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落寒暄完了,居延不理他。
我也不能說話,隻好對他點點頭,然後站在他倆中間。
真怕居延再把晏落按住捶一頓。
好在居延沒再動手。
我們住的六樓到了,居延摟著我的腰走出去,晏落留在電梯裡,導航女音從裡麵飄出來:“兩位慢走~”
居延刷卡進房,開空調,拉上窗簾,讓我上床睡覺。
我坐在床上打字:“這回是你自己找的酒店,賴不著我了吧?”
居延看不起晏落又避不開他,像踩了狗屎一樣臭著臉:“他真是陰魂不散。”
我聳聳肩膀,解開絲巾,把外套掛起來,剛躺床上,居延也在一旁躺下了。
他側身看著我,還摸了摸我受傷的脖子。
摸著摸著,他的手慢慢往下滑,隔著襯衫和內衣抓住了我的胸。
我推開他的手。
他猛地翻身壓上來,目光灼灼的盯著我。
我兩手做了個“打住”的姿勢,然後打字告訴他:“衣服會皺,你等一下,我脫掉。”
他看完歎了口氣,又躺回去,把我緊緊的摟在懷裡:“不要脫了,睡吧。”
我閉上眼睛。
但是怎麼也睡不著。
居延不是傻子,他把晏落當成眼中釘,我們倆的小動作他都看在眼裡。
雖然某長和邵光是有把柄落在他手上才會死得這麼快,但以他們的身份地位,死得也太隨便了。
這也從側麵印證出居延的權勢和手段遠遠高於他們,收拾起他們才會易如反掌。
我們在等機會扳倒居延,他何嘗不是在等機會拍死晏落。
如果讓他抓到晏落的把柄,晏落大概難逃一死,而且居延會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
現在隻能希望晏落行的端坐的正,千萬不要栽到居延手上了……
停車場行凶一事還沒等到下文,第五人就失蹤了。
第五人是麗城商會的副會長,名下有個年產值千萬的產業園,這些年他吃齋念佛做慈善,一直以艱苦樸素的形象示眾,早些年媒體報道過他“三餐白粥加鹹菜,踩舊單車上下班,如廁隻用一張紙,一件汗衫穿十年”。
誰信誰是大傻蛋。
這位副會長是在花城失蹤的,他在當地談生意,乙方第二天去酒店接他,他已經不見了,酒店監控顯示他是自己出去的。
家屬報了失蹤,懷疑這是一起綁架案,但一直沒有接到索要贖金的電話。
事情曝光後,好些網友為他發聲喊話,督促警方辦案。
還有些網友猜測,副會長可能是人到中年耐不住寂寞,晚上出去搞顏色,結果被人販子騙走,賣到對麵的電詐園區了。
我一上班就不怎麼看社會新聞,這些事兒還是從財富管理部那兒聽說的。
副會長是摩丹的超高淨值客戶,私產超過一千萬刀,享受著高度定製化的一對一服務。
他一失蹤,家屬除了報警,還在黑白兩道都出了懸賞。
不過,擔心歸擔心,並不耽誤他們過來詢問保險和遺產——
三子一女一繼室,五個人還是分開來問的。
看來就是副會長回不來,這五個人的繼承大戲也能熱鬨幾天。
這天下班,我坐電梯去停車場,到了一樓,要走的人都下去了,一身便裝的樊警官突然按住電梯門,站在門口笑著問:“你好連助,能不能賞臉一起吃個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