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關了視頻,抬頭看著穿小花裙子下樓的居續。
幼兒園今天有活動,讓家長和孩子一起做陶藝,我和居延都請假了。
這是她在幼兒園的最後一個月,我們不想缺席她的活動。
到了園裡,那些在家長會上冷落我們的家長又腆著臉湊上來和居延打招呼。
這回居延直接擺著張臭臉,愛搭不理。
因為居續即將去瑞士讀小學,他不用再替她維護這裡可有可無的人際關係了。
那些家長攻不破居延,就來跟我套近乎。
他們叫居延“居總”、“居先生”,到我卻是“居夫人”、“居太太”、“雪莉媽媽”,好像我沒名字似的。
我像荷官一樣,趁機向他們發射名片:“我是摩丹國際銀行cto的EA連荷,各位如有跨境業務或財富管理方麵的谘詢需求,歡迎隨時聯係……”
拿到名片的人表情都很一言難儘。
當著高信cEo的麵發摩丹的名片,也是有種。
這次活動還是在戶外大草地,一個班的孩子和家長圍著一張大回型桌玩泥巴。
玩了一個多小時,我們帶著三個難看的杯子回家了。
老師說要陰乾三天,居續往樹下花架一擺,然後就忘到腦後了。
第二天,元素約我吃火鍋。
我跟居延打了招呼,下了班去外貿公司接她。
一見麵,元素就遞給我一個精致的禮物袋:“伴手禮,我把你的那份也帶回來了,裡麵還有帶證書的月球隕石呢!”
“是嗎?從研究所拿的?”
元素笑起來:“怎麼可能,他在官網買的。”
等火鍋的時候,元素讓我看她拍的婚禮照片。
她也拍到了晏落,但她不知道那個人就是晏落。
“對了蓮藕,最近有個警察來向我打聽你的事。”元素把照片扒出來遞給我,“就是他。”
我一看,樊警官。
這家夥還在調查啊。
我說:“上次我在公司停車場被人鎖喉,差點掛了,一直沒有抓到人,他應該是在調查那件事。”
元素愕然:“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告訴我?!什麼時候受的傷?脖子怎麼樣了?”
我笑笑:“我這不是沒事嗎?隻是聲帶受傷了,兩周不能說話,現在也好了。”
元素看我脖子確實是沒事,擔憂的問:“是不是綁架?最近有個副會長也被綁架了,現在還沒消息呢。你男人那麼有錢,你可能也被盯上了,他不給你請保鏢嗎?”
我說:“請了,都跟我們一路了,你沒發現?”
元素一驚,四下扭頭:“哪兒呢?”
“後麵兩個,外麵兩個,都穿黑衣服塞著耳機,還有幾個人在停車場看著我的車。”
元素看過去,那幾個保鏢對她客客氣氣的點頭。
她嘴角一抽,轉過來說:“媽呀,真有保鏢啊,他們一直跟著你嗎?”
“是啊,習慣就好。對了,那警察都問了你什麼?”
元素說:“問了你和晏家的關係,還有你爸和薰姐是怎麼去世的……不過你放心,我看他奇奇怪怪的,什麼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