笑:“你問心無愧的話,怕他乾什麼?”
心裡的狒狒:有病。
我說:“跟就跟吧,老公再見。”
為了這麼點酸醋,浪費我一個午休。
急著堵人,飯都沒吃吧?
餓死你!餓死你!
我開車去公司,連續超車變換車道,果然看見一輛黑色小轎車一直不遠不近的咬著我。
我不想讓那個家夥拍到我的醜照,一伸手在包裡摸了個空,才想起太陽鏡讓晏落戴走了。
再買一副就是了。
我給自己剝了顆糯米糖吃。
下午我和晏落在公司遇見,他戴上了另一副墨鏡,我們相互點頭打了個招呼。
這事兒暫時算是揭過去了。
清明節一大早,我開著大G,帶著居延居續,前往麗城墓園。
居續去年來過一次,今年熟能生巧,不用說就自動去拔草。
我擺供點香燭,沒有居延插手的份兒。
他晃悠著不知道該乾點什麼,想跟居續一起拔草,被居續推了一把:“這是我的活兒!你不要搶我的!”
剛把供品擺好,台階儘頭就出現了一道挺拔的身影。
是起哥。
他穿著黑色西裝,緩緩地拾級而上,一手環抱著一束白菊,另一手拿著一束藍蓮花。
居續看見他,草也不拔了,高興的揮手:“長腿叔叔!你好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