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連氣墊船都出動了。
難道這裡成受災區域,要撤離了?
還是說誰報了警,有人來救居延了?
我站在窗邊,想看看船往哪兒開,坐的是誰。
要是警察的話,我就被抓現行了。
抓就抓吧,坐牢也比跟著居延強。
反正隻是非法囚禁,到時候我也說我有精神病。
船開到居家門口,轉了個彎,進來了。
到了門口的廊簷下,船上的三個人摘了雨衣帽子,露出了幾張濕漉漉的臉,其中一個是安東尼!
另外兩個應該是救援隊員,我不認得。
他在外抹了一把臉,在外敲門:“小蓮花!小蓮花!你在不在家?”
我跑到門口,因為一開門水就會進來,隻能隔著門應聲:“我在家!你怎麼來了?”
“你們這個區斷網了,聯係不上,哈嘍不放心叫我來看看……這邊全淹了,你從窗戶出來吧,我帶你去我家避避!居延呢?”
我抬起大門旁邊的花格窗,被淋了一頭一臉的雨水。
我抹抹臉,看著安東尼:“他在地下室。”
“在地下室乾啥?快叫他一起走,預報說還有幾天的雨要下呢!”
“……是我把他關進去的。”
安東尼大驚,差點從氣墊船上滑下去:“什麼?!你關他……你瘋啦!”
兩個救援隊員也愣愣的張嘴看著我。
安東尼驚訝過後,趕緊順著窗子爬進來:“再進來一個人!地下室呢?哎呀,小蓮花你可真有種……我看你們倆都瘋瘋癲癲的不是正常人……”
我站在客廳裡,看著安東尼和那個隊員涉水進去,把地下室的門打開了。
積水“嘩”的一聲湧進去,看來地下室的防水確實做得挺好,很快,安東尼的聲音從…哎哎!小蓮花!快跑哇!”
居延踩著台階,咚咚咚的上來了。
我沒跑,站在原地看著他。
他被積水澆了一身,胸部以下濕漉漉的,一天不見,他頭發淩亂,嘴唇起皮,通紅的雙眼露出凶狠的光。
一看見我,他怒火萬丈,徑直走來,一巴掌把我扇到地上:“賤人!騙我!”
雖然一天沒吃飯,他的大巴掌還是比我媽的小巴掌厲害多了。
隻聽耳邊“呼”的一聲,我眼前一花,重重摔在地板上,挨打的臉都被他那一下給扇麻了。
同側的耳朵也“嗡”的響起來,之後就什麼都聽不見了。
安東尼追上來,見狀立刻護住我:“居延!你乾什麼!怎麼能打她!”
“不用你管!”
居延惡狠狠的磨牙,然後轉身往樓上跑。
安東尼轉身扶我,又氣又痛的說:“你沒事吧?哎呀流血了……”
我在他的攙扶下慢慢站起來。
發麻的臉皮漸漸感覺到冷風,我抬手在臉上蹭了一下。
好痛,嘴角都被打破了。
安東尼沒想到我家是這種情況,趕緊跑到冰箱那邊找冰袋給我敷臉。
冰袋還沒找到,書房的門“咣當”一聲巨響,隨後,居延衝下樓,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幾乎把我提起來:“我的手機和電腦呢?!”
在我身上愛撫的手指如今掐在我的脖子上。
我看著他那目眥欲裂的模樣,儘管被掐得頭暈目眩,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嗬……就不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