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宣傳(1 / 1)

戚雪怎不知萬掌櫃是好意,連忙回禮。

她真的沒想到,這位堂叔竟敢做出這等陽奉陰違,中飽私囊之事!

而且聽萬掌櫃話中的意思,這並非是首次,之前都是蕭潛處理的,所有才沒有將事情鬨大。

並且還想了辦法,不讓這位堂叔作亂。

若非二人和離,蕭潛離開了戚家,那應當也不會出事才對。

“萬掌櫃,此事我之前當真不知。”

“如今既已了解原委,定然會給您一個交代!”

說罷,戚雪一指酒坊管事,厲聲道:“即日起,卸任此人酒坊管事一職,回府後召集族老,請家法,嚴懲不貸!”

管事一聽,嚇得渾身顫抖。

卸任無妨,他這麼多年撈了不少,足夠下半輩子揮霍的了。

可若是請了家法,彆說這些錢財,就連他的命能不能保住都是問題。

“家主開恩啊!我知道錯了,我願將全部家產悉數上交,還請家主饒我一命!”

不怪他如此害怕,實在是戚家的家法非比尋常。

為了保住大夏第一皇商世家的名頭,也為了警醒戚家子弟,家法一出,非死即殘,簡直比大夏律法還要嚴苛!

見戚雪絲毫不為所動,管事又連忙道:“我父母為戚家而死,家主,您不能這麼對我!”

戚雪本就在氣頭上,見他還有臉提及過世的父母,更是勃然大怒。

“你也知你父母是因戚家而死,可你都做了些什麼!”

“知不知道你如此肆意妄為,是會毀了戚家的,你對得起你九泉之下的父母嗎?”

“多說無益,來人,將他押回去,待族老們定奪!”

待酒坊管事被押走,戚雪稍稍平複了心情。

“萬掌櫃,能否借一步說話?”

惹事的蛀蟲已經揪出來了,戚雪自然不願意放棄萬賓樓這個大主顧。

萬掌櫃其實也是這個意思,若是戚家酒坊的酒沒有問題,他又怎會做出之前的決斷,能繼續合作自然是好。

“戚小姐,二樓請。”

見蕭潛站在那裡沒動,萬掌櫃有些疑惑,“蕭公子,你不來嗎?”

蕭潛笑了笑,正欲找個借口,誰知戚雪先一步開口道:“萬掌櫃,勞煩稍等片刻。”

萬掌櫃點點頭,沒有多言。

他剛剛就感覺這夫妻二人似乎怪怪的,可又摸不著頭腦,想著蕭潛這段時日不在府中,莫非是生了什麼間隙?

又想到之前的一些流言蜚語,難不成那些並非謠言,全是真的?

這蕭公子雖是贅婿,但這麼多年來一直在操持戚家,勞苦功高。

若戚小姐真的做了那些事,對蕭公子是不是也太不公了些!

隻是這畢竟是戚家的家事,外人實在是無法言說。

萬掌櫃思索間,戚雪已經來到了蕭潛身邊。

“蕭潛,之前是我誤會你了,抱歉。”

“不過我還是想問問,你說賣酒是何意?”

蕭潛不在意戚雪的道歉,這也不是第一次被誤會了,早就沒有了最初的那般委屈。

聽她發問,蕭潛晃了晃手裡的酒壇。

“閒來無事,我便試著釀了一些酒,味道還不錯,就想著賣掉換些錢過活。”

看了看那四個巴掌大的酒壇,戚雪就知道又誤會了蕭潛,心中略有愧疚。

如今他離開了戚府,總要想辦法生活。

沒有了錦衣玉食,如今讓他釀酒叫賣,也著實是為難他了。

更何況私酒而已,如何比得上戚家酒坊的名酒,剛剛真不該沒將事情問清楚就對他咄咄相逼。

“好,我知道了,你……罷了,沒什麼。”

戚雪轉身走向二樓,留下蕭潛撓了撓頭,不明白她為何欲言又止。

其實戚雪是想說,如果他有困難,可以跟自己表明。

看在他為戚家儘心儘力多年,自己總不能袖手旁觀。

可話到嘴邊,她卻說不出來,隻能袖手而去。

蕭潛也不做他想,時近午時,早晨就隻吃了一碗麵,難免有些餓。

於是讓小二上了兩道菜,準備先填飽肚子。

“蕭公子,需要些酒水嗎?”

上了菜,小二問了一聲。

蕭潛不太喜歡大夏的酒,度數太低,不然也不會想到自己釀酒。

而帶來的這四壇酒,他原本也沒想著全都賣掉,總要先讓萬掌櫃嘗過味道後再提售賣之時,自己先喝一點倒是也無妨。

“不用了,幫我拿個杯子就好。”

萬賓樓倒是沒有不允許自帶酒水的規矩,一般也就青樓才會如此。

小二馬上拿來了杯子,蕭潛也取出一壇,打開了上麵的泥封。

刹那間,酒香四溢,剛剛轉身的小二瞬間精神抖擻,忙不迭的又轉了回來。

“蕭公子,您這是什麼酒?酒香竟然如此濃烈!”

蕭潛笑了笑,輕聲道:“我自己釀的私酒,見笑了。”

私酒能有此等酒香?小二哪裡會信。

於是他就站在旁邊,看著蕭潛倒了一杯。

清澈的酒液倒出來的刹那,更加濃烈的酒香直衝天靈蓋,讓小二都有些沉醉其中。

酒香四溢,大堂之中的食客們也全都嗅到了,紛紛尋找來源,而後望向了蕭潛。

被這麼多目光注視,蕭潛怎能沒有察覺。

想著賣給萬掌櫃也是賣,賣給彆人也是賣,倒不如借著這個機會做個宣傳。

正好小二就在旁邊,他便微笑道:“嘗嘗?”

小二受寵若驚,“蕭公子,這怎麼行,不合規矩!”

嘴上在拒絕,但小二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杯子,不停滾動的喉嚨更是暴露了他此刻的饞意。

“沒事,一杯酒而已,萬掌櫃若是責問,就說我讓你喝的,放心吧。”

知道這位蕭公子與掌櫃的交好,小二也不再遲疑。

“那就多謝蕭公子了。”

小心翼翼的端起杯,小二抿了一小口。

不過刹那間,他的臉色漲紅,五官都擠到了一起,像是喝了蝕骨劇毒一般。

然而下一秒,他又猛吸一口氣,再深深的吐出,眼神中迸發出精光。

“蕭公子,這真是您釀的私酒?我可從未喝過這麼烈的酒!”

“不過這酒雖然烈,但後口的回甘卻更有滋味,隱約間還能品味到一種精糧的特殊香氣,絕對是我喝過最好喝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