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在外國呆久了,居寶閣對那個“愛”的反應並不是很大,但對我的整句話加以肯定:“對嘛姐,你總算想通了,你看你跟我哥這麼久,他虧待過你嗎?自已出事也是先把你和矮冬瓜摘出來了……”
我說:“所以我一定要回去,你能幫我照顧好居續嗎?”
居寶閣一拍胸脯:“沒問題!我哥已經在彆墅安排好了,保鏢、保姆、女管家都是信得過的,我帶居續回家,你回去吧!”
我看著這個醜弟弟,忍不住摸了摸他的頭。
居寶閣笑著笑著,突然抱著我哽咽起來。
他一哭我心裡也不好受:“你哭什麼啊?”
居寶閣說:“姐……你摸我頭的時候,好像媽媽哦……我好想她……等高信這事兒結束,咱們就在瑞士好好生活,一家人再也不分開了,行嗎?”
我摸摸他的頭,說:“行。”
從雲城跟過來的保鏢任務是把我和居續送到瑞士,聽說我要回去,領頭的隊長很為難:“居太太,這不行,居先生的話是讓您和孩子留在瑞士。”
我說:“你們攔得住我嗎?你們一走,我還是要回去的,不如坐同一趟航班,你們還能保護我。”
隊長說:“那我向居先生請示一下。”
他打了個電話,沒一會兒放下手機對我說:“居先生同意了,太太請。”
“等我一下。”我走向居續,幫她把在飛機上睡亂的頭發理好,“寶貝,你在這邊聽寶閣和文森特的話,我要回去陪你爸爸,不要擔心,我們很快就來。”
居續已經從居寶閣和保鏢剛才的言行中察覺到了,聽說我要走,雖然她沒攔,但眼淚一下子出來了:“媽……你會跟爸一起回來嗎?”
我捏捏她的臉:“會的。”
然後我起身看著文森特:“文森特先生,兩個孩子就拜托你了。”
文森特低下頭,做了個很紳士的撫胸禮:“樂意為您效勞,太太。”
於是,我又坐上了回程的飛機。
來的時候,我坐頭等艙,保鏢坐公務艙。
回去的時候,保鏢坐經濟艙,我在頭等艙和經濟艙之間猶豫片刻,選擇了後者。
我是回去跟他“共患難”的,當然要能省則省。
結果這13個小時的返程差點沒把我累死,大腿和屁股都坐麻了。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我也被資本腐化了。
這麼一折騰,回到雲城已經是第二天傍晚,保鏢們精神還好,我被氣流顛得頭暈想吐。
剛下飛機,我就看到居延站在他的大G旁邊。
他臉色蒼白,嘴唇微抿,表情嚴肅,頭發被六月底的熱風吹得有點亂。
機場的燈光打在他的臉上身上車上,向光的一麵帶著金燦燦的描邊,背光的部分輪廓若隱若現。
有種電影大片的質感。
他還穿著昨天出門時的那身衣服。
我飛奔過去,一頭撲進他的懷裡:“居延!”
他摟了我一下,聲音有點沙啞:“不聽話。”
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水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