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時冕聽到對方的話頓了頓,他沒再問什麼,識相地點頭道,“好吧,不買了。”
陸硯辭在那邊默了幾秒,時冕以為他還要再說什麼,可空了片刻後,他隻是嗯了一聲,隨即快速掛斷電話。
時冕拿著已經黑屏的手機,感到有些莫名其妙:“竟然沒有餘額了,我還有條蕾絲內褲沒買呢。”
【……】
【請你注意言辭。你現在說的話可是要被記錄下來,最後呈現給讀者看的。】
“那怎麼了?”時冕抬眸,000飄在他眼前,隻有雞蛋大小的係統身體上暖光縈繞。
時冕很無所謂:“怎麼,讀者不穿內褲?讀者不上網購物?我就買條內褲而已,我又沒乾什麼。”
【你買了那麼多[嗶—嗶—]的東西,很容易踩到搞黃的紅線,讓書籍再次下架。】
“我說了,那些東西我買回來是給飯飯玩的。”時冕很無奈。
“市麵上的那些玩具都老掉牙了,飯飯沒興趣。而且我之前去他屋裡看了,陸硯辭給他買的玩具都已經堆滿一整個房間了,他更不可能喜歡那些款式差不多的玩具。”
【所以?】
“所以我就要搞點不一樣的出來。”時冕躺床上開口道,“這些情趣玩具好玩著呢,改裝改裝,我能讓他自己做個能蹦能跳的洋娃娃出來。”
【……】
000沉默。
【有沒有一種可能,你直接上網買,也能買個能蹦能跳的洋娃娃出來。】
“那不一樣。”時冕擺了下手,“買回來的和他自己做出來的,成就感都不一樣。就算不行,也能用來打發打發時間。”
“不過陸硯辭消息可真靈通。”時冕從枕頭底下把那張黑卡翻出來,他開口道,“我還沒買什麼呢,他就一個電話打過來了。”
【……】
還沒買什麼,二十分鐘花了人家三四萬。
時冕毫不在意,他指尖細細摩挲著黑卡上的金色紋路,慢慢皺眉道:“不過,他是怎麼知道的?”
【你用的他的卡,你說呢?】
000語氣平靜。
【你都被看光了。】
時冕:“……”
“我買的都是正常東西,我又沒違法,他想看就看。”時冕將黑卡重新塞進自己床頭,他緩聲道,“反正我明天再買。”
【……】
正如管家所說的那樣,陸硯辭整個白天都不在家。他在軍部的事務繁忙,根本無暇再處理彆墅裡的瑣事。
時冕白天帶飯飯出去轉了一圈兒。這小孩本來就不能說話,一路上時冕和他說了點笑話,他才勉強揚唇笑了笑。
陸硯辭直到晚上八九點才回來。
那時時冕正趴在床上打遊戲,聽到外麵的轎車聲響,他走到窗邊把窗簾掀起一角。
陸硯辭仍舊穿著早上離開時的那一身軍裝,軍靴外表冷硬,在周圍的黑夜遮掩下泛出寒光。
時冕看了眼,收起手機打開了房門。
陸飯飯仍舊按照習慣在一樓的拐角處等待,陸硯辭進門後先和飯飯說了兩句話,陸飯飯坐在輪椅上,表情沒有變化。
少見的,陸硯辭和他說完後,伸手揉了揉陸飯飯的腦袋。
陸飯飯一愣,碧瞳忍不住眨動了兩下。
時冕半趴在二樓的欄杆上,他低頭看著樓下的情景,目光在陸飯飯在陸硯辭身上轉了兩圈。
陸硯辭似有所感,他微仰起頭,金瞳沒費多少力氣就明確地鎖定了時冕所在的方向。
時冕被發現也沒什麼好裝的,他走下樓,和陸硯辭報告了飯飯今天的情況。
“他今天一天都沒有吐血水,但那些藥還要堅持吃。”時冕開口道,“三天吧,三天之後停用,看看情況如何 。”
陸硯辭手上手套未摘,他坐到座椅上,聞言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
對於時冕,陸硯辭從來都沒有輕信。
早在時冕給陸飯飯準備糖水時,他就派人偷偷拿了一點混在裡麵的藥粉過來。
因為不放心裡麵的成分,陸硯辭特意將這些東西送去了軍區醫院檢測。
沒想到軍區醫院那邊給出的結果也是模棱兩可。藥粉裡麵夾雜著大量他們現階段還沒有研究出的化學物質,不能確定這些物質的好壞與否。
但陸飯飯的身體……能搏一搏,就儘量搏一搏。
隻是,時冕是怎麼獲得的這些藥粉?
陸硯辭掀起眼眸,站在他眼前的這個人還是和以前一樣的身形相貌,瞳孔圓又黑,說話時的音色和表情都和之前相差無異。
但……也有著微小的區彆。
比如以前的石臉從來不會盯著的陸硯辭的麵容看,但現在的石臉,他總喜歡這樣有意無意地看著陸硯辭說幾句話。
像是完全不怕死。
“昨天夜裡的小侍從住院了。”陸硯辭不喜歡和時冕對視,他移開目光,開口道,“和你說的差不多,他的二次分化要來了。經醫生檢測,他會分化成Oga,現在還在住院檢查。”
時冕一愣:“那……”
“二次分化完成後他就去飯飯那裡工作,不必再來二樓。”白橡膠的質地黏膩又緊繃,勾勒出他修長的指節也帶有濕意。
陸硯辭狀似無意地捏了捏指腹,將那些不舒適的潮濕感撚去:“以後你來代替他。”
時冕又是一頓:“我?”
“你有問題?”陸硯辭金瞳轉向時冕,“還是說,你也沒有二次分化?”
時冕哪知道自己有沒有二次分化,但他現在已經21歲,早就過了會二次分化的時間段。
畢竟在這個世界,幾乎所有的物種都會在20歲之前確定最終性彆。
石臉隻是這本書裡一個渺小得不能再渺小的炮灰,他都沒有活過21歲,後續再進行分化根本不可能。
時冕堅信自己是個純正的B。
“沒,我沒問題。”時冕心想這也是個接觸陸硯辭,改造他不良思想的好機會,沒怎麼猶豫就答應了下來。
“我什麼時候上任?”
“今晚。”
時冕點頭:“那工資呢?我要有辛苦費。”
陸硯辭看向他,眼底莫名有了些不知名的情緒:“你想要多少?”
“你之前給那個小侍從多少,就給我多少。”時冕眼睛彎了彎,他給自己洗白道,“我一點兒都不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