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來,拍拍安東尼的肩膀和蘇珊的手,又摸摸安小虎的頭:“那我就回去了。安總,平板借我,我的落公司了。”
蘇珊還想說什麼,被安東尼拽住,然後安東尼一瘸一拐的送我到門口,當著居延的麵說:“咱們每天下班都要開工作總結會,記得給我打視頻,要是沒打,我就報警了。”
我把平板裝進小包裡,點頭:“知道了。”
安東尼家地勢高,積水隻沒過腳踝,居延開著他那輛被雨水洗得嶄新的大G,載著我來到一處高級公寓。
公寓是一梯一戶,門禁森嚴。
家具很新,空調很冷。
房門在身後合上,居延對我抬起了手。
我這一路已經做好了被家暴的準備,這時候抱緊小包,閉上了眼。
我是打不過你。
但就算你打死我,我也不服你!
預料中的大巴掌並沒有落下。
他的手輕輕覆在我的右臉上,手指撫著我受傷的嘴角:“疼嗎?”
我睜開眼,冷笑一聲:“沒你肉疼。”
他說:“我對你不夠好嗎?為什麼還要騙我?”
聽到這話我真想笑。
他是躁狂症,又不是失憶症。
這才幾年,他就不記得對我做過什麼了?
下藥侵犯我、事後否認是對我好。
用六百萬欠款騙我在大學生孩子是對我好。
把我關在地下室兩天是對我好。
在婚禮上放MV讓我顏麵儘失是對我好。
在雲莊的病床上,在起哥麵前,在我家……多次侵犯我,也是對我好。
想吐槽的太多了,話到嘴邊反而不知該說什麼。
我揮開他的手:“帶著你那所謂的好,去死吧。我已經受夠了你,不想再演了。”
居延垂下眼眸,睫毛顫抖:“全是演的?你對我,一絲一毫的真感情都……”
我說:“對,沒有,都是假的,全是演的!你也沒那麼無辜,你一直都在防著我,馬失前蹄被我關起來,氣死了吧?要不是安東尼過來,我也要讓你嘗嘗從人變狗的滋味。像你這種得不到就毀掉的變態神經病,趁早完蛋吧!我忍你很久了!”
他的喉結有力的上下一滾,然後抬起我的下巴。
“……也好。我是不該對你抱有彆的期待,你隻要在床上滿足我就夠了。”
我把裝了平板的包砸到他頭上。
他甩甩頭,把我撲倒在玄關……
結束後,他抽出紙巾清理自已,我站都站不起來,半死不活的趴在地上。
他把用過的紙巾丟在我身邊,上麵帶著星星點點的血。
他擦乾淨手,整理好儀容,留下一句話:“自已去收拾一下。”
然後把我留在這間大房子裡,出門了。
我緩過勁兒,爬起來穿上衣服,想把門打開。
但這扇門出來進去都要刷卡。
想也知道,他把我帶回來,不可能輕易讓我跑了。
我本來想把這裡砸了,椅子都舉起來了,我看著鏡子裡衣衫不整、頭發淩亂、嘴唇紅腫的自已,又慢慢把椅子放下去。
我進去洗了個澡,把自已收拾乾淨。
廚房裡有食材,我做了點飯吃,然後從包裡掏出有點裂屏的平板,開始乾下午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