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薑婉兒輾轉反側。
腦子裡總是縈繞著小桃的話。
她說如果蕭公子當駙馬,那她肯定同意。
可惡的小桃,自己哄了她那麼久,結果她扭頭就想把自己賣了!
以至於現在自己都還睡不著。
明明蕭潛那個家夥昨晚還在和花魁廝混,他憑什麼當自己的駙馬!
自己可是堂堂大夏長公主,不是普通女子,駙馬隻能鐘情於她一人,斷不能三妻四妾,不然最輕也得落得個淩遲的下場!
“可看他的態度,好像真的沒有與那花魁發生什麼。”
“不對!他和那花魁的事與我有什麼關係!”
“你蕭潛算什麼,憑什麼讓本宮睡不著覺!”
……
其實不僅是薑婉兒睡不著,蕭潛此刻也麵無表情的看著正在收拾床榻的女子。
“淺淺姑娘,我想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就是不知你又一次深夜來訪,究竟是何用意?”
是的,淺淺又來了。
隻不過今日的她沒有再穿之前那並不怎麼遮體的衣物,反而換上了一席紅色長裙。
或許是她鐘愛於紅色,可即便是長裙,也還是掩蓋不住她那出塵的美豔。
“蕭公子,淺淺已經離開了繁花樓,如今乃是清白之身。”
她眉眼彎彎,如同天上明月。
可她回答的與蕭潛提問的根本就是驢唇不對馬嘴。
“淺淺姑娘,時候不早了,若你沒有落腳的地方,亦可住下,我另尋他處就是了。”
說罷,蕭潛便打算離開。
可淺淺卻快步擋住了屋門,不讓他離去。
“蕭公子,我知您並非厭惡奴家。”
“奴家也絕無攀附之意,隻想留在您身邊伺候一段時日。”
“待時日一到,即便您不說,奴家也會自行離去,絕不會讓您困擾。”
話說的好聽,但蕭潛現在就已經非常困擾了。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要是被人看到,那成何體統?
更何況淺淺這麼做,明顯是事出有因,可她卻什麼都不說,這讓自己怎麼放心?
可是看淺淺這態度,就算自己不同意也無用,她還是會強行留下。
自己總不能真的耍混,將她驅趕出去吧?
即便這麼做了,也難保她會就範。
默默算了算手裡還剩下的銀錢,想要租一個大些的宅院不是問題。
問題在於附近那些大的宅院鮮少聽聞會出租,基本上都是變賣。
若是直接買下的話,那約莫手中就不會剩下多少錢了。
“罷了,你若執意留下便留下好了。”
“明日我會找人去打聽打聽,附近有沒有大些的院子出售,到時候分房而睡,想必也不會引來太多非議。”
蕭潛選擇了妥協。
倒不是說他真的無計可施,隻是他尚且不知淺淺身後究竟是何人,沒必要鬨到無法收場的地步,不然還不知會有多少麻煩。
而且淺淺也說了時日一到便會自行離開,他也更加沒有必要將事情鬨大,權當是家中來了遠親暫住,平日裡該乾什麼還乾什麼就是了。
“原來蕭公子是這般想的。”
“既然是奴家來叨擾您,那斷不能讓您因這些瑣事煩心。”
“宅子的事情便交給奴家吧,定能讓蕭公子滿意!”
蕭潛不知道淺淺要做什麼,他也不想問。
隻是自顧自的又搭了一張簡易的床榻,準備對付一晚。
看他忙活,淺淺嬌笑道:“蕭公子,昨日你我已然同床共枕,即便再睡一晚,奴家也是不介意的。”
她故意將這話說的曖昧,蕭潛隻能當做沒聽見。
這女子太過麻煩,哪怕二人現在清清白白,她都如此糾纏著自己。
真要是發生了些什麼,那還了得?
正所謂色字頭上一把刀,蕭潛可不願因一時衝動,讓本應平靜的日子再有什麼大的波瀾。
好在今晚的淺淺有了些分寸,沒有像昨日那般肆無忌憚。
她說要睡門板,讓蕭潛去睡床上,爭執了一番之後,她終究還是沒有拗得過蕭潛,老老實實躺到床上去了。
可不知道為何,翌日一早,蕭潛就感覺腦袋嗡嗡作響。
“淺淺姑娘,你是不是應該給在下一個解釋?”
“為什麼我又睡到床上來了?”
看著趴在自己胸口,眨著那雙魅惑雙眼的淺淺,蕭潛當真是無語至極。
搞不懂這女人到底要乾什麼,難不成非得將這美人計貫徹到底嗎?
一股無名火起,看著淺淺的麵紗,蕭潛下意識的伸出手就捏住了一角。
可正要掀開,隨著一陣銀鈴般的笑聲,蕭潛隻感覺手上一鬆,淺淺竟已經坐到了床邊。
“公子,您若是想看奴家的容顏,直說便是。”
“還是說,您更喜歡親自動手?”
蕭潛剛剛就是看淺淺有些逾矩,想借此警告一下她。
既然她總是帶著麵紗,肯定有何薑婉兒一樣不能以真麵目示人的理由。
眼下目的也算達成,自然沒必要再繼續這個無聊的話題。
可蕭潛剛準備起身,就見淺淺動作輕緩的將麵紗摘了下來,那張絕美的容顏,讓他都不由得一怔。
原本淺淺的眸子就像是可以勾魂奪魄一樣,如今這完整的容貌,再加上長裙都掩蓋不住的曼妙身姿,簡直不似凡人,更像是為禍世間的妖類!
“公子,為何要如此看奴家?”
“難不成……您這般在詩詞一道如同謫仙般的人物,也動了凡心?”
淺淺的聲音讓蕭潛回過神來。
他承認淺淺是他二世為人見過的所有女子之中的翹楚。
可說到底,相比較這妖豔皮囊,蕭潛更在意自己平靜的生活。
他也沒有應聲,起身後便走出了房間,打了些井水準備洗漱。
淺淺靠在門邊,嬌豔的臉上帶著笑意。
從未有任何一個男人能抵擋自己的美貌。
無論是那些飽讀詩書的正人君子,還是那些手上沾染過無數鮮血的法外狂徒。
隻要自己摘
可蕭潛不一樣,他隻是短暫的愣了片刻,而且眼睛裡麵更是沒有絲毫情欲,有的隻是對美的欣賞。
“若我隻是尋常女子。”
“或許……他真的是一個可以托付終身的人。”